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吻却是轻极柔极的落在了她的额前。
他哑声低笑,似乎略有些无奈,在她头顶上方悄然响起:“乖,你只要睡一觉,这些事就都处理好了,晚安。”
沈温欢有些释怀,虽然他这哄人的方式像哄小孩子一般,她有些忍俊不禁,轻咳一声,从被窝中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蒋远昭的脑袋,“好好好,你赶紧去吧,别让沈放等太久了,晚安。”
蒋远昭唇角微弯,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随即便冲她挥了挥手,迈步离开了房间。
当门被人关上的那一刻,沈温欢安静了一会儿,试图去思考一下现在可能会出现的状况,然而她脑子里空空荡荡的,总是下意识断片。
总感觉今天中午的时候,沈放和袁语姗之间怪怪的,但又不像是吵架,总感觉这其中是另有隐情。
难不成……偷偷分手了?
沈温欢叹了口气,多少有些烦躁,偏偏此时困意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哈欠,终究还是放弃了思考。
既然蒋远昭说了,他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那她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毕竟,那可是他蒋远昭啊。
沈温欢伸了个懒腰,重新美滋滋的钻回了被窝,她将床头灯调成了暗黄色,又调低了亮度,这才满意地阖上了双目,开始闭目养神。
很快,她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
窗外,繁星璀璨,夜色澄澈。
*
与此同时,沈放正从小饭馆内一人饮酒,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眺望窗外夜景,内心却还是无比沉寂。
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僵硬,搭在杯壁上的指尖微微泛着冷意,顺着手臂寸寸游走,沈放却也是了无知觉。
奇了怪了,他都头顶□□大草原了,居然还能这么镇静,真是个奇迹。
沈放还以为自己这个暴脾气,肯定是要和袁语姗公开撕的,然而当真是到了那一刻,却只有心寒和厌恶。
根本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了,沈放从来没有这么一次觉得自己眼瞎缺心眼过。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次托了袁语姗的功劳,算是长见识了。
沈放细不可闻地叹出了口气,他抬手捏了捏眉骨,重新伸手,正要拿过酒瓶给酒杯满上酒,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突然被人打扰,他啧了声,冷冷抬眸,面上有些不耐烦,却见来人赫然是蒋远昭。
蒋远昭慢条斯理地落座,见手中酒瓶还有不过四分之一的酒,又看了一眼沈放面前的酒杯,意味不明地牵了牵唇角,直接对瓶吹,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他喝完,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将空酒瓶放在一旁,对服务员轻挥了挥手,“麻烦再拿来一瓶,谢谢了。”
沈放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几分疲倦,“你怎么想起来过来找我了?”
“我要是不找你,只怕你会在这里喝一晚上的酒。”蒋远昭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轻声低笑道:“而且,还是你自己一个人。”
沈放沉默半晌,最终他轻咳一声,道:“行吧,就是这样,袁语姗明天早上的飞机,我过几天也挑个时间回去工作。”
“怎么回事,不打算说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既然已经过来了,心里肯定就有底了。”
“那看来你的直觉还挺准的。”蒋远昭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喟叹一声,回答沈放道:“所以,袁语姗真的和那个王时坤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说得真好听。”沈放自嘲地笑了笑,“看他们那聊天记录,估计这段关系都已经很久了,绝对比我的久。”
“人设崩坏,被戴绿帽,这些东西看开点就好,毕竟袁语姗的人设放在那里,谁也想不到真相会是这样。”蒋远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袁语姗行径暴露之前,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是王时坤的人。
得到了准确的答案,蒋远昭心里有了谱,也没再继续揭人家的新伤疤。
“已经看的很开了,只是多少比较失望吧,日后公开分手后尽量避免见面不就好了。”沈放淡声道,见服务生拿着酒瓶走过来,替他们二人满上了酒,他轻声道了声谢,他执杯轻酌一口,“对我虽然有些不可忽视的影响,但也不会太大,其实真到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沈放的心态不错,虽然不知道是真心还是伪装,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再多想的了。
蒋远昭倒也爽快,颔首对他道:“那我就不陪你打王者了,陪你喝几杯吧。”
正提着这个建议,蒋远昭便已充分表现了自己的行动力,将酒瓶拿过来,重新将酒满上。
沈放见蒋远昭如此,他点了点头喝了口酒,半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急不慢地拿出了手机。
他从手机通讯录中翻出了袁语姗的电话号码,指尖堪堪停留在页面上,一时竟然有些感叹。
这几个月来,自己到底在和一个如何复杂的女人在一起?
终究是他想法太少,不幸看错了人。
袁语姗在他的通讯录中,是唯一一个名字前面有“a”的联系人,然而,这个名字即将成为曾经。
他果断地将那电话号码删去,也去微博取消了关注,沈放随手翻阅了一下关注列表,只寥寥数十位并不算太熟的圈内朋友。
他眸光微动,默默笑叹一声,这时他才意识到——
自己从现在起,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了。
第96章转移视线
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