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不利欲熏心,才能长久的活下去,可是能做到这些的,又有几个人呢?
后宫两年无后,摄理六宫之事就落在两位婕妤身上,皇帝试探着向王政君提到想封赵宜主为后时,王政君立时反对。但几次三番后,皇帝态度恳切且十分坚决,王政君无奈,如今宫里位分最高的便是这两个婕妤,她也想过如许言,班恬这般从侯门世族中挑选一位皇后。可如今后宫混乱,婕妤嚣张跋扈,皇帝荒淫无道,召谁进宫,只不过都是多一个伤心人罢了,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皇帝日日沉迷飞燕掌中舞,合德温柔乡之中,王政君一如既往的安心礼佛,不问后宫之事。
长秋宫的太皇太后曾召见过皇帝与新后一次,对赵宜主倒没有说什么,只叮嘱刘骜道,后宫无子,终究不是法子,彼时刘骜三十五岁,却没有子嗣。太皇太后叮嘱道,让他好好保养身子,早日为她生下一个太皇孙来。
刘骜从小备受太皇太后宠爱,又加上太皇太后几次庇佑的关系,对太皇太后很是恭敬有礼,连连道,“知道了,记住了。”
可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没能熬到看到太皇孙的那一天。永始元年,太皇太后,孝宣王皇后崩于长乐宫,与孝宣皇帝,汉中宗合葬杜陵。
同年,王政君从宣室殿的眼线中得知,宣室殿一位姓曹的宫人有喜。她大喜过望,纵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激动的难以自持,当下命令道,“传哀家的旨意,封曹宫人为长使,住在瑶台,再领几个得力的宫人前去照顾。”
王政君一心以为宫人出身,不受宠的长使不会得到她人的嫉妒与陷害,可王政君还是小看了后宫女人的妒忌与狠辣之心。
昭阳宫的赵合德得知此事,心里很是不安,遂前去椒房殿与赵宜主商议此事,赵宜主惊慌道,“我们姐妹虽然受宠,但入宫三年都没有子嗣,若曹长使生下皇子,以后没准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将来就是皇帝,那个宫女就是太后,到时哪里还有我们容身之地!”
赵合德没有主意,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赵宜主阴狠道,“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赵合德一惊,“她可是太后下令庇护的,我们杀了她,太后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傻呀,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她,谁能知道?”
赵合德思索半晌,应道,“我知道了,瑶台不过只有六个宫女在侍候,就算事情不成,一起杀了,毁尸灭迹,定是没人能查出我们来。”
可她转念又一想,道,“两宫中布满太后的眼线,若是让宫中侍卫去办此事,很快就会被太后查出来的。这可怎么办?”
“别惊慌,”赵宜主胜券在握,邪魅笑道,“那就不用宫中侍卫,用宫外的人不就行了?”
“宫外的人?怎么意思?宫外的人怎么能进到宫里来?”
“你忘了,我以前与宫中一些乐师关系匪浅,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知他们利害关系,让他们替我卖命,出宫采办之时藏匿杀手进来,恐怕不是难事。”
赵合德自然知道姐姐以前便是□□放纵,情夫不在少数,与乐师之间的事她也知晓。可心里还是没底,“他们会舍命为咱们卖命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放心,他们一直将我放在心上,若是以□□之,再以重金相筹,他们肯定会答应的。”
“嗯,好吧,那我就等着姐姐的消息了。”
当晚,赵宜主便以赏乐为名,将以前最为相好的一名乐师召进椒房殿,告知思念之情。乐师看到以前的情人娇柔妩媚的样子,本就控制不住,加上如今赵宜主为皇后,让这样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匍匐身下,更有征服之快感。也再顾不得最后的那点惧怕之心,立时扑到赵宜主身上,撕扯纠缠,极尽床底缠绵。
事必,赵宜主才向乐师提起此事,乐师起先当然是抵死不应,赵宜主声泪俱下,委屈道,“你只看到我身居后位,富贵荣华,哪知我心中苦楚,我没有子嗣,若是曹宫人的孩子登上皇位,我到时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想乐师却道,“不会的,等皇帝死了,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到时你就解脱了。”
赵宜主心中暗骂,嘴上道,“皇帝不惑之年,等他死了我怕老就年老色衰了,曹宫人的孩子若生下来必是储君,皇帝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不会再宠着我,到时将我弃之如敝履,我就再无容身之地了。”
乐师踌躇道,“宜儿,权势荣华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就算失宠了,还有我,我定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赵宜主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最后心一横,道“你若是不应,我就将咱们俩的事告诉皇上,所幸我也没什么好日子了,咱们就去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乐师一听这话,急了,他纵然喜欢赵宜主,但还不到为之舍去性命的地步,当下急道,“千万别去,罢了,你跟我怎么做,我就舍命赌一把。”
就这样,半哄劝半威胁的,乐师算是答应了,赵宜主给了他充足的银子,让他只说出宫采办,到时将杀手藏于箱内,运入宫中。
那乐师按照赵宜主所说,到城中的武馆重金聘请杀手,然后将其装入箱内,未免入宫时严查,赵宜主与赵合德更是提早到宫门等候,等乐师的马车进来,便将饲养的猫放于草丛,命人都去寻找,这样乐师便顺利的进了宫。
是夜,为掩人耳目,赵宜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