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苏御浅牵住苏语媣,两人往院子走。

老夫人也已拜会完方丈,此时正在二夫人房中喝茶,春儿秀儿分别站在一旁伺候。

听到苏御浅和苏语媣的脚步声,老夫人赶紧放下茶,刚刚站起身,苏御浅就已经推开房门扑了进来。

“祖母!”

老夫人赶紧接住苏御浅。

“哎呦,浅浅慢点,来,让祖母看看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瘦了啊?”

“没有呢,祖母,你瞧我分明就是胖了啊!”苏御浅撒着娇,坐在老夫人身边,苏语媣坐在另一边。

老夫人抬手将苏御浅耳边垂落的鬓发捋至耳后,捏了捏她的脸。

“浅浅瘦了。”

“没有,祖母我没瘦~”苏御浅鼓起脸颊来,做包子脸状,逗得老夫人很是开心。

又聊了很多体己话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老夫人在此用过午膳,便带着苏语媣回相府,需得守岁。

苏语媣在马车上掀开车帘,一路回望,很是不舍。

待送走老夫人和苏语媣,苏御浅便赶紧回二夫人房中,找出方才苏语媣所说三夫人送的棉被与香包。

“娘,这些我先拿去我屋查看,若无事就再给您送回来。”

“这些不是老夫人送来的吗?”二夫人疑惑道。

“这些是三夫人托大姐带来的,那些棉被才是祖母送的,我疑心这些会有问题,就算没问题,也最好不要用。”

苏御浅解释过后就抱着被子跑回自己房间,将门掩好。

“子夜!”

“小姐有何吩咐?”子夜也不知从哪儿突然就冒了出来。

“帮我查一查这个被子和香包可有什么不妥,不管有无不妥,查完都去备个一模一样的来,三房送的我不敢用,但也不想落人闲话。”

子夜会意,点点头。

“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除夕

子夜的速度极快,苏御浅正坐在桌前书刚翻了一页,子夜就回来了。

“怎么样?”苏御浅放下书,看向子夜。

“小姐,那棉被的棉花中被撒有少量的粉状麝香,而这个香包中却是有麝香,红花,朱砂,砒石。”说着,子夜将棉被扯开一个豁口,露出里面的棉花。

苏御浅凑近细瞧,里面果真掺着粉状的东西。

接着子夜又将香包打开,挑出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放在桌上。

“这些并不会导致一闻就流产,但长期闻的话则百害无一利,使胎气不稳,很容易流产。”

“看来三夫人是想借我来使我娘流产。”苏御浅勾唇微微一笑。

“这些,要不要给处理掉?”子夜看不懂苏御浅为何要笑,但这东西如此危险,还是赶紧拿离的好。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吧,以后会有用的。”

她记得苏语媣说这个香包和棉被都是三夫人亲手做的,原本还以为这个三夫人多能忍,原来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倘若老夫人带她们一起来,怕是她们狐狸尾巴露的更快。

这次是托苏语媣来送,里面的香料到时还可以诬陷是苏语媣给换掉了。

这一招嫁祸,除一个大房,再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箭双雕。

可究竟是该说高明还是该说愚蠢呢。

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子夜点点头,带着东西退下了。

而苏御浅则又拿起那本书继续看着,只是这次,许久都未翻页。

除夕了,他还没回信。

她是想赌气,想再不给他写信,可又怕他是因为太忙。

南玄卿不会收到信后不回信的,不知怎么,她就是如此相信他。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仿若一片灯海,鞭炮齐鸣。

现代最不喜欢看的春晚和新闻联播,此时她却很想很想看。

不知过了多久。

“小姐,用晚膳了,二夫人正等您。”

“小姐,小姐您在吗?”

“小姐?”

纯儿在门外轻敲,许久都得不到屋内回应。

于是越发担心,不顾礼数将房门撞开。

却意外看到小姐就坐在椅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卷,目光呆愣…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纯儿吓得赶紧跑到苏御浅身边。

苏御浅这才回过神。

“已经到晚上了?”

“是啊小姐,小姐您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这幅样子,偶尔半夜还会起来弹琴,那鸳鸯您已经绣的很好了,可怎么还是一直绣一直绣的,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纯儿微微咬唇,语气与神色都十分的担心。

“我在等人…”苏御浅站起身,越过纯儿,走向房外。

屋檐下悬挂着红灯笼,使她想起南玄卿买的的那处府邸悬挂着的六角木灯。

地上雪一点未消,反倒是天上又飘起鹅毛大雪。

二夫人挺着隆起的肚子推开房门。

“浅浅,吃饭了。”

“嗯。”苏御浅轻声应着,却是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见它在指尖消融。

冰凉的触感,又莫名勾起那日荷花池的回忆。

那时已是入秋,从荷花池中出来,冻的她身子发僵。

可是当时她完全不觉得冷,因为那个人正给她出气。

思及至此,苏御浅勾起唇角,朝二夫人房间走去。

而纯儿则在后面望着小姐,心中担忧更甚。

自从搬来这净慈寺,小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仅心事重重,甚至会学起以往不爱学的东西,一练总练的出神,一坐总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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