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这个时候,那丫鬟也觉得事情非同小可,硬着头皮又来跟她汇报一遍,她本想打发着丫鬟走的,却突然静下心来发觉事情不对,若是不见了影子,一上午到还情有可原,这都快一天了,怎么还是一个影子也没有?

一念至此,就派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四处寻找四小姐,可是这人也派出去了,整个院子也找遍了,回来的丫鬟们都说,在院子里没看见四小姐的影子。

三姨娘无奈,只能派下人在整个将军府里不动声色的找寻,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将军府的小姐丢了,这事可大可小,秦月瑶的姨娘毕竟已经死了,她的死活,也没什么人会去计较!可是就怕那个蓝静,借着这件事打压她!依着那个女人的性子,这是落到了她手里,只怕又要大做文章!

她焦急的等着下人们的回信,却不知道,在这都城的另一头,豪华的靖安王府里,秦月瑶已经另外的,舒舒服服的安了家。虽然前路还凶险未卜,但是最起码这一刻,她是享受的。

拓跋野并没有虐待她,反而将她的房间按照正式的王爷的女儿的规格布置,一应物品只多不少,整个房间塞进了这些东西之后,完全找不出秦月瑶刚刚看见这屋子时的样子来。整个屋子里富丽堂皇,完全走了拓跋野平常惯有的奢靡的风格。

秦月瑶看着满屋子的奢靡气息,非但没有觉得安定、满意、兴奋,心间却有一种淡淡的隐忧。

若是普通人家的父亲,找回多年未见的女儿,必定倾其所有好生照料弥补,可是她的父亲不是寻常人,她的父亲是当朝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靖安王,是当年在太后倾覆宫廷下,侥幸活下来的两位王爷中的一人。

上位者的天地,众生皆为蝼蚁,唯有手中江山大棋,转手间便可翻云覆雨,相比之下,这凉薄的亲情,薄薄的血缘,又能算得了什么?

秦月瑶没来由的不安,正因为这种不安,她要了线,要了那几个铃铛。这里不会有人像三姨娘那样虐待她,但是一步走错,就会偏离了阳光,步入黄泉。

拓跋野精致的脸上像是挂了霜,惯常的笑意在脸上一点也找不见,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舒服,不满意,不顺心。感受到这样的情绪,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将头埋得越发的低了。

这是一间密室,四壁都是光秃秃的青石板,修理的严谨整齐,只有门口处有一盏悠悠浮动着的油灯,那灯火明明灭灭,好像随时都要灭掉一样。

有时变成深蓝色的火苗,在这充满了压抑气氛的房间里,恍然如鬼火。拓跋野的脸也随着这明明灭灭的灯火更加的不可琢磨。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只一句话,就蕴藏了满腔怒火:“废物!”他低声怒吼道,像一匹就要择人而嗜的狼,展露着凶狠的獠牙。

“让你们守着软轿!你们怎么给我守得!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都能钻进去!本王的命要是放在你们的手上,是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拓跋野怒吼着,这些废物,他栽培了他们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跪伏着的黑衣人们听到这话惊恐的抬头看着满脸怒气的拓跋野,连连呼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一时间,冷漠的黑衣人们在这男人面前磕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步就要遭遇非人的折磨。

他们的处罚,极度残忍,那时候,连死都是一种幸福。那样血性冷漠的惩罚,让这些平时视人命如草芥的汉子也折了腰,惊恐地告饶。

拓跋野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他的手下,从来不养没用的孬种!“挖去一只眼睛,然后自己去刑处领罚。”他言语冰冷,诉说着人间最惨痛的折磨。

黑衣人们的眼光散了一半,他们知道这次不会有好果子吃,却没想到,如此严重。一个个得像丢了魂儿,跪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其中有一个却突然见红了眼睛,他不要受那种残忍的刑罚,他看见过有的同伴受罚之后出来的样子,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冒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杀了他!只要杀了他!自己就不用面对那非人的折磨,而且,杀了他,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哪里不能去?

他的眼睛因为太过激动而充血,显出通红的颜色,浑身肌肉紧绷,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猛的拔出腰间随身配备的匕首,一个旋身向后刺了出去。

拓跋野宣布了他们的处罚之后就慢悠悠的走出密室,密室门口的烛火猛的一闪,身后传来风声,他嘴角逸出一抹冷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转身眼中迸出精光,也因为动作幅度太过巨大,带起的风将本来就微弱的烛火彻底吹灭。密室里一片漆黑,做火灭下的最后一个刹那,照见黑衣人们因为变故眼底突然出现的希望之光。

拓跋野回身一脚踢上了黑衣人那双稳定的握着匕首的手,几乎就是下一瞬间,金属落地的声响和一声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拓跋野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另一只手挡住了黑衣人对他面门的袭击。

猛的五指成爪,用力的一带,黑衣人胸前的大片衣裳撕拉一声被拓跋野撕掉,露出的伤痕纵横的胸膛上,新添了五道血淋淋的印记。拓跋野嘴角逸出一抹冷笑,可爱的奴才们,其实那些折磨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你们还没尝到!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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