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很听话的没动,也不太敢动,怕一推搡,他在站不稳倒了!
身后有压低的唏嘘声传出,万幸的是我没穿校服,这帮同学们没看清我脸,大抵也只是认为是校外人士。
不过话说回来,校内的又怎么样?我祝精卫怕看么?
咳咳!
只是一下,几秒都没到,连隽就松开了手,连带着,还帮我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音柔和着,“祝精卫,我要是看不住,有男生惦记你怎么办?”
“不知道。”
我闷着脸,坑坑着,“你说怎么办。”
连隽拄着拐微微俯身,唇凑到我耳边,低低音儿,:“我多难受,他就得多难受……”
“……”
我半垂着脸不看他,抿着嘴,耳廓被他吐出的温气轻拂,浑身都有点发麻,憋了好一会儿,才抠着手指发问,“你是留下了?”
“我这样怎么走?”
连隽还晃了晃那打了石膏的腿,眸底又升起了孩子气,“再说,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靠近战斗民族的,干嘛要走,去哪?暂时,我会留在这念大学,和你一样,属于借读,理解成交换生也可以,档案还在国外的学校。”
“那……”
我抬起眼看他,“是哪所大学,什么专业的?”
“你猜?”
连隽一脸的逗弄样儿,“猜对有奖。”
我紧着眉,想到刚才连隽给我号脉的样儿,他家是开药店的,他又懂锅底灰……
“中药!”
我笃定的样儿,“是吧,是中医药大学!”
家里干啥就学啥么,就像我似得,不然以后怎么接班儿,虽然他家是卖药不是产药的,只不过……这专业国外能学明白么,老字号的东西就得在出处学不是?
传承啊!
“……反正你肯定是学医的!”
吭哧瘪肚半天,我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对。”
连隽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法医。”
法医?
我缩了下肩膀,脑子里当时就映出了各种要被解剖的尸体,“连隽,你这是要中西医结合啊,这跟开药店,有关系么?”
需要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大概没必要喝中药了吧……
“爱好。”
他轻着声儿,“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我退了一步,“我又不会……呸呸呸!!”
连隽笑意盎然的,似乎逗弄我心情就会很好的样儿,转头,那司机开车回来了,下来后手里就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装着纱布棉签的药袋,另一袋就全是吃的,“连少,买完了。”
“好。”
连隽接过就把吃的那袋东西递到我手里,“祝精卫,现在吃饭也没时间了,今天中午就先将就一下,嗯?”
将就?
我看着那一袋子吃的,里面有三明治,面包,牛奶,还有各样的小食品,得吃多久?
“我……谢谢。”
我知道推辞不过,接过后就半低着头道谢,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你就嘴上谢谢?”
连隽眉头微挑,“不涌泉相报一下?”
我听完就差点岔气儿,低着眉眼也不看他,连隽低笑着继续,“再说,要谢也是我谢谢你,忘了你帮我积过分了?”
洗衣液?!
想到这儿我还有点疑惑,“连隽,那天我拿着围巾回家,我二姨看到就不停的说是假的,为什么会有这说道,那就是围巾啊,我花了两百多,怎么会是假的?可是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还跟我爸要几千块去买。”
“不要理会那些人。”
连隽微微的正色,“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不高兴的话就不听不听,那围巾是你对妈妈的心意,与旁人无关。”
“那……是不是围巾真的好贵?我买的便宜了?”
二姨话里话外不就这意思?
连隽眼含笑意,“这不是好事么,要知道,两百块,是你能拿出的最多,你几乎拿出了你所有的钱,仅仅,就是买这条围巾,这么一看,你觉得便宜吗。”
“不便宜!”
我立场坚定上了,“好贵的!我心意无价!”
“对。”
连隽笑着点头,旁边的司机倒显得有些担心,:“连少,您这腿站的有些久了。老夫人那边要是……”
“没事。”
连隽声一淡,抬手看了眼腕表,眸底看我还是笑着,拐杖在腋下拄着,打开手里的药袋,让身旁的司机帮忙打着下手,“祝精卫,小臂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胳膊,嘴里还不闲着,“那个,我回去自己上就行……血渍都干了,没事儿……咝~你轻点啊!!”
“小姑娘……”
司机有些看不下去的样儿,“应该不疼的,连少都病着呢,还给你擦药的,你别……”
“怎么不疼。”
连隽半低着脸,慢悠悠的给我擦着药的打断了司机的话,“老张,要不你伤个试试?”
司机尴尬,伴随着的,还有我红起来的老脸,愣是憋着不敢在发声啊。
“疼不疼……”
连隽见我不吱声了还有些来劲,掀着眼皮看我,“嗯?”
“我……”
我眼尾扫着这司机,清了清嗓儿还是点头,“疼。”
“疼就对了。”
连隽把用完的棉签递给司机吩咐他去扔了,这边看着我则抬了抬下颚,“疼,你才能记住,以后一定要注意,别弄伤自己了。”
我点头,脸红的就没下去,看了眼时间,“就剩十分钟了,我先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