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筠此刻也想到了那个让他倾尽柔情之人。心中有些酸涩,却也识趣的闭上眼,假装自己从来没苏醒过。只是神识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其实是想忘记玹深的,除了这次,他也才见过此人一次,而且这个人还不认识他。可他的心,根本就不受控制,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本能的去做了他抗拒着,却又想的事。
来人正是那名男子,着一身白色锦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淡漠视,却又带着情意的注视身体有些僵硬的背影。
男子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跨步走到玹深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他的腰—肢,清冽的嗓音柔和的说:“还在生气吗?”
玹深别扭的推开他的手,脑袋僵持着并不回头。
“乖,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我错了,这次是我任性了,以后你的话,我都听好吗?”
“哼。”玹深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可他的眼神却缓和了很多。
“真生气呢?”男子放开玹深,直接坐到玹深的腿上。眼神认真的炽—热的看着他。“她毕竟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我夺舍了她的儿子的身躯,这般行为要是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知道…”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玹深就堵住了他的嘴,神情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松了口气。“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我心中清楚的知道就行了。”说完,玹深又看了看榻上躺着的问筠,示意那男子注意这里还有一个人。
随即两个人十指紧扣的走了出去。
可此刻的问筠,却震惊的说不出话,直到两个人走了很久,止水走了进来,他都没回过神来。
止水的眉宇带着哀愁,目光忧伤,她看着睁开眼,眼神呆滞的问筠,叹了口气。
“二师尊,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这次竟然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说完,坐在榻上,细心的给问筠掖好被子。
问筠没有听到止水的话,可他却突然回了神,一把抓—住放在他身前被子上的手。
“止水,你儿子所爱之人是不是叫玹深?”
问筠的力气很大,连止水这般修为的人,都没挣脱开来,她蹙了蹙眉。在问筠那双不容置疑的目光中点点头。
一瞬间,问筠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他算不出止水的儿子的命格,因为她的儿子早就魂飞魄散了。
“他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或许,或许早就死了,而住在你儿子身体里的那个人,是一个抢夺了你儿子身体之人。”问筠泄气的放来她的手,有些无力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床—上。目光却不复以往的随意,而是带着一股坚决与某种执着。
也许,玹深就是问筠的劫数,注定了他没办法放开,在他想放弃的时候,他却又知道了这样的一个真—相,不管是为了止水,还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的私心,他都希望玹深远离那个夺舍者。
在正道,夺舍他人的行为,是被正道之士所不齿的。
显然,问筠以为那个夺舍之人,肯定是魔修。
“你说什么?”止水虽然有所怀疑,可她心中到底还是不希望这种事是事实。
问筠哀伤的目光瞥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止水,扯出一抹苦笑。显然,方才俩人的谈话,玹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却选择替那个人隐瞒。这意味着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他还是自欺欺人的想把那个人从玹深身边赶走,这件事,就算他不说,那个夺舍之人迟早也会被别人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止尽的追杀。
趁目前事情还不明朗,他只希望玹深能回头是岸。
止水的动作很快,她把‘楚临’召唤到她的房间,然后询问了这件事,也许是那个夺舍者很自信,他很大方的承认了这件事。
止水在愤怒之下,直接把夺舍者也关押了起来,然后把事情禀告了仙剑宗的掌门。
止水想问这个人,她的临儿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连神魂都不复存在了。
‘楚临’的态度很傲慢,他不屑的看着这个女人,他作为穿越而来的主角,又抱住了将来飞升上界的主角,他有恃无恐的鄙视着止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透露个干净。对他而言,这都是小事,他相信玹深会来救他,玹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他,是主角的爱人。
得知所有事情结果的止水,差点就疯了,她恨不得当场把这个混账给杀了,可她心疼这具身体,这身体是她儿子的,是她的临儿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经过几大长老的商量,最后止水提出她要给那个夺舍者搜魂。掌门有些犹豫,毕竟搜魂这个秘法过于阴毒,这样的手段跟魔修有什么区别,可止水已经被恨意所蒙蔽,她在他们否决的当场,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回去的路上直接去了关押夺舍者的密室。
也许,是大家对宗门关押犯事者的密室太自信了,所以,当止水看到已经身死的看守弟子,以及空无一物的密室时,她彻底的疯狂了。
在静养身体的问筠得知此事之后,也顾不得许多,他卜算出玹深的位置,追了上去。拦住了想要逃走的两个人。
以问筠的修为,他想抓—住这俩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可他,却忽视了夺舍者的手段。
夺舍者,也就是姜飞,他一直都对那个还没出现却在后期让玹深爱的发狂的人深有忌惮,他从来没想过他忌惮之人,竟然早就出现了。
问筠,天算一族之人,有飞升期的修为,在闭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