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被气的伸手就想过去掐死这孽子,可有人比她出手快,一块糕点丢过去,正中阎君光洁的脑门儿。
凤翥乐天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捏着糕点吃着,眸光冷邪的看着他的好儿子,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之意:“你要是真那天惹恼了你娘亲,不用你娘亲亲自动手教训你,我先一刀劈了你这个孽子。”
“重色的昏君,你早晚亡国。”阎君拉着陆紫冥的小手,便向着内殿走去。
“我若是亡国之君,你便是亡国之奴!小子,你最好求祖神保佑,千万别让天国亡在我手里了。”凤翥乐天又咬了口糕点,斜倚在门框边,那还有一丝君王威严的样子。
文玉舒看着这父子二人,子不子,父不父,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么一对别扭的父子?
凌岳倒是个言而守信的人,一个月后,便来到了古兰城。
不过,他就算是想不守信,那也得掂量着自己的小命啊!他,这全是被逼的。
国学书院的办公室里,凌岳涨红了脸怒吼一声:“文玉舒,你竟然敢让我签卖身契?我……我和你拼了。”
“哎哎哎,小岳子,冷静点,和这魔女硬碰硬,到最后吃亏的还会是你。乖,听话,先喝杯茶冷静下哈!”楚天碧倒是会劝人家看开,也不知道那时候他自己签卖身契的时候,有多么的不情不愿,更是找自己的徒弟大干了一架。
而今劝起别人认命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真是人老了脸皮厚了。
凌岳那有心情喝茶啊!现在就算是给他喝千年人参汤,他都没滋没味儿了。
苏清水站那边仔细的擦着一张七弦古琴,头都没抬一下的道:“越挣扎吃的苦越多,你要是不想被她折腾的狼狈不堪,那就风度翩翩的签了吧!”
凌岳转头看向楚天碧,后者对他苦着脸猛点头,他一看苏清水和楚天碧这样子,他就知道,他这一行是注定有来无回了。
文玉舒给芸生使了眼色,芸生抱着几卷画走过去,像丢垃圾似得,全倒在了凌岳的怀里。
凌岳一脸茫然的看向文玉舒,见对方示意他看画,他拿起一幅画打开。
那是一名衣襟半开,醉眼迷蒙,唇边带着一丝玩味儿笑意的男子,周围围绕着各色美人,他醉卧美人膝,当真是……好一幅纸醉金迷的颓废画作。
看完了第一幅画作,他又打开第二幅,第二幅是一名竹林月下抚琴的男子,男子只一个侧脸,修指拨弦,自有一股清流淡泊之意境。
他忙打开第三幅画,这幅画背景是大漠落日圆,风沙满天中,一名少年牵着一匹黑马走来,给人一种策马天涯的豪气之感。
当他打开自三幅画之时,他完全屏住了呼吸。夜月的山崖之上,一袭黑衣的冷冽男子,脚边跟随着一匹银狼,手中握着剑,让他心中一动,这样的孤寂如月,傲然如苍狼的男子,世间绝对是少有的。
看完第四幅画后,不知为何,凌岳不再想看第五幅画了。
也许是第四幅画中的黑衣男子给他的感觉,太孤寂冰冷了吧!
文玉舒走过去蹲下身子,拿起第五幅画打开。画中是一名艳媚的少年,他坐在碧湖边,裤腿挽起,双脚放在水里,阳光下,少年笑容纯真无邪,红衣似火,眼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媚人之意。
凌岳见过画中的少年,这是巫马族的少主,那是个干净的孩子,可却天生的容貌间,自然流露出一丝媚意。
文玉舒起身走回座位,拂袖落座,笑看着凌岳问道:“如何?这些人你可满意?如果不满意,等你签了这份契约后,我再给你画两幅,不!两幅以外,我再赠送你两幅,四幅绝美的美人图,应该足够让你动心了吧?”
“呃?还有四个人?都是谁啊?”凌岳认识画中的四个人,第一个醉卧美人膝的是月国太子——龙墨。
第二个月下抚琴的男子,那怕只是一个侧颜,他依旧认出对方是花国太子——花若溪。
第三幅大漠中的少年郎,那似乎是……叶国的皇子叶昼吧?还是少年时期的叶昼。
第四幅让他震撼的画作,那画中犹如月下孤狼的男子,是曾经江湖上的杀手之王,而今风国的九皇子——风夜昊。
最后一幅的红衣少年,便是单纯的过头的巫马族少主——巫马雪儿。
☆、第二百四十五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文玉舒伸手端杯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浅笑道:“传说的神人,雪国的君主。唔!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巫马族的少爷巫马滟,一个是雨国的皇子水冷寒。”
“噗!咳咳咳……你连巫马磐音也敢拿来做买卖?还有那个雪未雪,那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啊!”凌岳已难以想象这丫头的胆子有多大了,这样的两个人,动了哪一个,不得让人脱一层皮啊?
“哼!我就是没机会见到雪未雪的小皇叔,听说那人也很美姿容,因为容颜貌美,才被雪未雪饶过了一条小命。”文玉舒一直很好奇那样的一个人,身世扑朔迷离,人神秘至极,被雪未雪金屋藏娇在瑶池中,能凭一张脸便逃过灭族之灾。
在雪国皇室中人,全部被雪未雪冷血的除掉时,却意外的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啧啧啧!这人得美成什么样儿,才能让雪未雪也不忍下手摧毁啊?
凌岳嘴角抽搐了下,端杯默默的喝着茶,这女人疯了,连那个人也敢肖想,简直就是太活的不耐烦了。
到了最后,凌岳还是屈服在了文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