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生的俏丽可人,身形如扶柳,柔软依人。
标准的南方小公子,最会让女人怜惜。
在许牧不动声色的将容茸打量一番的时候,殊不知对方也将他看了一遍。
许牧的容貌,莫说在京中数上第一,就是容茸在南方,也没见过比他那双眼睛还能蛊惑人的眸子了。
从马车下来,容茸笑的温婉,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站在那里由小侍给披上大氅后,看了陆枫一眼,仿佛征求她的意见,走过来跟纪氏李氏行礼。
陆枫在看见他下车的时候就有些不耐烦,说道:“你不必感谢我,更不用行礼,救你的是木头,也非我的指令,你跟她道谢就行。”
一句话将容茸的羞涩和刻意营造与陆枫的暧昧,打的稀碎……
容茸半蹲着的身子不知道该不该起,嘴唇抿着,脸色有些苍白,满眼的委屈。
纪氏讪讪的笑笑,抬手将对他行礼的容茸扶了起来,不带丝毫怒气的斥了陆枫一句,“人家公子也不过出于礼貌才下的车,你怎么说话的?”
随后笑着跟容茸说道:“你也别介意,她自小就是脾气就是这么坏,也就她夫郎能受得了她。”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陆枫已经是有夫郎的人了。
容茸仿佛没听懂一样,柔柔弱弱的点了点头,抬头看见李氏,又冲他行了一礼。
李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因为怀里抱着蜜糖,也没伸手扶他,疏离的说道:“公子不必这么客气。”
接下来就该是许牧了。
陆枫眉头皱紧,刚想把许牧遮到身后,就被他伸手扯着后背的衣服,嫌弃她碍事般的拽到了一旁。
容茸的试探分明到了他这里才是重头戏,许牧怎么能不让他唱完?
刚才纪伯父的话都说的那般清楚了,容茸还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坚持给他爹行礼,表面上做足了懂礼数的大家公子模样,而实际上,他的试探分明得到了自己这里才是重点。
这种脸皮的小公子,看中了陆枫,定然要试探一下他这个陆枫夫郎的性子是不是个好拿捏的。
果不其然,容茸来到许牧面前,冲他露出友善笑意,柔柔的唤了声,“哥哥。”
许牧因为这两个字起了身鸡皮疙瘩,伸手将大氅裹的紧了些,神色平静没有波动,但说的话却毫不客气,“公子说笑了,我爹就生了我一个儿子,上无兄长下没弟弟,不知道你这声哥哥喊的是谁。”
唇红齿白咬字清晰,竟一反平日里软糯蜜饯的模样,俨然一副伶牙俐齿不好相处的小公子形象。
容茸的脸色到了这里才有些挂不住。
纪氏过来解围,招呼木头,“既然救了人家,就要把人公子安全的送回府上才是。”
木头急忙说道:“是。”
她都快烦死容茸了,一路上让小侍见缝插针的打听公子和主子的事,本来以为回京就好了,谁成想他竟厚着脸皮非要从车里出来。
小侍扶着容茸上马车,陆家人的态度足以显示对许牧的偏爱,不然他刚才说出那般讽刺的话,纪氏不可能连个制止的眼色都没有。
若是他家里的姐夫敢在人前这么说话,父亲定然会出声训斥。
从刚才陆枫出声说他,而纪氏说落了她一句,再到许牧开口讽刺,纪氏无声纵容,便可以看出他对于许牧的疼爱了。
容茸心里有些嫉妒,可也看清了陆家人的态度,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眼陆枫,正巧看到她低头,眉眼温柔的用手背贴了贴许牧的脸,而许牧笑着嗔了她一眼,竟连看都不看他。
是啊,自己根本不是许牧的对手。
仅仅是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便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容茸这次回京就是因为自己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他家里逐渐没落,已经比不上几十年前的容远伯府了,他的亲事,恐怕也是利益为主。
正是因此,他路上碰到陆枫的时候,不由得心动,觉得这是上天的意思。如果能嫁入陆府,哪怕是为了利益,他也心甘情愿。
偏偏,这人心比冰冷,一路上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容茸走了之后,许牧才抬手拍掉还贴在他脸上的手,不管陆枫,径自转身回了落梅院。
纪氏和李氏相视一笑,均是摇头不语。
纪氏怕李氏累着,从他怀里接过蜜糖,余光瞥着还站在原地一脸愣怔的陆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去追啊!”
陆枫垂眸笑笑,心里泛起一股酸甜感,涨的胸口满满当当。这么些年,这回是蜜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在人前为她吃醋,让她不由得看痴了。
她那平日里看着软糯可欺的甜蜜饯,竟然是个伶牙俐齿不好欺负的。
陆枫摸了摸鼻子,笑着抬脚去追许牧。
许牧回到落梅院就让小柳把院门关上,小柳乖顺听话的嗳了一声。
但等陆枫过来之后,小柳不仅放她进来了,还悄悄指了指许牧的屋子,示意她主子回屋了。
正值腊月,落梅院一院的梅树尽数开花,整个院子红白相映。一阵风吹来,花瓣纷纷扬扬随风打转,美得不可方物。
陆枫踏着青石板上吹来的梅花瓣,一路走到了许牧屋子里。
他让人把院子门关了,却没有关自己的房门,瞥见陆枫过来,也没理会。
陆枫进屋,见许牧身上还裹着大氅,手里抱着手炉盘腿坐在软榻上,不由放软了声音,“蜜饯。”
她刚在软榻上坐下,许牧的眼刀就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