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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哪里敢不答?
伸手就是一指,但是表情十分纠结。
“叱!”
云迟一声轻叱,骏马已经如一道黑影疾驰而出,带起了一股疾风,刮得张斌的头发一个飞扬。
木野和朱儿对视一眼,也赶紧策马跟了上去。
但是他们的虽也是黑电,跟云迟的那一匹马王却完全没得比,要追上只怕是难了。
朱儿眼看着前面的云迟和马匹的身影很快就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他们视野里,唯有盼着镇陵王这一回没有压抑他的性子。
要是按照王爷以前的性子,那个什么假冒王妃的女人一到了他跟前,那必然会被他直接一掌拍飞了去。
那样一来,王妃到了之后只能见到那女人在外面地上躺着,想必就不会生气了。
但万一王爷最近正控制着他的煞气戾气,凡事多容忍,那说不准这会儿那女人还好端端地站在王爷面前说着话。
王妃看到了那样一幕,就算不至于当真生王爷的气,依她爱闹的性子,恐怕王爷也有一顿罪好受的。
可能这事儿就是那么阴差阳错。
贺兰姬到主帅府的时候,守门的人也不认得云迟的,当那名带名的士兵说这是帝后,帝后来了的时候,他也是兴奋激动,赶紧就把贺兰姬几人迎了进去。
彼此镇陵王爷正巧在书房写几封信,骨影在旁等着他写完拿去一一传出。
骨影转身去传信时,镇陵王爷回寝室换下帅服,穿上锦袍常服。
当外面的人先把贺兰姬几人请到厅里好茶好水好水果好点心地先供着,然后把“帝后”到来的消息传到他身边的侍卫那里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正是这么一段儿时间,让云迟快赶到了。
“主子,外院的人来报,王妃来了!”
侍卫匆匆来报,镇陵王爷正好换好了衣服出来,听到了这一句话,他面具下的双眸顿时有了星光。
“在何处?”
“在前院大厅......”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花,而镇陵王已经不在眼前了。
呃......
王爷的动作这么快......
贺兰姬这会儿正坐在大厅的两个主位之一上望着门口。
现在她心里也是有些激动莫名。
帝君。
帝后。
看来她之前让人写信回师门,说是要把人都带过来助他一臂之力,这一个决定是对的。
她必定要帮着她的男人登上那一个位置,这样一来,她也能坐到他的身边去。
这样当真是好玩多了。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看到她果然找到了,找来了,会不会觉得很感动?
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以很快的速度掠了进来。
他似乎是要朝她奔过来的,但是刚一进厅,他的速度就止住了,落在离她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
在看到他的时候,贺兰姬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等着他朝自己大步过来。
但是那个男人却站住了。
而且,贺兰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一开始的那狂放的感情,她甚至有那么一个感觉,他会如一道烈风,将她整个人包裹进怀里,用他深沉浑厚的男人味淹没她。
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站了起来,想要等着他过来。
她的心潮澎湃,期待着扑入他的怀里,哪里知道他现在离她这么远!
而且刚才那一股狂放情潮像是一下子退得无影无踪,现在还仿如冰川,冷酷得让这大厅里的气温骤降,她身边的侍女都觉得寒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可即便如此,贺兰姬还是觉得心怦怦直跳,因为看着那高大伟岸的男人,看着他脸上的那一个黑色冷酷的面具,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裴青,就是啸冬河畔得到咒石的那一个男人!
那一天,他一人长身傲立于船上,破浪而去的那一幕,一直在她的梦里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这个男人,她喜欢,她当真喜欢啊。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只是这么站在她的眼前,就能让她觉得心湖澎湃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很想收敛起自己的所有锐利,偎进他的怀里去,当他的小白兔。虽然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小白兔。
“帝后何在?”
晋苍陵这一句话几乎是从唇齿间迸出来的。
他听到云迟来了,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但是却看到这么一个丑女人?
嗯,虽然贺兰姬戴着面纱,看不到脸,但是只要认出不是云迟,谁管她长成什么样子?
肯定就是丑女人没错。
“帝、帝君,这,这位难道不是帝......”后吗.......
那个带路过来的士兵也感觉到了从晋苍陵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彻骨冰冷。
甚至有杀意。
他想要后退两步,但是腿都发软了。
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开始瑟瑟发抖,很明显。帝君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都认出不来吧?
所以,这一位,当真不是帝后,不是。
那她怎么敢!
怎么敢假扮帝后的!
“她?”晋苍陵带着戾气的眸光从贺兰姬的脸上扫了过去:“她说她是?”
“相公!”
贺兰姬已经回过神来,伸手摘下了面纱,然后娇娇地叫了一声,就朝晋苍陵飞扑了过去。“相公,是我啦,我找了你好久啊!”
相公......
跃下马一路冲进来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