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周礽打断:“罢了,就这么定吧!希望是真的安分守己!”
赵皇后应了,把东西收起来然后说:“是用您的印还是?”周礽摆手:“皇后用印罢!”赵皇后起身应诺。随后说道:“日头也高挂了,不若用了午膳小憩一会儿!”周礽仍是摆手:“朕还有事。明儿再来!”赵皇后欣喜。
为华殿里大家都忙碌着,唯沈妙荣托着腮,望着窗户口,绯衣站在边上陪着她。沈妙荣有些愁绪布在眉眼间:“绯衣,你说圣上还来用膳吗?你们这会子就上一桌子菜,这都过了两柱香时间了,圣上恐怕不会来了!”绯衣笑:“主子竟夸张了,这一炷香时间都没有!再说了,圣上来不来的,菜总归有这么多,您可是有了身子,太医说了,虽量不必增加,可得吃好的。咱们的御厨啊,最会琢磨,一道菜做了好几种不同口味,都给您备着呢!”
沈妙荣听了眉头更紧:“这多麻烦,圣上都没这么吃的!”绯衣笑容更甚:“这是圣上准的呢!圣上特意拨了他的份例给您哩!”沈妙荣一惊:“这怎么好!”声音有些大,周礽在窗户外都听到了。
快步走进,一路都是请安声,周礽不理会,来到沈妙荣身边:“怎么了?这么急?”沈妙荣见到周礽来了,一张脸瞬间绽放了光彩:“圣上,您何时来的,这些个宫人,素日惯坏了,也不告诉我,好去迎接你!”
周礽捉了她的手,牵她坐在身边:“不差你一个!”沈妙荣听了有些心酸:“妾自是知道,不差我一个!妾只是想早点见到圣上!”周礽一时不知说什么,自个儿不过开了玩笑,就这么被误解了。周礽很想问怎么了,又担心她再说些什么话出来,末了只好双臂搂住沈妙荣整个肩膀,让她倚靠在胸前。
沈妙荣刚一时没忍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顺势而为,也反手抱住周礽的腰:“圣上,妾等了许久,偏绯衣说午膳时间才过了半柱香!”周礽轻笑一声:“所以刚刚埋怨朕,原来是朕来晚了!”
沈妙荣不依:“妾哪儿来的胆子敢怨您!妾听到绯衣说您将份例拨给妾,妾惊讶极了!我自是知道您对我的好!原是我想差了,正巧得知您去皇后宫中,以为您定然不来了!”
周礽恍然大悟:“原来是醋坛子翻了!真是冤枉我!皇后倒是让我留下用膳,可我一早就回了她。朕可是心心念念的想来你宫里!”沈妙荣这才不好意思,支吾半天说道:“圣上咱们赶紧用膳罢!”周礽随她而动,嘴里却不放过她:“这会子知道冤枉朕了,用些吃食哄我,我可不是小孩子!”沈妙荣恼羞成怒:“妾才没有拿吃食哄你,妾,妾拿吃食哄肚子里的孩子,他饿了!”周礽哈哈大笑,二人吃过饭,说了会儿话,沈妙荣不肯用周礽的份例,周礽说就进了寝室午憩。
赵皇后动作很迅速,很快盖了印选了日子传到延福宫各处,延福宫人人羡慕苏慧封了昭仪,她自己却觉得马菲菲封的太高了,口里不雅的吐出一句“走了狗屎运”也就罢了。唯徐敏得知自个儿是充媛,竟只比杜婉、杨苹之流高一级,立马伤了心,宿疾又重了三分。到底秋儿多番开解才肯吃药。
而姜丽也是有苦说不出,自个儿运道不好,能埋怨谁呢!虽然和沈妙荣、马菲菲同批的秀女,可沈妙荣一开始就得了宠而马菲菲得了一夜宠竟有了孕,生了个大皇子。唯独自个儿,只能自吞苦水。这会子封了个九嫔之末贵仪,比马菲菲不知差了多少个等级,多少人熬了一辈子也熬不上去!
姜丽一个人默默垂泪,贴身宫女蔓儿还是头一次见姜丽如此,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主子,好歹比之前身份不明好些!”姜丽拭泪:“你说的对,我也不是为了位份……”蔓儿多少有些明白:“主子,路还远呢!便是皇后当初……”蔓儿掩口不说。姜丽掀了掀眼皮,露出有些惨白的笑容:“我是什么身份,哪里敢和皇后比,便是马菲菲也比我高上不少!到底小门小户的,圣上瞧不上也是有的!”
蔓儿不赞同:“好主子,小门小户的多了去,那昭仪的爹爹还是屠夫呢,不过跟了个好主子!徐充媛虽是宫女出身,可徐氏可是淮南西路的大姓,当初还曾从先皇口中提起过呢!”姜丽不由问道:“你怎的知道这么多,连先皇说没说过你都晓得?”蔓儿脸似带嘲讽嘴巴朝徐敏住处努了努:“都在传呢!主子,您哪儿都好,就是总一个人也不出门,充媛这是在造势呢!”
姜丽吃了一惊:“不能吧,我虽不曾与她深交,可她瞧着柔柔弱弱,不似那等人!”蔓儿直跺脚拍大腿:“主子瞧哪位不是好的。便是马菲菲,还不是靠了沈妃的相!沈妃养着他的儿子,多少照顾着她点!”
姜丽苦笑:“你可别说这样的话,这是她的运气。圣上恐怕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蔓儿这会笑了:“主子这就说错啦!我可是听说皇后娘娘原拟了美人,正是圣上亲口改为贵仪的呢!”姜丽不信,蔓儿着急:“主子怎么不信呢!马昭容身边的萝儿告诉我的!”姜丽好奇:“萝儿那丫头怎么知道的,她一向眼高于顶呢!你可不许学她,她这会子恐怕更是得了势!还会与你说起?”蔓儿忙摇头表示不会学她。
☆、闹肚子
延福宫本就是帝后游玩之所,独立于宫城之外。赵皇后自然不愿意那几人一直住在延福宫,且住得远了,也不好管教。早早就在后宫中安排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