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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往下望了几眼,就能看出来不一样?她知不知道这高度有多深?光线有多昏暗?
她的目力再好,也不至于能好到这个程度吧。
云迟没有解释。
要说是以前,她还真的看不到。
但是眼疾好了之后,她发现自己的目力与其它的感官机能一样,也有了很逆天的提升。
再加上她本来就强的观察力。
以前,再细微的机关零件,再复杂的设计,再多的零件,只要有一点点缺失,她都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要不然,她如何能造得出无穷?
水渠环绕一圈,在这个位置微微收窄,像是一个滴漏,如果不是在上面望下来,反倒是看不出来。
就在她的手指绘过墙上的一道石砖接缝处时,镇陵王在她背后伸手过来,将那块砖按了下去,然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没有松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这么做了,看着火把光线下,她嫩白纤细的手指在那里划着,就觉得心里有些发痒。
云迟没有顾上他,因为她被隔着渠道,对面墙壁上打开的一道门吸引了,手正被他握着,她顺势一拉,“我们走。”
我们。
镇陵王突然觉得,让骨影他们都先走了,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我们,就只有他和她。
云迟需要跃过去,而镇陵王身高腿长,只是轻轻松松一跨就跨了过去。
他低头看到她的头顶,突然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身量还能再长长吗?”
被嫌弃矮的云姑娘:“”
咬牙,她以前可是在女人中算高个!
镇陵王见她没回答,又道:“本王听聋姑姑说过,女子娇小,生养时比较凶险。”
想起聋姑姑在他这回出发要到仙歧门之前避着他偷偷跟骨离说的话,让骨离到了仙歧门留意一下圣女的身架,看是不是容易生养孩子的,他脑子里浮起云初黛模样的样子。
那女人长什么样他根本没记住,不过,隐约记得,身形是丰腴的,要比云迟丰满许多。
他下意识地道:“说你和云初黛是姐妹,本王觉得根本不像。她那样子估计比较好生养”
云迟忍无可忍,猛地转过头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支金簪,尖锐一端对准了他。
“晋苍陵,你如果想找母猪,出去再找,继续在我耳边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小心我一簪子刺死你!”
真是够了!
“后悔撕了云初黛的婚书,可以再去下聘!你是要云初黛还是要母猪,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年代的男人,就是这么重视生养!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传宗接代的机器吧!
啊呸!
她不再理会他,闷头往前直冲。
这条密道很窄,也只能容一人前行,她走在前面,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发簪,时不时地在墙壁上敲几敲。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有必要敲,还是为了发泄。
镇陵王黑着脸跟在后面。
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说的话哪里恶心。
他当时就在不远处看兵书,聋姑姑不知道,抓着骨离说得仔细,还说
他娘当年生他的时候几乎是九死一生,要不是皇帝需要这个儿子,所以毫不心疼地让人端了不少珍贵好药灌了进去,这才保住了他们母子俩的命。
否则,极有可能一尸两命的。
而他娘就是纤细娇小。
再说,他哪一句话有后悔撕了云初黛婚书的意思?
要母猪?
这女人说话真是越来越欠抽了!
他就该捏死她才是。
镇陵王的手指又痒痒,但就是没有办法伸出去,这让他心里气闷烦躁,从未有过这种左不是右不是,骂不是又杀不下去手。
云迟倒是没有纠结,很快就把心思都放在机关上了。
他们再往前走便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前面封死了。
但是云迟当然不会觉得真是死路,否则,设这么一条密道又有什么意思?
镇陵王见她举着火把四下扫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去按其中一处。
“这是”
“前面的人按了这块砖,上面有一个指形的灰尘。”云迟说道。
饶是镇陵王自诩目力过人,也看不出来那本来就有些灰扑扑的石砖上,有什么指形灰尘。
但是,云迟已经伸手按了下去。
脚下蓦地一空,两人飞坠而下。
镇陵王刚下意识要去搂云迟的腰,她已经一个凌空扭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了他背上。那架势,极像他们在仙歧门后山坠落深坑时,想要拿他当垫背的样子。
镇陵王咬牙,心里难以控制以涌起一股酸,酸中又夹着难以言述的刺痛。
危险关头,她依然要拿他当垫背。
他反手一抓,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她还要挣扎,镇陵王垂眸看去,提起内力,缓住了下坠的速度,两人稳稳地站住了。
云迟对上他幽深的眸光,绷着脸,转身去看所处的环境。
谢什么谢。
就是不想谢他。
镇陵王也转开了脸。
两人没有说话,互给了对方一个背影。
这一看,两人眼睛都同时亮了。这才是真正的主墓室吧?
上面那里,可能只是一个机关祭台。
这是一个地下殿堂一般的空间,四四方方,四个角都有一只两人高的石雕异兽,怒目圆睁,头对中间。
墙上刻满了符文和古老的文字,有一种神秘的庄严。
整个墓室中间,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