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似乎觉得没意思,挥了挥袖子吩咐跟着她的昆仑奴:“把岳青带走,明天还有一出好戏呢。”

岳青和我一样,虽有一技之长(……)但也是个没武功只能被人挟持的可怜人,他低低对我说了句“保重”,便被无艳的昆仑奴又拉又扯的弄走了。岳青走了,无艳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一般停留了脚步,我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无艳似乎笑了一声,她对我低声魅惑道:“北姑娘这是难受的说不出话吗?因为陆公子似乎更在乎我。”

我继续苦大仇深,听见这话实在忍不住道:“陆小凤又不是花满楼,抢了他你就这么有成就感?”

“为什么不?”无艳话中笑意渐浓,“他可是陆小凤。”

我还是没法理解。

在我看来,无论花满楼还是我们庄主,至少司空摘星都比陆小凤好得多。至少他们不会红颜知己便天下,今日还和你在温存,明日又去寻了另一位好妹妹。

我可不想有一天变成弹着琴凄婉唱着“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的闺中怨妇。

想要让这位浪子收心钟情,难度不下于令我们庄主爱女人超过爱剑。

可也就是这样才是陆小凤,他绝对是个完美的情人,可同时也是个最糟糕的丈夫。——至少在我的价值里是这样。

无艳似乎炫耀够了,这才轻敲着我的棺材笑道:“估计还有两日,极乐楼案件就要破了。届时为了彻底铲除极乐楼,劳不得姑娘在这间密室了乖乖呆上四五天。”

“四五天后,楼主自然会接姑娘出来。当然,如果楼主还记得姑娘的话。——毕竟,这世上的情报贩子多了去不是吗?”

听着无艳意有所指话,我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姑娘,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你?”

无艳轻笑出声,透过那个小孔,我似乎能见到她弯起的红唇。

“北姑娘。”无艳的声音艳而多情,“你要明白,女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任谁……都不喜欢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活着。”

“即使,你也没有能和我相比的地方。”

无艳走了,岳青走了。

石室合上时,无艳留下了一只蜡烛——就定在我的棺材盖上。

这个女人太狠了。

她知道失去往往比求不得更可怕。

烛火摇摇晃晃从小孔中倾泻而下,我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与其之后要等着这烛火燃灭而陷入黑暗的绝境,我倒不如一开始就闭上眼,当一切不存在。

……等陆小凤找到极乐楼就好了,只要等到他就好了!

无艳说的话,我多半是不信的。陆小凤是什么人,花满楼又是什么人,天下想要同时瞒住他们两个的存在真的太少,而我坚信,洛马和无艳没有这个能力。

更何况,如果陆小凤这次前来极乐楼没有提到我,那就太诡异了。

是我带他们来极乐楼的,而且昨日更是在极乐楼闹了一场,就算他们没发现我已经失踪,也不可能只字不提我。

只有可能是刻意,他们刻意这么做。

所以,我只要等他们就好了。

可有些东西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紧闭着双眼,可烛火照在眼皮上的光晕却不是唬人的。当那段蜡烛烧尽,真正的黑暗来袭时我还是忍不住抖了抖。时间的流逝在这儿没有意义,我沉默了半晌,抖着嘴唇开口:

“有人吗?这儿有人吗?岳青,岳青你有没有回来!?”

除了我的空荡荡的回音,这儿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的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这里是哪儿,是不是极乐楼里?陆小凤他们破了案子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找到我?这儿没有水,没有食物……我能熬几天?

我,会不会死?

我知道不能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事情一定会变得更糟糕。

于是我开始变着发想给自己找乐子,让自己开心一点。可是越像找些开心的事情,大脑就像死机了一般,什么都找不到。

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这倒是成功了。可等我睡醒之后,望着已然黑漆漆的一片,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这倒真相是活埋了。

我自己被自己的冷笑话逗乐了,转而决定不能靠陆小凤他们,我需要自救。于是使出了吃奶得劲试图去推那棺材盖,可我很快就发现,即便我能把萝卜削出花来,要对付被钉死的棺材我还是差了点。

于是我开始唱歌,从“就让永恒时光刻下你的模样”唱到“山丹丹那个红艳艳”,从“三分天下为谁争霸”唱到“□带我们打天下巴扎嘿”,从“北京的□太阳高升”一路嚎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越唱越开心,甚至道最后连千本樱都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飚出来的,当我唱到全曲最高音的时候,整个石室忽然猛地晃了晃一晃,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多碎石块轰隆而下!

我听着棺材不住被攻击的砰砰砰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这棺材质量好啊~”,还是该痛哭“这棺材质量怎么这么好!”。

等我好不容做出决定时,震动已经停止了,而我的棺材纹丝不动。

——但那唯一的小孔被碎石遮盖住了。

我冷静的估摸着,自己的棺材八成被刚才震动的碎石埋了。

于是下面有三项选项猜测,一,陆小凤大破极乐楼引起爆炸,我可能快获救了。但他找不到被埋的我。二,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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