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厅瞬间寂静,如入寒冬。

☆、嫁妆

彦榅忖面色随之沉了下来“不知,若是公了…”

未等他说完,南玄卿一笑“南凕许久未曾打仗,本王甚是怀念当年厮杀之景,正有意再重温一下浴血的感觉。”

“两国开战势必生灵涂炭,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王爷如此做是不是不甚合理?”彦榅忖试图压一压南玄卿。

南玄卿闻言,语气越发阴冷,他可不是什么仁君明君。

“江山万民算什么,竟也敢拿来与浅浅比。”

听罢,彦榅忖深吸一口气,这毕竟是苏语媣那个女人给惹出来的,他必须得硬着头皮处理。

强压下怒火,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挤出来的“那剩下两个条件呢?”

而南玄卿则瞬间语气与整个人都温柔起来,变脸当真是比翻书快。

“剩下两个交由浅浅来提。”

彦榅忖顿时松口气,将目光投向苏御浅,想来苏御浅不会再提出什么狮子大开口的要求。

苏御浅当然知道彦榅忖的想法,可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当下歪歪脑袋道“来人,上笔墨纸砚给太子。”

顿时彦榅忖心生不安,很快丫鬟便将笔墨纸砚端了上来。

只听苏御浅笑盈盈道“我还没想好要提什么条件,不如殿下先在白纸上签个字摁个手印,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写下来找殿下兑现。”

苏御浅这个可比先前南玄卿的所有要求要狠得多,若之后她写要彦榅忖割地,彦榅忖也只能认。

彦榅忖皱起眉宇,暗叹这两人当真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狠。

而为了平复下苏语媣惹出的麻烦,他只能任由被宰“希望王妃日后要求不要太过分。”

原本彦榅忖只是弱弱的求个情,听进南玄卿耳朵里却惹得很是不悦“浅浅就算要求过分,又怎样?”

苏御浅噗的笑出声,人家都这么可怜巴巴了,南玄卿居然还噎人家。

然后看向彦榅忖做起‘好人’来。

“殿下放心,绝对是殿下办得到的,至于摘星星摘月亮这种事,交由王爷做就好,是轮不到殿下的。”

彦榅忖日后会是炎麟皇帝,所以割地这也是彦榅忖能做得到的。

她只保证他做得到,却不保证她会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彦榅忖一咬牙,在两张纸上签了名字,摁了手印。

丫鬟将那两张纸递给苏御浅,而苏御浅却接过来塞进了南玄卿怀中。

“喏,嫁妆。”

南玄卿微微一诧异,笑意更浓。

他的女人真是越看越可爱。

这俩人是开心了,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气的要呕血,南玄卿一个聘礼,拿出了大半个江山还白白收了相府的府邸,而苏御浅一个嫁妆更是值钱。

“事情既然已处理完,本王就带浅浅先走了。”南玄卿笑着将苏御浅抱在怀里走出相府。

子夜则在临走前嘴巴又补了一刀“相爷记得赶紧搬出去,现在这儿可不是您的相府了。”

暗中一直偷看的南子笙一张脸憋笑憋的通红,赶紧翻回了别院。

南玄卿和苏御浅一踏进府,南子笙就窜了出来。

“皇兄皇嫂厉害啊!哈哈哈哈哈,尤其是皇嫂!”

南玄卿挑眉,什么都没说,面具下却是一脸‘要你说,我媳妇当然厉害’的表情。

☆、前尘

苏御浅看着南子笙,突然觉得南子笙像极了大型犬…

还真是…很欢脱啊。

南玄卿意识到苏御浅一直在看南子笙,心中就开始不舒服,抬脚绕过南子笙便往自己院落走。

而南子笙极没眼力劲的跟上去,结果鼻尖却撞到了刚刚好关上的房门。

纯儿这时候抱着苏御珩本想来问问情况的,却见南玄卿有些暴躁的摔门,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子夜上前正要解释一下情况,却被南子笙一手拽一个去了花园,南子笙将方才相府的事情又重新演绎了一遍给纯儿,就连苏御珩也跟着拍手。

花园四人一片热闹,而房中却十分静谧。

苏御浅被南玄卿直接压倒在床榻上,四目相对,他只这般看着她,嘴角微微的上扬。

她将怀中的箱子放至一旁,抿住唇瓣。

“又,又怎么了?”

“没什么,想就这样一直看着浅浅。”

这般安静只有两人相拥的日子,不管是以前还是这一生,都屈指可数,他不想再错过了。

他要每时每刻都将她烙印在心头,永远都抹不去。

苏御浅抬手抚上他有些蹙起的眉宇,似明白他的想法,又似无意“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日子还很长,你可以看一辈子。”

南玄卿闻言,笑着道“一辈子怎够?”

她眨眨眼睛,不等回答他已将头埋于她的颈间。

许久,一个翻身将她搂在了怀中。

“陪我睡一会儿。”

“嗯。”

苏御浅点点头,缓缓闭上眸子,听着他心跳声,还有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渐渐心安入睡。

恍惚时间似回到茅草屋内,她窝在他的怀中,指尖缠绕着他的发丝把玩。

“你一个大少爷,怎么跑这深山野林里过野人的苦日子?”

“那你一个大小姐,怎么沦落到荒无人烟的青山林里,跟我一起过苦日子?”

那时他笑着反问,她说,当然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咯。

为了他,她抛下一族之长的位置,抛下锦衣玉食的生活,来到这茅草屋,因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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