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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尘的眼神里闪现一道寒光,这是从未有过的凶色:“今日,当着众皇上,当着众朝臣,众嫔妃的面,本宫倒要看看你喷的这盆脏水到底受何人指使?”
小宫女似乎被凌陌尘的架势吓到了,突然有些哭腔,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凌陌尘看着眼前这稚气的外表为何走上了弯路?凌陌尘没有说话,低吟沉思,殊不知一旁的莫承渊开始发话:“来人,将这奴婢拖下去,仗毙。”
那个小奴婢突然被吓到,很快便慌了:“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婢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不是奴婢所愿啊,皇上……”
莫承渊听后,挥了挥手,道:“哦?朕倒要听听你终究受何人指使?”
“奴婢,奴婢……”那个小奴婢胆战心惊地看了眼皇后。此时的冯曦妤面露凶色地看了她眼,但那个小奴婢抚了抚心绪,毫不留情地正色道:“回皇上,这奴婢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受皇后娘娘指使。皇后娘娘指使小太监去未央宫传话,说皇上请荣娘娘去御书房一趟,等荣娘娘走到半路,奴婢就顺势拦截,将她带入御膳房。
皇后娘娘买通了御膳房的厨子,在那道玉带虾仁的菜品里下了春药,而奴婢任务就是让荣娘娘吃下这道菜,吃了这个春药。然后再顺势引荣娘娘去宫宴殿里,奴婢看着荣娘娘进入了宫宴殿,并且亲眼看到苏大人的到来,并知道这一切水到渠成,就汇报给了皇后娘娘。”
冯曦妤顿时脸色大变,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荣娘娘啊,都是任美人出额主意,任美人才是罪魁祸首啊皇上。”
“皇后姐姐,您在胡说些什么,来之前您还想让妹妹指证这一切罪行呢。”任美人气急败坏道。
莫承渊此时的脸色更加阴郁了,看着在座的老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帝王家的事情,竟然搬在桌面上来吵了,这让帝王颜面何存啊。此时苏元白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便道:“皇上,这虽说是皇上的家事,但恕臣多嘴,臣觉得这内朝的宫中女子多半是朝中重臣的家眷,如今,这内朝女子争斗争宠这般激烈,臣想,这朝中各位重臣是不是该反思反思自家嫔妃争斗之事。”
莫承渊一听,果然脸色阴转多云,这苏元白不愧为苏元白,关键时刻总会为他解围。
“恩,大将军认为如何呢?这皇后刁难荣娘娘一事,大将军也听得一清二楚。您如何看?”莫承渊抛砖引玉地将这话题抛给了大将军。
“皇上,臣妾……”皇后的话还没说完,莫承渊便打断了她的话:“朕与朕的臣子说话,好像轮不到皇后插嘴吧。”皇后随即悻悻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冯轩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说道:“是微臣的错,养不教父之过。小女所犯下的错误,正是微臣管教不严所致。请皇上降罪。”莫承渊如今动不得他,因此他的女儿也动不得。
正在莫承渊沉思如何治罪时,就听见一声:“太后娘娘驾到。”后面还跟着贤妃。莫承渊顿时头大万分,今儿明明是给陌尘庆生,让凌云资助前线边疆,怎么这宫斗戏码一出出的。
“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底下的人叩首道。莫承渊随之拉着凌陌尘起身,眼神示意道请安。凌陌尘很快会意。凌陌尘看着眼前的这位皇太后,年老但姿色依然保持的很好,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上这样那样的痕迹。她看着这位老太太,眼神里还充满着凌厉,整个面庞充满着威严,一看便知在深宫做了很久的老狐狸了。
“儿臣有幸见母后这般,正好,宴会才刚开始,请母后上座。”莫承渊笑道。底下的凌云看着这眼前的皇太后,直觉告诉他凌儿一会会受到刁难。
太后点点头,也没拒绝,便上了座位,道:“哀家不过在深宫里呆久了,便让贤妃陪哀家出来逛逛,听贤妃说皇儿今日举行宴会,便好奇过来瞧瞧,众卿家不必拘泥,之前怎样便怎样就好。”凌陌尘听着太后苍老地声音却有字字有力,想必这太后也是难对付的主,不然也不会身居太后这么多年,连皇上的生母都被不知所踪。
太后喝了口茶,抿了抿道:“方才分明听到大将军在说些什么,此时怎么没有声音了?”莫承渊忙解释道:“之前宫宴上发生了些小事件,不碍事。”
“哦?什么小事件,哀家想听听。”莫承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事情真是愈演愈烈。
“大将军,至于你女儿的罪行,死罪难逃,活罪难免,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奴婢,太监,都是如此。来人,传朕口令,将皇后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仗毙。至于皇后,念在是初犯,摘牌两月,罚俸两月。你看何如。”莫承渊揉了揉眉心。
冯轩在心底笑了起来,皇上果然不敢治他的罪,连自己女儿的罪行也是这般轻。这真是令人欢喜。但他错了,皇上这番惩治也只是看在太后作何反应,想看看太后是否已然跟大将军联结一片了。
“臣无异议。”莫承渊点点头,随即转向任美人,道:“至于任美人,朕刚给你进了位份,便闯下如此大祸,搅得朕的后宫鸡犬不宁,朕便罚你去冷宫,位份降为答应,非诏不得回。”
这一来,任美人颓唐极了。心想着明明自己不是主谋,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凭什么皇上要治她的罪,而且冷宫岂是人住的地方,那地方阴森森的,去了还不是死路一条,她看向底下坐着的哥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