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一听这话,立马红了脸,操起炕上的软软的靠枕,就往柳金蟾身上,轻轻轻地挥。

“为妻家的,不就是相公您吗?”

柳金蟾一面拿手挡,一面借着戏谑,气得北堂傲先是一顿,借着低低低地耍赖一般“嗷嗷嗷”数声,就忍不住再度揪着蟒枕请轻轻地二次挥过来:“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揍晕你!

“为妻欺负你哪儿了?”

柳金蟾继续逗,北堂傲越听越觉得浑身的皮都臊红了,这下子,真就是追着柳金蟾在屋里跑成了圈儿:“你别跑,你别跑,你让为夫打一下!”

“为妻傻了不成?”

“为夫不管!打一下!”

“打是亲骂是爱……不如,为妻让你亲一下?”柳金蟾说着吐吐舌。

“……”不要脸!

北堂傲嘟着嘴,眼斜柳金蟾在八仙桌边那头继续耍流氓的下流行径,预备长臂一伸,先击个正着,岂料,他眼见着就要得手了,一击得中,屋外又喊:“皇上驾到!”

这倒霉催的,二人才想起这是慈宁宫呢!

入夜,赏月吃内造的五仁月饼的时候,这不,转眼就到了。

外面被二度撵出去赌得天昏地暗的女人们,打成了四对豆豆眼儿,还舍不得撤了牌桌。

最恨的还是宁瑞二位驸马,好不容易眼见着柳金蟾回来,二人软硬兼施,甚至还许诺楚天白明儿一路约着她去嘉勇公府,寻柳金蟾接着赌钱吃酒为由,愣是让楚天白最后以一人一百两的高价收了他们腰上玉佩,交出所有赌资给他们做本钱。

谁想,柳金蟾来了又去,皇太女却忽然就边插一脚,上了桌子,这下谁敢赢她?除了傻子驸马楚天白……

结果可想而知,宁瑞二不敢赢的人,输得只差没卧倒在地口吐白沫,而楚天白在皇太女的侧目下大肆敛财,又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皇太女也不差,上来就席卷了近五十两——可她堂堂一个皇太女,挥挥手就是上百两的人,怎么还能稀罕这几个小钱儿?

一直指望着皇太女能突然一个欢喜,也跟以往一般赢了小钱,一挥手,就撒在桌上,让同桌的人去拣这个彩头——

谁想,今儿,也不知是不是让不知进退的楚天白气着了,皇太女居然一毛没拔,还一听那边摆桌,说是璟公主出了内华庭,正往这边来了——

她人抬起屁股,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她走得急,柳金蟾也没赶上,一早过来,就见楚天白,从地上爬起来,撅着嘴向她嘀咕:“次次都这样,一听见我相公,就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当我死了啊?

“耗……耗子药?”柳金蟾有点回不过神:“难道不该说是‘打了鸡血’吗?”

“她又不是杀鸡的!”偷鸡的还差不多!

楚天白气呼呼地嘟了脸,瞪了一眼素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柳金蟾,愤愤地纠正道。

“那……耗子药?”柳金蟾还是纠结这个词来处!

楚天白无奈地回了柳金蟾一个“你好笨”的眼神,附耳道:“找死呗!你没见人死前都突然一下子特精神吗?”你爹爹的,这皇太女,这二时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儿又欠揍了!

说着,不待柳金蟾回神,楚天白一马当先,挽着袖子追着皇太女的身影,破天荒地自动奔她家老虎处报到去了,留得柳金蟾怔在原处,还不住挠头: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宁瑞二位驸马,一看这楚天白跑得慌脚鸡一般,柳金蟾却在原地发呆,不禁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眼神一对儿,都齐步走来:“金蟾,今儿怎得了?吃坏肚子了?”

“是啊,你们夫妻接二连三的不舒服!”

“还好……今儿,皇太女怎得也打起牌来了?”柳金蟾立刻岔开话题。

“谁知道呢?”混得几分熟了地瑞驸马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兴许是户部那块闹的,来散散心吧!对了,今儿没打尽兴吧?”

“说得也是!不如……明儿去你府上,咱们再继续?”打打牌?

宁驸马立刻迎合上。

“二位驸马,今儿的手气看似不错啊?”柳金蟾一副懵懂好骗状。

看似不错?

“哎——什么不错啊——快别提了!”宁驸马想也不想,提起劲儿这后面背得出奇的手气,大挥其手,“姐姐我,就剩这身袍子和头上顶戴还在了!”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本钱如数出去了,借来假充门面的“五十吊”钱,散没了不说,后面又欠了一屁股债,腰上的玉佩也抵押给了楚天白……两个大活人,愣是让傻乎乎的璟驸马洗劫一空,赢了个盆盈钵满——

这阴沟翻船的事儿,宁驸马想要和柳金蟾稍稍地抱怨抱怨,说自己手气背,也让人知道知道她可没占新来二人半点便宜吧——

她这才拉着柳金蟾进了望月楼,刚上桌子未落座,瑞驸马还没开始一唱一和,补上一句:“咱们全让天白那傻妞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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