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狂追!
任心说是飞,我觉得用健步如飞四个字更加合适,任大民就跟不知道疼似得,后脚跟不落地,直挺挺的朝前奔,遇到树杈也不躲,身体和脸撞的树杈子嘎巴直响,扛着那半张脸的女人生生的追着我们!
“鬼上身,这就是我大奶说的鬼上身!!”
我边跑边喊,老话说的对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洗澡,常跟先生混,迟早会见鬼!
不敢再回头乱照,听声越来越近我和任心就只剩玩命的跑,手电光胡乱的摇晃着指路,天黑,小路还陡,刚冲出树林我就感觉到肩膀被手一抓,于此同时,任心也是尖叫一声,“精卫!!”
侧脸一看,任大民粗糙的大手左右抓住我和任心靠在一起的肩膀,我看不清自己的,但清楚的看到任心肩头有火光倏~地一下摇晃着就要熄灭!
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大奶奶的话,人有三把火,走夜路时尤为要注意,有人在后头喊你不能答应,更不可和旁人打闹让他碰你的肩膀天灵,只要灭了一把,就会被脏东西上身勾魂!!
“滚开!!”
我来不及思考太多,一时间血气上涌,被鞭子抽打过的肩头更是火辣疼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回身就将任大民抓在任心肩头上的手拽了下来,掌心碰到任大民的手腕,冰块一样的凉!
没待我在发力,任大民肩头上的女人就发出了一声类似动物的低吼,一股灰锵锵的陈年的霉菌味道顷刻入鼻,两三秒的功夫,任大民就脚后跟抬着,半跳跃平移似得退了十多步!
“咳咳咳!!”
我被浊气呛得咳嗦,对任大民的反应却有几分诧异,他退开了?
是……怕?
他怎么会怕?
怕我?
“精卫……我冷……”
旁边的任心发出声音,手不停地捂着自己刚才被抓到的肩膀,月光下,脸色白了不止一层,哆嗦的似乎掉进冰水里刚捞出来,“我爸刚抓的我好冷啊,好冷……我要冻死了……”
“冷?”
我愣了一下,这话应该我说吧,拖鞋都跑丢了!
想着,视线还是落到她的肩膀,刚才闪了一下的火光还在,只是明显微弱,微蓝,稍稍正神,任心头顶还有肩膀另一侧火光我也看到了,油灯似得,亮度和微弱的那把对比明显!
这么神奇吗?
我拉住任心的手忙不迭的小声安慰,“没事,没事,抓你的不是你爸,是脏东西,放心吧,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相较之下,我现在倒是热的厉害,此时此刻,我是真挺佩服自己的心里素质的!
回神,我乍着胆儿再次抬起手电,冲着对面的任大民喊,“你,你是谁!报上名来!”
确切的说我是跟任大民脖子上的女人说话!
记得,大奶奶就是这么看邪事儿的,斩妖伏魔之前不都得先掰扯掰扯么~
她没说话,回应我的,只一股子阴风掠过,扫的我鼻尖都麻了……
女人脸颊旁零散的头发瞬间长长飘起,大特写似得,尤其是那半张挂着蛆的腐烂骨头脸,跑这一道蛆虫居然一条没掉,还在那动,麻泱泱的,夏天茅坑里的都没她脸上的多!
“……”
我一个寒颤,酸水上反,没待手电穿透就移开了!
咱这密集强迫症是真恨不得找个人上去对她脸抓几下,高低把那些活蛆给挠扯干净了!
在没二话,我回身扯住任心就朝小桥跑,拉倒吧,她爱谁谁!
玩恶心的谁能扛了?
关键是我没大奶奶那本事啊,看的香头都不准,献瑞啊,献出个活鬼来!
☆、第10章什么动静?!
跑到光亮的地界我回头一看,任大民耷拉着脑瓜子还在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这回他走的倒是不快了,也不知道是忌讳路灯还是因为啥。
不过他那脸旁能看出血渍呼啦的,应该是树杈子刮的,脚步是虚浮的,骑脖的女人还在,但灯下的影子却只有任大民自己的。
我不敢耽搁,生怕在和任心跑慢了再被抓,小街僻静,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我是既庆幸又不幸!
庆幸的是我此刻这狼狈样儿没被人看到,不幸的是……
咋没个活人出来给壮壮胆啊!
跑回小店,我拉开店铺的门就听到里侧悬挂的铜铃叮叮叮~的响了几声,回手房门一关,我倚住就吐出口长气,死里逃生的赶脚啊。
太刺激了!
“精卫精卫,我爸往后街走了,他好像回家了……”
任心进门后还趴着门缝往外看,我靠着门有些虚脱的摆手,“你要是不怕死就回家瞅瞅……你爸这事儿,我是真弄不了,我也不会破。”
“我不敢回,我爸刚才那眼睛太吓人了,邪楞。”
任心嘟囔的把眼从门缝移开,这回她倒是没生拉我在去她家,反正打死我都不带去的。
闹呢!
出去趟给我造什么样,损失惨重啊!
拖鞋拖鞋丢了,秋衣秋裤破了,脚底板跑的还黢老黑,得亏没踩到啥玻璃碴子,后肩膀一抹,没血是没血了,还疼着呢!
最关键的是我看到的东西啊,活十七年让我捡这么个大吓,恶心又惊悚!
看了看任心,她也没比我好哪去,脸色白白苍苍,外套裤子也刮破了,不晓得是不是屋里灯光太亮的原因,她身上那三把火我现在倒是看不着了。
缓了会儿我就上了楼,后怕感越发的明显,真不敢想如果任大民把我和任心肩膀的火抓灭了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