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为难……

只是……

柳金蟾不解为什么是她,不是慕容嫣呢?难道慕容嫣不是女人?还是你和慕容嫣也是如此?

此问题,柳金蟾不敢问,因为……北堂傲现在根本就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就是北堂傲真就是明摆着要在她和慕容嫣之间“旋舞”,她柳金蟾也不能如何,且不说她而今有把柄在北堂傲手,单说这男女生活,北堂傲有管她不许在外面找男人了吗?

——而且这三年,他们夫妻根本就是各在一边,即使北堂傲恢复记忆后,一直与那慕容嫣保持肌肤关系,她柳金蟾在苏州也不也没闲着?

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柳金蟾想她和北堂傲而今就是前世那种貌合神离的合同婚姻——

想到了睡一夜,分开了,各有各的小甜心——

北堂傲刚才的话,难道不就暗含了这个意思?

即使这么想,柳金蟾心里还是耿耿于怀,大抵是在大周太久,大周女人们的自以为是,只许自己到处放火,却不许自己男人点灯的事儿,也已习以为常,深入骨髓,柳金蟾对北堂傲这三年的有没有守身如玉一事,有莫名在意——

又或者,她私心里,还是始终像大周的其他女人一样把自己的男人当作了她的私有物,一旦他被人触碰,她就会有私有物被人沾污的不快。

此念头,让柳金蟾对自己的霸道,近乎不讲道理的蛮横大女子占有欲,感到心烦,却又莫可奈何得难以释怀。

终于……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眸光下,抬了眼,很是严肃地问了一句:“你……没关上门,和慕容嫣好?”

此音未落,柳金蟾就只听得一句“我杀了你——”,旋即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刹那间好似疯了一般的北堂傲死死地掐住了,然后然后……

恍惚的意识里,她只听见了奉箭等人也好似疯了一般的声音,纷纷涌上来喊道:“爷——爷——”

第973章 劫后余生:北堂傲因祸得福

然后,她的魂魄就飘飘忽忽地飘出了体外,从上至下地看着群仆一拥而上,只为将她的小命从北堂傲几乎疯了一般的抓捏中救出这闹得……不就是一句充满了醋意的话么?

入夜,屋里还是满满当当的人流。

太医一早来了,去了!至午又来了,去了,一天就这么来来去去,一bō_bō地愣是让后院的门,一日都不得机会合上。

顺天府也跟着凑热闹……在府内各种包打听,不像来查案的,却宛若前世狗仔队,一味地追问:“哦,那么你们夫人是何时回来的?”

“昨儿以前都没同房么?”

你爷爷的,你家老娘和你爹不同房啊!

倘或这样,还罢了。

宫内皇上身边的近侍更是一早起,就络绎不绝地接踵而至,一个个像查命案的仵作似的,在柳金蟾颈上至夜还艳得触目青紫上,看了又看,眉头皱得死紧,就差没拿尺子测量浮肿的宽度和高度了。

柳金蟾躺在枕上,整个脖子被包得连拐弯都吃力,不过她无暇思考,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脖子居然仅仅是皮肉伤,而没因骨折而导致窒息而亡,说真的,想起早上那一幕,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北堂傲真就疯了一样想把她往死里掐啊不过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北堂傲,她不是用手,而是直接拿银枪一阵狂戳了。

不过柳金蟾此刻心里最多的还是懊悔,尤其是奉箭和奉书几个趁着北堂傲被送去那边府冷静的当儿,一个个上前来说:“夫人,您一早那么说爷,也莫怪爷恼成这样,爷这三年……一个人……苦得……奉箭都没法说。”

“是啊,三年来,我们一直守着爷,等着夫人回来接爷,夫人……难道这三年,难道对我们爷,就没有一点夫妻之情吗?”

“爷****守着姐儿和哥儿,三年来守身如玉,这外面的女人……就是那塞北的表亲,也没谁能靠近我们爷过三尺的!”

“夫人若不信,可以问妞姐儿,她这三年,除了去看过夫人,其余时候都是跟着爷一起习武学文,小的们说,你觉得是护短,您可以问妞姐和宝哥儿……”

“就是……不是夫人回来,夫人和姑老爷都不让爷过来这边,一直关在后院里,就是每日去军营来回,也是十几个侍从,四五个嬷嬷一路护送……就是……就是那个慕容嫣****跟着,也是嬷嬷们挡在前夫人怎么就那么和爷说呢?爷的心都碎了!”……

十来个家仆说得一个个眼红哽咽不止,听得柳金蟾满心愧疚,却也不解,自己怎么就那么嘴快,竟冒冒失失对北堂傲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明知北堂傲对这种事,一直有心结,她还不顾他病着,开口就是这么自讨苦吃的一句,想去道歉吧,只怕北堂傲余怒未消,这次再用银枪给她补两下了……

“爷,现在好吗?”

着实没脸问这话,但晚间北堂傲身边的近侍说是过来,取北堂傲的寝具,其实哪有什么可取的?

北堂傲自他那年病后,三年来,就昨晚在这边过了一夜,而今无论是常穿的衣物还是一应用具,皆在勤国府内,来这儿,也不过是想来替北堂傲说道,希望柳金蟾服个低,好歹把那边已经有了悔意的北堂傲接过来毕竟,还是姑老爷说得那句话,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的?

再者,这小夫妻分了第一晚,后面第二晚,第三晚可不就接二连三地来了?二爷和舅夫人而今分了三年,昨儿才好容易见着点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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