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眉头皱了皱:“什么都不说,其它他倒是全都说中了。”
我有些惊,忙问什么都说中了。
燕少闭了一下眼,他靠着沙发:“我魂魄分离一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和阿青都不知道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届时如果还找不到我的肉身……”
我咋咋呼呼地惊道:“这就是那人所说的劫难吗?”
燕少凝目:“如果再遇到这个男人,你想方设法把他拖住,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我听燕少这样说,反倒有些后悔把这人赶走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多虑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刚和燕少下楼,昨天那个藏獒似的邋遢僧人,就杵着拐杖,愁眉苦脸地在我楼下等着了。
“女施主,”见到我,他跛着脚,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要对我负责任……”
我惊悚:“负什么责任。”
我可没对你干过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
这脑着不知道什么破布的腿伸到我面前,继续哭着:“我昨晚被你家狗咬了,你得负责任,带我去打狂犬疫苗。”
我:“……”
我悄悄问燕少:“他真的是被狗咬了?”
燕少也默默无言:“大概是吧……”
于是,我只有请了假,送这个男人去市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去了才看到,如果真是杂种下的口,那还真是下得够狠的。这男人的腿肿得老高,一大排牙印,深深陷下去。
一上称称体重。
好家伙!
居然有一百八十斤!
按这个体重算下来,我光是国产疫苗费,都要花上千了。
这男人夸张地嗷嗷大叫着:“痛!痛死了!等不到得狂犬病,我就得痛死了。”
这浮夸的演技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踢了一下他没受伤的那只脚:“男子汉,哭个毛线!你看隔壁人家三岁小姑娘都比你坚强!脚!收回去!”
这男人摆着头发,就跟一头被欺负了的长毛犬:“我要打进口疫苗,进口的,我身体不好,不打进口的副作用肯定大。”
我:“……”
燕少:“……”
医生,问我:“……那你愿不愿意负担进口的药?”
我摆手,一秒也看不下去了:“进口就进口吧,对了医生,你们这儿还做不做手术?”
医生说:“原则上犬咬伤,不是特别严重不会给缝合,看你们需要。”
我说:“能缝合的话,最好把他的嘴顺带缝上,多少钱我都出。”
我这话说完,连燕少都笑了。
医生立刻瞪了一眼男人:“听到没有?你再嚷嚷,不给钱我也想缝了你!”
这男人吃硬不吃软,被威胁一通,只委屈地看了我们几眼,倒也不说话了。
医生要他身份证,他说没带。
医生又让他填姓名,他说:“我叫小相公。你帮我填填呗。”
这名字一说出来,我和燕少还有医生,全都喷了。
小……相公……
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叫这么言情这么娘炮的名字,一点也不绿色环保啊有木有?
医生板着脸:“说真名!”
男人说:“小相公。”
医生甩笔:“再说一遍,说真名,要不然不给打疫苗了!”
男人相当委屈:“真的就叫小相公……”
医生把笔一推:“自己写!”
男人一推手,很赖皮地:“我不会写字。”
我们:“……”
没文化真可怕。
最后,还是我帮他填了表。
我写上小相公三个字,这男人立刻纠正道:“不是小,是肖,小月肖。”
一旁的医生比我还暴躁,简直恨不得把针管都chā_tā身上:“你不是不会写字吗?”
自称小相公的男人便一缩脖子,很怯弱地样子:“我、我写字丑……”
我也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问他年龄,二十九,比燕少只大两岁。
问他籍贯,他又支支吾吾起来,一会儿说自己是淮南人,一会儿说自己祖上是日耳曼人,一会儿又说村口有颗大槐树……
我和医生白眼球都要翻不下来了。
最后资料还是草草填了,不了了之。
等打完针,我和燕少正要走,这男人又拦住了我:“姑娘……”
我没好气地:“说!”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那个……你家狗咬了我,是不是要赔偿我一点精神损失费?”
我拿出电话:“好!我赔,我先给救助中心打电话,把你关进去再说!”
这男人立刻一副要就地打滚大哭的架势:“呜,你们欺负流浪汉……我要去新闻现场,我、我要拨打报社电话……”
我:“……”
燕少:“……”
医生:“要撒泼滚出去撒,信不信我给你注射两针空气!”
……还是医生大人威武。
这男人瞬间就滚出去了。
我和燕少简直是一秒也不想再呆,开着车迅速逃离现场。
去集团的路上,我问燕少:“这人到底深浅如何啊?是骗子还是大师?”
燕少说:“骗子还是大师,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个**……”
我……我觉得燕少说话真是有道理!
到了集团,赵小哥对我热情招呼,然后神秘兮兮地拉着我:“今天袁思思穿了一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