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楚楚可怜。

面容之艳丽,令是女人的我也晃了晃神,才注意到她垂着的眼眸,和轻抬的手指。

用语调来形容她的手指也不足未过,只可惜她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多少有些破坏美感。女子见我问话,压抑住了哭泣,冲我行了个礼,擦去之前哭泣的狼狈,看起来和个没事人一般冲我欠了欠身,开口道:“琴女失礼,告辞了。”

这女子匆匆而去,我连挽留也做不到,只能将视线从新投去她原先哭泣的地方。在女人走后,那儿摆放着一张五弦古琴。我转头想要叫住她,可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思索再三,我觉得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再小心为妙。顿时再不看那把琴一眼,转而叫了个路过的侍从,拉他至湖边把这把琴指给他看。

他笑着和我道谢,说这把琴是府上新来琴师所有,既然落在了这里,他会送回去。

解决了事情我便回了院子,不想在院子前碰见了庄主,还有站在他身边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

看见那男人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是谁,就像看见他的字也能猜出他是谁一样。

我曾今以为天下再也没有人会像我们庄主一样,穿白衣服会穿出一身孤寂高缈之意,而不是丧曲悲歌。可叶孤城的存在显然是直接打破了我的认知,或者说,比起我们庄主,他的一席白衣,更在于出尘与傲。

一瞬间,我便理解了为何右边对他迷恋到那种境地。

“叶城主。”

我向他行礼,叶孤城微微颌首,转而看向庄主:“请西门庄主稍作休息。徒弟顽劣,我不得不离开些许时日。期间还请庄主随意。”

庄主颌首,眼中是对这位齐名对手的敬重:“不愿多扰,既事已毕,自当离去。”

“白云城虽不比京都繁华,却也有自己的独特。庄主难得来此,我虽不能亲自,但也该一尽地主之谊。”叶孤城说着将目光转向了我,那黑得似磨的眼睛里笼着剑气,令我下意识就立正站好,不防他只是说:“或许北姑娘也想见见白云城?”

庄主将视线转向我,我立刻包含期待的看向他。庄主垂眸顿了顿,转而对叶孤城道:“多谢城主美意。”

叶孤城微微颌首,款款离去。

我看着他离开,没忍住开口问道:“庄主庄主,你们商量了什么啊?这么快就好了?”

庄主将剑放在了我的手心,向前走去的步伐微微一顿,转而淡声道:“定下决斗之期而已,自然不需要太多时日。”

作者有话要说:……琢磨了这么久叶孤城,也不知道如何写他_(:3」∠)_。

感觉以他和西门这种世界上唯一的你和我这般关系,他对西门是真的嘛,可这个真心要怎么表达?……所以果然弄走他吧。

……白云城副本开启_(:3」∠)_。

☆、第三十回

我等这场决斗等了近乎十五年,可当庄主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手袖,不知道怀着怎样的思绪,开口期期艾艾道:“那,那么……”

那么什么?

庄主静静的看着我,就和这么多年来一样。无论我说的是不是废话,他都会安静的听下去。

我忽然就发不出声。

庄主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在我满是诧异的神色中淡淡道:“阿北,我达成了你的愿望。”

我听得有些莫名,庄主却不在开口。我急急跟在他身后,“庄主庄主,你们约在了什么时候,你,你会赢吧?”

庄主的步伐忽而慢下,我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拍拍胸口我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抬头却看见庄主孤零零的站在那儿。从海边吹来的风到了这里已经不甚凛冽,风柔柔的鼓起他的下袍,吹起他颊边的黑发,吹过他的脸,他的睫毛。

就那么一个人站着,说不出该是遗世独立,还是单纯的孤独罢了。

原本人世间至少还有一个懂他的叶孤城,可如今他们将决斗。

遗憾吗?不,我想庄主更多的兴奋,终于找到了对手的兴奋。就如当初他感慨着苏少英二十年,出剑却依旧毫不犹豫一般。他欣赏着叶孤城,和他神交已久,更是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也正是如此,他会比期待任何事都期待这一场决斗。

十五年的时间,也足够我多多少少了解他。

庄主站立良久,半晌缓缓开口:“八月十五月圆之日,一切都会有结果。”

漆黑的眼眸定在我身上半晌,庄主开口道:“若输的是我……”

“你会赢!”

未经思考的话语就这般脱口而出,我也不明白为何如此笃定。除了这是给定的结局外,他会输这样的结局被强烈的抗拒。连这个可能性都不愿去思考。

我深深吸了口气,以着一种神棍一般的气势幽幽道:“西门庄主,你会战无不胜。”

庄主闻言,惯来冷清的面容上竟浮现出浅浅揶揄:“这是祝福?”

我一听这话,立刻跳脚为扞卫自己身为熟知剧情(伪)穿越者的尊严,“这不是祝福,是预言预言!”

庄主嘴角的笑容仍未消失,我看的有些发怔。最终他朗声道:“阿北,我不会死。”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顺从心里的声音点了头,语气坚定,一如当初面对他与独孤一鹤的决战:“我知道。”

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死。

这样的认知令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刚想开口问问庄主今晚想吃什么,白云城靠海吃海鲜宴怎么样的时候,庄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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