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的感官依然能给她提供便利,让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彼得他们已经走了。
“锁上了。大概是被废弃的空房间。”
“see?连灯都没亮,他们不在这。”
单纯的小伙子们踢踢踏踏地走远了,全然不知道几步之遥的地方,隐藏在门板后面的软垫之上,他们正在寻找的两个人正在亲密纠缠。他们敬爱的钢铁侠先生甚至把舌头都伸进了小冰棍儿的嘴里。
整个房间静得只剩下舔冰棍儿的湿黏响动。
等到整个“甜甜圈”淌出来的糖浆被一点不落地咂吮干净,托尼终于享用完毕,唇舌撤退,小冰棍的耳朵已经红得跟石榴粒一样了。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耳垂上的那点颜色慢慢洇开,渐渐扩大到整张脸。血色如同潮水一样迅速涨满了她的脸颊,连呼吸都飙着热度。
“先生,”她咽了一下口水,“咕咚”一声,“这……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她有一种想狂掴自己耳光的冲动。她可能还没睡醒,才会做这样的梦。
简直羞耻爆了!
托尼用手指在她唇瓣上一刮:那里还湿亮亮的,像涂了一层草莓酱。
他又觉得有点饿了。
“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装作浑不在意地回应,“我真不乐意玩小孩过家家的把戏——好吧,如果是你,我勉强配合。”
莉齐那双湿漉漉的狗崽一样的蓝眼睛盯着他,光芒却是散的。
她没搞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的脑容量比一个核桃大不了多少。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有条件,如果你乐意回应我,我大概会把你从垫子上操到地下,从墙头操到墙尾。”
“——我不能保证那时候你还能站着出去。”
有个小型核弹在莉齐的心脏里“嘭”地爆炸了,她的意识被炸成了飞灰,半点都不剩。
她用足足一分钟拼凑好化为齑粉的理智,然后吸了吸鼻子:“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吗?”
一阵突来的冷风。莉齐刚才热气沸腾的皮肤有点退温了。她有点难受地想,这样也不错。
起码他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是不是?
托尼久久地凝视着她。他明亮动人的双眼让世界上任何一位女性都无力招架。
“不是一个。是以后的日日夜夜,每一天,每一秒。”
他快活地挑起了嘴角。
这是莉齐生平见过的、最美最好的笑容。
……
“你怎么了?你的脸看上去像涂多了番茄酱。”
彼得不明所以地问她。
莉齐嘤咛一声,把脸埋进两只手掌心:“别管我,我可能有点发烧。”
这该死的爱情带来的高烧,她宁可它永远不退才好!
但下一秒她就后悔这样跟彼得说了,因为她的蜘蛛伙伴开始大呼小叫:“天哪,你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说?是今天还是昨天的事?”
语气听起来真是担心极了。
“我还好……彼得。谢谢你的关心。”
莉齐从手掌里无奈地抬起脑袋,托这个不着调的福,她脸颊的热度稍稍消下去一点。
谢天谢地,现在总算不像在煎鸡蛋了。
……
二十分钟前她刚从废弃的化妆间出来,穿过走廊,正碰见折回来找她的家长团。彼得和皮特罗尤其摸不着头脑:他们明明把后台翻了个遍。莉齐就像凭空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一样。
莉齐红着脸跟家长团撒了谎:她骗他们因为自己心情太激动了,所以找了个地方吹吹风。
但显然吹风效果不是很好;她看上去甚至比刚上舞台那会更激动了。
很巧合地,后脚跟前脚,托尼也迎上来,融入家长团的人群里。倒是没人问他去了哪,大伙们多数把慈祥和喜悦的目光聚焦在莉齐身上,并纷纷用拥抱庆贺她演出成功。
“你是最棒的!我喜欢你扮演的柳树……”
彼得像一阵旋风一样刮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室内温度明显比刚才低了几度。
那是钢铁侠先生突然变成了一台人形制冷机。他抱着双臂,没人知道他的墨镜下面到底什么眼神。
彼得的蜘蛛感应像炸了毛一样狂响,他放开莉齐,不明所以地搓了搓胳膊。
……
“嘿,你这身不错。”
二十分钟后,经历了“发烧”乌龙的莉齐试图另起话题。她注意到了彼得已经换了一身打扮。
他穿上了为活动舞会准备的衬衫和西装。
彼得听到夸奖露出了个羞涩的笑脸:“哦,是吗?梅姨帮了我大忙。你有看到我的领带吗——那是我照着视频学的。”
莉齐帮他把领带正了正:“看起来真是大变样。我正式宣布:你现在是我见过穿西装的男人里第二帅的一个了。”
这声“男人”让彼得很是受用。他心照不宣地冲莉齐摇了摇头:“我猜第一是斯塔克先生,所以我永远不会去争那个名头。”
莉齐往他的胸膛上一拍。
“y.”
他们跟着闹哄哄的人群走。舞会场上到处都是蓝色和橙色的气球,天花板贴着各种棱角的星星,照得整块舞会场地都亮堂堂的。
彼得挤在人潮中冲她艰难地喊:“我得去找我的舞会搭档了——”
他指的是莉兹。
莉齐一听到“舞会搭档”几个字,胃袋就是一阵抽搐。她冲彼得摆了摆手,看着那身黑西装霎时淹没在人流里。
她苦笑一声,扶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