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柳宴殊:“果真是你惹得赤霞山上下震动。”
初见阳光,那女子颇为不适,但是她并没有伸手去挡,反而迎着那光笑了笑,“你是?”
“他是赤霞观的知观。”余璃抢答道。
“你过来。”柳宴殊对余璃说道。
余璃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树妖的身旁,她见树妖并没有出手阻挡的意思,连忙跑到了柳宴殊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们。
“哦,对了,是我忘了,这么多年宣成子那老不死的早已经作古多年了。”她看着阳光洒在她的手掌上,“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我依稀记得,那老不死的说过,若有一日我能重见光明,当年之事便一笔勾销,如今不知你为何来此?莫不是来此恭候我的?”
柳宴殊面露不悦,“贫道自然会遵循先祖所言,施主现如今虽然是自由之身若要离去贫道绝不多言,只是请施主日后善修口德,不要再侮辱先祖。”
“呵。”那妖怪轻笑一声,语带讽刺,“他将我关在此处不见天日数百年,难道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猖狂!太猖狂了!余璃看着心中直咂舌,人家都愿意放你离开了,你说你多什么嘴啊!要是把这小道士惹毛了,人家反悔了不愿意放你走了你就该哭了!
“当年是你伤人在先,先祖算出你命不该绝才网开一面将你囚禁在此,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如此怨憎!”
她面色突然一冷,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连带着连嘲讽都不屑了,语气冰冷的像是掉进了冰渣子,“当年?小道士,你如何知道当年如何?只不过凭着你祖师三言两语定是非罢了,你先祖当年尚且不能对此事妄下定言,你,更不能了。”
“再说了,谁说我要离去了?我瞧你这赤霞山钟灵毓秀,倒不失一个修行的好地方。反正这么些年我也待惯了这地方,如今也不想挪窝了。”
“你此言何意?”
她伸出手指向柳宴殊身后的余璃,“那孩子我看着颇为喜欢,我看她样子似乎是住在你这赤霞观中,既如此,我便与她同行吧。当然了,你若是实在不答应我也不勉强,只不过我这个人耿直的很,你若拒绝了我我必定心中不高兴,我这一不高兴还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再说了,宣成子当时说若我重见天日便放我自由,可他可没说过,我不能留在赤霞观啊!”
余璃瞪大了双眼,她可怜巴巴的抓着柳宴殊的衣袖直摇头,小道士你可千万别答应她!这个妖怪这么嚣张,万一她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想要打我怎么办?
她才在赤霞观过了没几天舒心日子,她可不想身边有这么个安全隐患啊!
“再者,我若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事情你也可知晓。若是惹了事情,你直接将我抓去锁妖塔,还方便快捷些呢!如何?”
柳宴殊低了低眉,“妖族向来对赤霞观唯恐避之不及,唯有施主慧眼识珠,只要施主不作恶,赤霞观上下自然是扫榻以待。”
余璃忍不住出声,“小道士......”
她不要和那个妖怪住在一起啊......
柳宴殊并未看她,他转过身往来路走去,“贫道观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哎哎哎!”余璃站在原地直跳脚,你怎么这就走了啊!快点回来严词拒绝她啊!!!
肩膀突然被人紧紧围住,那妖怪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好像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处啊!”
废话!谁没事给自己身边留个隐患啊!
她咽了咽口水,面上一片谄媚之态,“哪能啊!不瞒你说,这赤霞观上下都是人,还都是男人,我每日里可无聊了,如今你来了,我总算是有个说话的人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果真如此?”
余璃连忙点头。
“如此倒是好得很。”她拍了拍余璃的肩膀,“只是我还不知,你究竟是什么精怪?”
“我自然是比不上您了,我就是一直普普通通的鲤鱼精。”
“鲤鱼精......”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何名?”
余璃突然想到了方念之,心中有些难过。那妖怪又重复了一遍,“何名?”
“余,余璃。”
那妖怪点了点头,她信手一拈,手中突然多了一捧开的正烈的海棠花,“方才在洞中是情非得已,这个给你,聊表歉意。”
余璃接过那捧花,她是个没心没肺的,见了好东西就高兴,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更重要的是,这妖怪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相处,她突然觉得自己日后的处境也不是那么的暗无天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