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下,就说想他了,爷那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吃软不吃硬,哄哄就跟什么似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夫人说句想他,他保准立马欢喜,还不得立马欢欢喜喜地过来?”

“是啊,夫人,只要您说想爷了,爷听了,定然立马欢喜,不然夫人在这边屋,他在那边屋,夫人不去接,想多了,又得恼。”

“就是,就是!爷心里只有夫人,为了夫人,爷什么都敢做,只要您一句话,爷立马就好!可您这会子要是不理爷,把爷一个人搁在那边府里,一晚上还不知要想出多少事儿来!”

“可不是,夫人不是不知咱们爷,生来就是个爱多思多想的人,您这么一冷落他,又是刚从苏州的回来,三年都没见着了,弄不好,还当夫人惦记这外面的狐狸精,所以才要冷落他,还……还说那样……的话……”

“是啊,夫人,可不得趁着爷现在还被人劝着,不得闲乱想,您赶紧说一句想他的紧,立马让咱们把爷接过来,这不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俗话说的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您只一句好话,爷还能一直气您么?”

第976章 女主女配:柳金蟾与慕容嫣

“夫人,您就看在爷这是三年为了您守身如玉,还一心一意教导三个姐儿和哥儿的份上,今儿让爷一遭,毕竟那样的话,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受得住?更何况这也是夫人冤枉了爷,名声可是攸关一个男人性命一样的大事啊?”

“是啊,当年夫人还说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薛仁贵还去试探他有没有失节,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得……夫人就不好好替爷想想?”……

一群男人唧唧呱呱,愣是能把死人都说活了柳金蟾不想说,她就怕他立马过来!

而且北堂傲现在的状态,很可能过来,就先收拾她过去仗着点夫妻的尊卑,他心里的那点子顾及,他还能让她三四分,现在……他处处要强,动不动就舞他的小银枪,她就是九命怪猫,也经不住三五刻一吓啊!

但……

毕竟今日错,也在她

和一个疯子说那种话,尤其北堂傲在过去就对此事耿耿于怀,难以排解……而今虽看似能挂在嘴上自嘲,但……想也是此话只能他说!

柳金蟾正自纠结,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北堂傲,就听外面说北堂骄夫妇来了这心立刻一沉,不做二想:他们永远只会为了一个人来!而今,她还有犹豫的余地吗?

只是,他们亲自过来,也永远只会为了一件事……

夜,月的清光,掠过顺天府的大牢天窗。

又一个,在顺天府大牢里的秋夜……

慕容嫣后脑叠着两手,自问自己自那年战蛟服毒自尽起,自己从天牢到大理寺黑牢、至而今还能见光的顺天府大牢,都住过了多少次,或者该问,这十年来,她有那一年没进过大牢?

即使除开触怒两国公府,被时不时送往顺天府一呆就是大半月,又被东边开罪出去的“以下犯上”,她的是个手指头就掰不过来,当然其中以荣国府为最做得出,她在府外只轻轻酒醉牢骚一句,也能以公主之名,送她来吃牢饭!

至于勤国府,不愧是将门出身,心量大,但昨儿北堂傲也以“辱骂朝廷命官”之名,将她送来了顺天府好似他一个单身男人,莫名将一个醉得烂泥一般的女人领回府,就多么光明正大,不是“私绑朝廷命官”了当然,柳金蟾是他北堂府的远亲!

但即使是远亲,也不同姓,就是亲兄妹,也要讲个男女授授不清,七岁不同席吧?他北堂傲明目张胆地将一个外姓女人弄回府,就算是姻亲又如何?于礼合法?再说,他三年前,就被他媳妇以“恶疾”之名休了,这事全京城传得纷纷扬扬慕容嫣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又是挂名的妻主,北堂傲有什么必要去认真,非要逮着人审出个理所当然来?

那点子大公子的脸面,就比自己的名声还来得要紧?审出什么来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和那个女人破镜重圆,再做挂名夫妻?

守着一个空闺“从一而终”?

也不想想,他北堂傲这辈子,除了嫁给她慕容嫣外,永远不可能再“从一而终”,何苦,骗人骗己不就是改嫁吗?

天下那么多男人都改嫁,宫里那么多公主谁没改嫁过?

就是战蛟那个迟迟不肯嫁的男人,没出嫁和女人鬼混,现在的名声也堪比烂泥沟般臭不可闻了,他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是他的公主,还不许人诟病他一句么?

慕容嫣就是不明白,难道北堂府男人绝不二嫁的名声,就比他的终生幸福还重要?

重要是可以,但那个女人领你的情吗?当了官,还不是一样,立马要把你甩了,那个女人愿意戴绿帽子?就是她慕容嫣……

想到这,慕容嫣赶紧给自己拐了个弯,她也不愿意娶公主了,可……圣命难违,宫里那个老太后,能允许她慕容嫣不娶战蛟,就先娶北堂傲进门为正房吗?

不过,她就是娶了那个****,当了驸马,也定然不会碰他一下,沾污了她慕容家的清白好名声。

慕容嫣坐在一阵阵地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堆上,很想借着月光畅想一下,他日苦尽甘来,自己终于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群仆环伺,一呼百应,更有娇夫美侍环伺的富贵之景,无奈……旁边某人一直化脓的伤口,连着熏死人的脚臭,愣是引得蚊虫在房内不断群扑而来这……不是人呆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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