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幽暗。
李微然睁开了眼,抱着肩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沉思。
秦宋揉了揉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还能怎么说!一起疯吧!”
四个出色的男人一起笑了起来。
“好,一起。”
也许会彻底灭了方家,也许被反扑损失惨重,也许最后不知鹿死谁手。可他们,是兄弟。
陈遇白开了一扇窗流通空气,正要打开电脑继续战斗,门那边细微的一声动静,容岩和他一起猛的抬起了头。李微然站起来,比了个手势示意了一下,陈遇白和容岩马上镇定自若的闲聊起来。
李微然小心的紧贴墙壁挪过去,侧过一点点往门缝里看,趴在那里的黑影穿着苹果绿的t恤,卷卷的头发垂在门上,傻乎乎的在那偷听。
李微然笑了,转过来无声的向陈遇白说了句你老婆。一屋子的人都舒了一口气,这非常时期,说不定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就是哪里派来的,可不能是他们几个一不小心拖累了大哥。
陈遇白眉心的结打开了,低下头含糊的笑了。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食指慢悠悠的扶了扶眼镜,镜片后寒光一闪,扬声对着李微然说:“其实要我说,最好的办法是快刀斩乱麻。”
李微然不解,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迟疑的问,“哦?你说说看。”
“我们几个悄悄的派人把顾烟做了。你们想,她一死,大哥哪里还会有心思报仇?”陈遇白笑的极其温情脉脉。
容岩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明一灭。思索良久,朗声笑了,也看了眼门外,“我觉得很对,我负责找个手脚利索的,别让大哥知道就行。其实知道了又怎么样,兄弟一场,难道真为了个女人跟我们翻脸?不过说真的,少了顾烟,我可有好日子过喽!”
秦宋被他们三个绕的晕头转向,傻乎乎的从沙发上蹦起来,“你们真疯了?杀了顾烟?你们干嘛不干脆一枪崩了大哥?”
“蠢货!”三声低喝伴着两记耳刮子迎面而来
安小离急的半死,从书房跑到卧室摔了两三跤,握着电话的手一直的抖,“真的……桑桑……你赶快想办法。我亲耳听到的……不是开玩笑!”她急的冒汗,“这几天他不许我出门,我又没大哥的电话,桑桑,你赶快去和大哥说呀!”
秦桑三言两语安抚好小离,半信半疑的挂上了电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从秦杨那里了解了一部分,暗地里梁氏和宏基宏业大打收购战。台面上觊觎c市直通海上的便道已久的海外黑势力大举过境,本市的黑道势力竟然里应外合为他们提供方便扫清障碍。秦杨对她说,梁飞凡势如猛虎,方亦城当仁不让,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
换做平时,她绝对不信认识梁飞凡的人还能有这个胆子动顾烟,可是现在非常时期,李微然每天从早忙到晚,言语之间透露出的杀气已经让她提心吊胆了很多天。小离的这个电话,一下子击中了她心里隐隐的担心。这是真的要……清君侧?
秦桑第一个找的当然是李微然,“晚上想吃点什么?”她柔声问。
李微然的嗓音有些低哑,“今晚我不回来了。桑桑,你千万不要出门。不管谁打来电话说什么,都不要相信。我派了人过去你那里,你不要惊慌,记住我的话,知道么?”
秦桑握着电话的手指捏的惨白,恩了一声,“不要担心我。你自己小心点。”
李微然挂上了电话,愁眉苦脸的对等着的其他三个人点点头。陈遇白长舒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疲惫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秦宋揉着脑袋,依旧不以为然,“我还是觉得不妥。大哥那防的跟铁桶似的,桑桑能有多大能耐真把顾烟弄出来?”
陈遇白好几天没好好的休息,这下神经一松弛,声音低低的带了困意,“没有也没关系,吓吓大哥,说不定也能有点用。其实关键还是在顾烟。”
容岩心情甚好,笑的玩世不恭,拍拍秦宋的肩膀,暧昧的眨眨眼,“秦桑有没有能耐你还不清楚了?”
“靠!”
两声斥骂,两记扫堂腿。容岩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你们这群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账东西!”
梁飞凡一整天都和杰森在一起叙旧。晚上说好了去喝酒,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问顾烟在干什么,c一脸镇定的说,烟小姐在厨房做饭。
他陪着杰森喝了两杯还是赶了回去。顾烟果然在厨房,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看的他心惊肉跳。
“怎么这么晚回来?晚饭吃过了么?”顾烟手里切着菜,微侧过脸来和他说话。梁飞凡伸手按住她手上的刀,“当心点!我来吧。”
顾烟用手肘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洗手。”
梁飞凡洗了手过来,从后面圈着她,接过她手里的刀,一刀一刀的慢慢切。顾烟偏过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笑嘻嘻的。
梁飞凡心里又是一凉,嘭一声把刀扔的远远的,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四目对望,他眼里全是火焰,“顾烟,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宁愿她跟以前不高兴了的时候一样,哪怕闹的他头疼。她现在这样风平浪静混若无事,还主动下厨,他简直觉得毛骨悚然。她,到底要做什么?他有强烈的不祥预感。
顾烟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想想,那天我也这样问你,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来着——哦,你说,我还没想好。我现在也是的啊,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捏着她肩膀的手一瞬间用力的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你轻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