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碰撞、对决。
到底是田桑桑先败下阵来。
她缓缓抬手在半空中,打算挥一挥掩饰下的,最后还是佯装打在胳膊上,嘟囔着走开:“哎呀,这蚊子真多呀。”有点蠢啊。捂脸遁走。。
江景怀注视着她略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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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深眸一敛。有意思。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田桑桑,绝对不会这般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地跑来跑去。
要么,她是别人假扮的。
要么,她是在装模作样。
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本性可以改变得如此彻底。
田桑桑进去的时候,小春师傅又开始煮另一锅,他从角落里扛出一袋大米,本来堆积成山的大米少了很多。
小春师傅叹口气:“哎,这些米倒还是够用两三天,就是这些菜……难办啊!”菜和肉都不够用。
田桑桑一惊,佯装没听见走了出去。
脚步声传来,小春师傅似是吓了一跳:“桑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才刚呢。”田桑桑轻描淡写:“不过小春师傅,你刚才低着头看什么?要我帮忙再煮饭吗?”
小春师傅狐疑地打量了下她,才摇摇头:“没说什么。”没听到就好啊。这些难民起码要在这里等上两三天,才能转移。要是传出菜不够了的消息,明后天的菜可能不会供过来,大家肯定会恐慌的,能瞒一时是一时吧。田地里的菜因为地震,也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很难再用来食用。
田桑桑再次端着饭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伙熟悉的人。
昏昏欲睡的周正闻到了饭香,立刻抬起头,接过她手里的饭。
结果,两人都愣住。
周正抓紧手里的碗,嗤笑了声,“是你啊,田桑桑。”
田桑桑懒得理会他。
“我的…我的呢……”田恬弱弱又急切的声音响起,顺便端走了一碗,“等下,还有一碗,陈铭的。”
亏她有良心,没忘了陈铭。
“我之前去看过英子,还在医务室里,没太大的伤。”田桑桑笑着看陈铭。
“我也去看过她了。”陈铭道:“老想着咋找不到你嘞…原来是去帮忙做饭了…言言呢,咋没和你在一块?”
“他没事,有人照顾的。”田桑桑又问:“村里的人都还好吧?”
“好的。大部分人都被救出来了,有些还没到镇上集中。”陈铭说,到底欣慰地松了口气,大家都没事就好。
周正狼吞虎咽了几口饭,斜眼看他俩:“哟,说这些有的没的顶什么用,就是大家都死了,你俩还能怎么着?”
“然而大家没死呢。”田桑桑怼过去,“但是看到某些人没死成,我倒是意外。”
周正呸了下,开始狼吞虎咽。
田桑桑端了碗饭到江景怀边上,状似无意说道:“给,你的。”她把饭放到地上,“把言言给我抱吧,你可以休息会了。”孟书言可能是因为才经历了一场酷刑,又吃了药的缘故,睡得很沉,依旧窝在江景怀的怀中。
“我不太饿。”江景怀没放开抱着孟书言的手,也没去拿饭,而是抬眸,微微扫了眼遍地狼烟。
田桑桑大概是看得懂,下意识说道:“他们都有的,只差你了。”
“那你呢?”忽的,他问道。
“我……”面对他的目光,田桑桑想撒谎都心虚了,她低眉:“我减肥呢,饿习惯了。”
“那他呢?”他看了眼怀中的孟书言。
“言言才吃了药啊,不吃也可以的。”田桑桑解释。
“言言,他的名字?”
“小名,大名孟书言。”田桑桑认真脸。
180醒来
“孟?”
“是的,姓孟。”田桑桑抬首,故意弯弯眼睛,笑得忒有喜气,“我姥姥姓孟,他跟我姥姥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不姓叶、不姓江,也不叫田书言。而是姓孟呢。也没有一个姓孟的后爸。
“你知道我想什么?”江景怀轻飘飘一个眼神落她脸上。
田桑桑噎了下。
“以后就叫江书言吧。”他虽是语气缓缓,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容反驳的威慑力。
好气哦!看着他深邃冷静的眼睛,田桑桑垂下眼:“户口应该不好改吧?”
“不用你改,交给我。”
“你不觉得江书言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吗?”
“念久了便习惯。”江景怀淡淡道。
耳边有两只蚊子在叫哦。
扑扇着翅膀嗡嗡嗡的,吵得睡不着觉了都。
孟书言动了动眉毛,抬起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妈妈。”他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喊了一声妈妈,作势要抬手抱着她的胳膊。“啊呀……”
眼前出现了一个好看的陌生的男人,他呆萌地眨了下大眼。“叔叔……你是谁呀?”
我怎么会在一个叔叔的怀里,我妈妈呢。小家伙瞟了瞟,看到田桑桑后小心脏才稍稍平稳了些,还好,妈妈在的。
“不是叔叔。是爸爸。”江景怀低声道。
爸爸!!!
孟书言好奇地瞄了他好几眼,有点慌有点害羞,求助地看向田桑桑。
江景怀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
“没错,他不是叔叔,他是你爸爸呢。”田桑桑安抚地揉了揉他的一头小卷毛,柔声道:“之前不是一直想见到爸爸吗?现在爸爸就在你面前了,怎么反而喊叔叔了。”
她说着,略微戏谑的目光就瞥着江景怀。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