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才觉得要沉沉睡去,还没出梦境呢,天上就飞来一块巨石,直愣愣地直朝她砸来——神准得——

“柳金蟾——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得,也想学那慕容嫣……得了本公子一遭儿,就不想负责了?是不是而今名利在手,当初休本公子时,还想着老死不相往来啊?”

柳金蟾一睁眼,爹爹哦,北堂傲竟然披头散发,拿着西俄来的天鹅绒枕,不管不顾地砸她的头:“你个薄情寡义的,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得了便宜就忘本……”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柳金蟾挡着头,忙喊!

北堂傲先是一愣,接着也不是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抱着手里的软枕,忽又回了他的卧榻,拉了被子又躺回去,愣是一言不发,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柳金蟾莫名,只当北堂傲这是今年又染了梦游的症状,谁想她才要又躺回去,就赫然看见那边的北堂傲忽得又抱着他刚手里的天鹅枕,猛得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得柳金蟾哪里还敢睡,赶紧抱着自己的枕头,立刻赶往北堂傲那边的榻上爬:“宝贝啊……小的离了你,一个人怎么睡也睡不着,您大人大量,莫和小的一般见识。

宝贝儿,您过去点点,给小的一个容身之地,可好?小的是离开你,是薄情寡义的,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忘恩负义……

但这一闭眼,想的梦的可都都是你,着实难以入眠!

宝儿儿您就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小人这一时不见,如隔三秋的份上,可怜可怜小的这一片相思意,给小的挪个旮旯角可好?”

“……”北堂傲板着脸,瞅着柳金蟾,还是一脸严肃,“你那些个过去的小狐狸精们呢?”

“你说断就断,立马断,再不去想,念都不念,您看,可好?”此时,已然是次日寅时,柳金蟾,困得两眼睛直打架。

“骗本公子当如何?”北堂傲玩着手中的软枕,觉得对面那战虎夫的驯妻术,虽粗鄙,但……对付柳金蟾这等没皮没脸的女人,确实有奇效。

“你说了算!”柳金蟾觉得自己的眼皮子都无法撑开了。

“这是你说的!你若再背着本公子寻小狐狸精,想小狐狸精,本公子让你自此,彻底不能成眠,明白?”

“明白……”

“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样追到海角天涯,明白?”

“明……白!白!”

“那……睡吧!”

北堂傲挪出一方寸之地。

“谢宝贝儿大人大恩大德!”柳金蟾连鞠躬数次,方敢搁下枕头,然后一个仰躺,立刻就欲睡死而去。

可……浑浑噩噩之间……某肘捅、捅、捅——捅捅捅!

“唔……宝贝儿,大人?”

“觉得本公子,不够好?”

“从……未!”困啊!

“美吗?”

“美……呵——”柳金蟾眼迷离,一个呵欠过去,立刻眼泪哗哗转。

“哪里最美?”

“……呃……”

“……那,身段呢?”

“好!”

“喜欢吗?”

“……喜欢!”

“那愣着干嘛?都让你过来了,傻愣着作甚?傻了你的!”

“脖子……有伤!”

“断了筋骨了?”

“呃……没!”

“手也断了?”

“没!”

“腰也断了?”

“……没!”

“还要再问吗?”

“……我想,不用了!”

“那就,来吧!你还装个甚?好似本公子不知你是个什么德性似的!”

“……”这晚上还要不要人睡了……

某人心里冷冷哼:

来日方长,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真当我北堂傲杀你不得,还能收拾你不得?

哼哼哼——后半生那么长……柳金蟾,你就等着慢慢慢地好好儿接招吧,本公子就不信不能让你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彻底戒了你的那些个烂德性!

接下来:

次日某个艳阳高挂时:

“柳金蟾,你说,本公子今儿是穿这件银红的纱衣好看,还是那件鹅黄的更好些?”

柳金蟾呆目:请问,都是透透透一层有区别吗?

然后,午膳……

“来,囡儿,爹爹给盛碗汤,不吃了!”

“……呜呜呜……”小囡儿立刻将碗儿扣在胸口,做楚楚可怜饥饿态,两只湿漉漉的大猫眼儿想当然地就仰望着北堂傲的眼,呈挤泪状。

北堂傲心内一紧,说不出拒绝的话,却又不敢再让囡儿再吃第四大碗了……怎么办?立马一脚踹在正与参鸡汤做思想斗争的柳金蟾的小腿上:“一碗汤,你要看到几时才喝?孩子也不管管,就只顾自己是不是?”孩子是我北堂傲一个的?他们可都姓柳!

“呃……”柳金蟾将眼从汤底里一抬,立见囡儿那小可怜模样儿,这还用做二想吗?小胖丫肯定又想用她的萌萌哒状,胡吃海喝了。

“几碗了?”柳金蟾眼一斜。

精神为之一抖的囡儿,立刻抱着她的“狗狗碗”下意识地朝安全壁垒处蹭蹭蹭。

“三碗!”已经只能喝汤的妞妞,立刻毫不犹豫地检举揭发吃超量了的二囡。

二囡也不识得数,但一听得这三碗,也立马知道“危险”了,哪里等柳金蟾告诉她今儿要减了她的所有零嘴儿,抱着她的狗狗碗,躲到北堂傲的腿间,小脸朝着北堂傲向,倒恶人先告状一般“嗷嗷嗷”了来……

一滴汗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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