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生活。

到了她这个修为,一切就讲究缘法,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小姑娘的名字叫柳月,跟她的名字还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缘分,她才会一直跟着她。

到了大学以后,欢喜的泡泡还没有散去,就又有了小小的烦恼,新生入学要填写家庭成员资料,从身份证号到职业联系方式啥的要写的还挺多,可她爸爸的职业,有点不太好填…

唉,愁人!

她发誓绝对不是嫌弃她爸!在她十几年的生命里,父慈母爱,家庭和睦,小时候淘气她妈偶尔还会板着脸管管她,她爸就是完全只有溺爱了,常常背着她妈带她下河捉鱼,上山摘野柿子啥的,漫山遍野撒欢,爷俩总是干干净净的出门,衣服上沾满了不同颜色的汁液回来,然后一同面对她妈的咆哮。

她爸想让她自由发展,她妈想把她培养成一个沉静温柔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在她七岁以前,她跟她爸是一路的,她爸偶尔悄悄跟她嘀咕,让她别听她妈的,她妈是自己缺啥就想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不过六岁以后,她不知不觉就按照她妈的理想型发展了。

话说六岁那年夏天,她跟小伙伴在河沟里捉泥鳅中了热毒脚上长满了红疙瘩,挂了两天点滴喝了三天特别特别苦的中药以后,她就不再跟她爸一起上山下海的玩耍,从一个泥小子变成了文文静静的小姑娘。

让她爸时常背着她妈扼腕叹息。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爱她爸!

当时好多老邻居在背后碎嘴,说她爸好吃懒做不事生产,说她妈再强悍有什么用,还不是栽到一个老白脸手上。

刚听到有人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变成文静小美女的她撸起袖子,跟比她大好几岁专门跑到她面前嘲笑她的皮小子们好好打了一架,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以后,哭着跑回了家。

她妈一问清缘由,蹬蹬蹬的就出门找人家长算账去了,她爸反倒安慰她,先是问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又安慰她说这些都是小事,不要在意。

她当时抽抽噎噎的说:“凭什么,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们凭什么,嗝,凭什么说你是老白脸,我不许他们这么说!”

谁知她爸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镜子看了看,摸着脸疑惑道:“老白脸?我老吗?明明应该是小白脸才对啊!”

正哭的无比伤心的她一噎,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哭。

她爸照完镜子,摸了摸她的头,哄道:“别伤心了啊,再哭就不好看了,两眼睛肿的跟金鱼一样可怎么办,看着吧,爸会帮我们家宝贝把场子找回来的!”

说完轻声嘀咕:“说我也就罢了,我们家闺女的眼泪可值钱了,让我闺女哭了这么久,这笔账可得好好算一算。”

她当时以为自己听岔了,擦干眼泪抬起头,她爸笑的一脸和蔼,她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流言刺激了,她爸从那以后就开始重操旧业,喜欢在背后冷嘲热讽的那几家,不知为何,家里总是不太平,大事小事不断,自顾不暇再也没闲情说她家的闲话了。

过了半年,她爸在方圆几个乡里有了点名声,那几家人还觍着脸找上门向她爸求教,被她爸傲娇的拒之门外,听说那几家人又找了好几个有门道的风水先生来看,有一个到了以后不知怎么倒腾了一番,脸色大变,直接说他们惹了大事,犯了口业,他道行不够帮不了,说完钱都没要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跑了。

她为什么知道呢?因为这事闹得还挺大,大家都围着看热闹。

后来那几家人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再过几年,公路通了,经济越来越发达,好多人都去了外地打工,在城里买了房,时间久了以前的事渐渐的就没人记得了,但她爸的威名倒是留了下来。

没错,如今生活越过越好,做生意的越来越多,因为山清水秀,度假村都修了好几个,她爸如今在那一片名声倒是有增无减。

可是,就算家里“铁口神算”的牌匾都收了好几块,再被人叫做“柳大师”,她爸也还是一个算命的啊!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离开过自幼生活的那片地方,小学到高中都是在镇上读的,最远的也就去过县城,地方小,她爸的名声又太大了,周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乡里乡亲的,老师同学们虽然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但那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她现在都忘不了!

以前有个外地来实习的老师,隐隐晦晦的跟她说,迷信要不得,都是封建糟粕,让她回去做做她爸的思想工作,正经找份活干。

当时她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她当然知道什么是唯物主义五讲四美,老实说,青春期的姑娘都有叛逆的心思,都会有点完美主义加虚荣的思想,都希望父母亲人包括自己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她也觉得算命这个职业有点拿不出手。

可是,可是在一直疼她宠她的亲爹,和自己的小叛逆小虚荣相比,犹豫了三秒钟,她还是选择了亲爹。

万一他觉得自己嫌弃他觉得他丢人怎么办?可不得伤心死!那可是她亲爹啊!想到他会露出伤心忧郁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连这样的念头都不还有!

别说她妈不会放过她,就是她自己,也会愧疚死的!

于是,她压根没跟她爸提这事,见到那老师就绕路走,生怕她逮着自己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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