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死去的哥嫂也再也不能回来了。

再抬头钟朗的眼睛里就隐含着泪水,贺遂有些惊讶,想问他,却被钟朗用眼神制止了。

钟母没有追问,这几个月来,钟朗会告诉她案子的进展,但是中间的波折一句也没有说。她这几个月都没有怎么出门,直到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说了一句想去墓地看一看。

钟朗便说:“要过年了,明天我们都去。”

贺遂自觉把他排除在钟家人之外,因为他还记得,钟朗的父亲和大哥是反对钟朗和他在一起的,而且钟朗他哥的案子也算了结了,他们肯定想仔细讲一讲这个过程。于是开口说:“我明天和我妈妈见面,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钟母却笑着说:“去吧,我们去早一点,不耽误你时间。”

钟朗也说:“一起去吧,如果没有你,我们家现在一个活的也没有,我父亲和大哥如果泉下有知,也肯定想见见你的。”

连哟哟都说:“小贺叔叔,我明天要和你在一起。”

贺遂觉得心里暖暖的,迎着钟家一家人的目光,最终点点头,答应了。

到第二天,钟家人一早起来,来到墓地。钟朗在他父亲和大哥墓前放了一束花,摆上果篮,和贺遂一起鞠躬,然后钟母才絮絮叨叨开始说话。

贺遂和钟朗在旁边陪了好久,一直到钟母絮叨完了案子的事,才过来拉着贺遂说:“老钟,这也是咱们的儿子,叫贺遂。他是个好孩子,以后和小朗会好好过的,你就放心吧!”

钟朗拉着贺遂另一只手,接着说:“爸,我会照顾好妈和哟哟的,也会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贺遂犹豫一下,也说:“爸,我是贺遂,这是第一次来看您,以后我和钟朗会经常来的。”

钟母和钟朗听他叫了一声“爸”,都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拉着他的手立刻紧了几分。

走出墓地,钟母还半调侃地说:“小遂,是不是也该给我改口了?”

贺遂有些不好意思,叫了声“妈”。

钟母答应了,又笑着说:“可算是等到你改口了,这改口费我都装了好久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贺遂。

贺遂倒是没想到还有红包拿,先看了钟朗一眼,见钟朗点头,便大大方方接过来,并说:“谢谢妈。”

钟母:“不客气,要是你和小朗什么时候办一个婚礼,就好了。”

贺遂笑了笑没说话,钟朗却心中一动。

司机将贺遂送到顾家老宅,才又载着钟朗几人离开。贺遂径直走到后面的小楼,顾星河坐在客厅等他。

见到贺遂,她先站起来抱了一下他,才说:“可算是见到你了。”

贺遂连着拍了将近四个月的戏,母子俩一直都没有见过。昨天贺遂也是直接回的钟家,顾星河心里难免有点酸,又不敢表露出来,说了这么一句,又忙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问起他这段时间拍戏顺利吗,辛苦不辛苦之类的话。

贺遂摇摇头,说:“累倒是有点,但也非常有成就感。”

这是他当演员以来,最辛苦的一次拍摄。要不是这半年在钟家被平姨各种调理,体质大有增强,他还真不见得能撑下来。

饶是如此,他昨天回来,往体重秤上一站,还是瘦了五斤,害平姨唠叨半天,说好不容易补回来的r_ou_都瘦下去了。

顾星河心疼地说:“肯定非常累吧,我看你瘦了不少。”

贺遂笑着说:“没瘦多少,过个年就能补回来了。”

顾星河便问他:“说起来,你今年过年想在哪里过?”

贺遂一怔,突然明白顾星河的意思。他和钟朗虽然心意相通,双方家长也都知情,可是他们两个暂时也没打算对公众出柜,所以贺遂过年如果还住在钟家,就有些奇怪了。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家。

顾星河看他不太情愿,立刻又说:“你要是不想在顾家过年也可以,你爸爸他正好也是独自过年,你不如和他跨年。”

贺遂声音低了许多,说:“我考虑一下。”

顾星河点点头,说:“好。”她说着打开抽屉拿了一串钥匙和一个红包,递给贺遂,又说,“你生日的时候是在剧组,没来得及,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贺遂问:“是什么?”

顾星河说:“城北丽景别墅区的一栋小别墅。妈妈没有其他意思,你和钟朗在一起我完全没有意见,就是觉得人不管到哪一步,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窝,哪怕你们吵架了要离家出走,也不至于出了门没有地方可去。”

贺遂被她逗得一笑,顾星河也笑着说:“当然,这只是不好的假设,如果你们能不吵架,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她的语气透着关切,贺遂又有些感动,伸出手拿走钥匙,然后说:“那房子我就收下了,这钱就不用了。”

顾星河:“这是压岁钱,必须拿着。”

她看贺遂坐着不动,便将红包拿起来塞给贺遂,说:“这不是今年一年的压岁钱。每年过年我都会往这张卡里打点钱,当作给你的压岁钱,现在也攒了不少了。”

她没说多少,贺遂也没问,接过来,说:“谢谢妈。”

顾星河笑了下。突然说:“你爸年初二就要飞国外。”

贺遂冷不丁一愣,想到许慎之在国外意外死亡的画面,不由皱眉:“怎么又要去?”

顾星河观察着他的神色,说:“对啊,我说他都不听,或许你劝劝他吧。”

贺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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