衣领,“我现在变成这样你开心了?”

此刻曲燕婉就在眼前,莫皑越发觉得她皮肤极差,黯淡无光。

莫皑握住她的手腕,不至于被她掣肘,也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推开,颇无奈道:“不是我让你去害祁逾明,也不是我让你转移祁家财产,你买的房产也没登记在我的名下,请你不要再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曲燕婉双眸布满血丝,使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更显可怕狰狞,不过这一切都是虚张声势地困兽犹斗罢了。

“你是这一切的导火索,如果不是你,我有怎么会落得这么惨?”

莫皑:“……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不反抗任由你算计?”

曲燕婉说:“你逃走了不是吗!那些人就算不是你安排的,也跟你脱不开关系。都是你。”

她忽然看向祁震,“你以为只有我在算计你吗?”

她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十八岁遇到你,从此满心满眼只有你,可是你呢?这二十多年来,你过问过我们母子吗?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祁震,算我当初瞎了眼!”

她眼中,泪花闪动。

她咬了咬唇,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你要是还有良心,就不要追责闵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是因为从小有爹生没爹养,我伏法了,他一个人对你们有什么威胁?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放过我儿子,让闵攸平安无虞衣食无忧地度过这一生。”

祁闵攸膝行到曲燕婉身边,母子两抱头痛哭。

莫皑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祁震,见他神色有一闪而逝的不忍,心头咯噔一沉。

她心里没存着太多对曲燕婉母子的同情,只是有点担忧祁逾明。

前不久,祁震大概是觉得祁闵攸终究难担大任,开始让祁逾明接触高层中心。

祁闵攸一派以他“双腿瘫痪”为由,会拉低祁氏整体形象,在会议上强烈排斥抵制祁逾明。

声讨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祁闵攸一派底下员工还联名发出声明:让一个公司交给残疾人打理,公司未来何在?祁氏集团产业遍布全球,所司经营涉及各个行业,掌舵者若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注定要矮其他公司一头!其他合作国家,合作集团企业又该如何看待我们祁氏?不能因为祁逾明是祁董事长的儿子,就破例让一个残疾人接触高层中心!

声明书下面,附着几十张a4纸名单,每个名单都按上了鲜红的手印,触目惊心!

祁逾明的支持者不是没有,只是自从祁闵攸进驻祁氏以后,祁逾明的心腹要么被曲燕婉教他儿子赶出祁氏,要么下放到子公司。总部留下的,大多不成气候。曲燕婉教祁闵攸小恩小惠一番,便把他们的人心拉拢了过来。

所以,那时的祁逾明,在祁氏基本上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莫皑听说这件事时,心头大为震撼。难以想象祁逾明在这样的遭遇下会遭受怎样的心灵冲击。她在那一刻,心疼得揪成了一团。

她忍不住想,如果是她,她遭受这样的委屈,怕是会选择从轮椅上站起来,让那些人睁大狗眼看清楚!

令莫皑震撼的是,祁逾明并没从轮椅上站起来,也令祁闵攸一派惋惜的是,也没被压垮。

他沉着冷静,像一棵屹立不倒的松,即便面前是千军万马,依旧面不改色。

之后,祁逾明说:“三个月内,若我不能将祁氏集团股票增三个百分点,自动退出祁氏。”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噤声不语。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可没想到,祁逾明铁腕一出,决策一下,短短三个月,让祁氏集团股票果真增了三个百分点。

他用行动堵住了祁氏高层中心质疑的嘴。

祁逾明再次成为商界神话,祁氏集团员工会在私底下崇拜地叫他轮椅皇帝。可经过曲燕婉这么一出,祁逾明刚得到的一切,怕是又要有变动。

她忽然很庆幸,祁逾明没来。

回到祁家老宅,莫皑去了锦生房里。

她果然看到了祁逾明。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坐着锦生,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着识字卡,“这个念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锦生记忆力很好的重复一遍。

莫皑在旁边看着,心底倏地涌出一股酸涩,想张嘴提醒他两句,但又想着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万一祁震并不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自己说了会不会有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嫌疑?

祁逾明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有迟疑,飞扬入鬓的眉挑了挑,“怎么了?”

莫皑有些心虚,乍一听祁逾明这么问,赶紧摇了摇头,“没什么。”

祁逾明紧紧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带了点不容置喙。

莫皑想着,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祁逾明估计不会罢休,可那双凤眸沉着冷静,透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世间所有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电光火石间,莫皑忖了又忖,最后说:“我想着,锦生病情在往好的方向走。便想把锦生交给家里佣人,自己出去找一份工作。我很喜欢舞台,不想埋没自己的天赋。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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