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下是什么?

早得了阳子口信的柳金蟾只得在心里叫苦不迭——

果然是男人心,细如针,与北堂傲比,只有过之,没有不及!

柳金蟾不禁在心里骂道:“这样的男人真不知嫁了人,是……”这要仔细想想吧,别说柳金蟾还不知怎么骂?

怎么呢?

心细如发的小心眼男人,虽然爱动不动就争风吃醋,但嫁给了心爱的女人,却是无微不至……就像北堂傲再是闹、再是叨叨叨,然,她柳金蟾自有他,不仅衣服没再自己穿过,就是沐浴洗漱也全被当废人一般,被代劳了,就差吃饭,他们没嚼来喂了!

温柔不温柔?

就怕习惯了这种温柔,离了他们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反正……

再温柔、再美若天仙!

柳金蟾对娶夫纳侍还是兴趣缺缺了。

提起这个,柳金蟾捂着扑鼻的腥臭味儿,望着猫爪儿一般细的月,满心里都是北堂傲若知她失踪了,此刻不知又怎么的伤心了——

他现在最怕当鳏夫了。

此外,还有她的妞妞,刚百天的孩子,总在哭哭啼啼的气氛里成长,不知会不会变成阴郁的孩子——

操心啊!

视死如归,而今也是一件太难抉择的事了!

只是……

她不想在海上被渴死、饿死,却不想……就这么地被熏死啊!

“前面是晒鱼场么?”

高温下的海鱼真是腥气冲天啊!

“呃……”来人有些迟疑!

“说罢,是不是你们三爷让你带我到这儿来报私怨的?”

柳金蟾也不想再装了,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恨她,她很理解,但这样的恶作剧玩玩、她也假装上当一下,大家就暂且丢开手,明天再来,如何?

“呃——小的……”

仆人才要开口,一个声音就换远远地传来:“小葵,你这是领着人往哪儿去呢?”

一盏红灯笼下,一个纤细的人就由一个小童子引着过来。

“四爷!”

被称为小葵的小童子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没了底气!

“这可是我母亲大人的贵客,明儿知道了,第一个就先抽你鞭子!”

被称四爷的年轻男子立刻笑盈盈地迎着柳金蟾走来,然后温温柔柔地笑道:“大人,莫见怪,想必又是四郎的三哥一时兴起,你莫介怀!请跟四郎这边来!”

说着名叫四爷的年轻男子,让出一条路来,指着随自己来的小童往前走。

柳金蟾眼见自己获救,哪里想那么多,赶紧尾随模样清秀的四郎朝另一个方向行去。独留下名叫的小葵的童子,气呼呼地一跺脚,撒腿就向他的主子报信去了:四爷又来坏你的好事,勾引属于你的女人了!

后面的小童子跑得贼快,柳金蟾自身难保,也难管他,只管跟着这位温柔良善的四郎顺着小道,一路走到花香扑鼻的地儿。

“到了!”

四郎接过小童子手里的灯笼,照着一处看似简单,实则在这小岛上算得上讲究的小屋处道:“进来吧!”

说着,这位四郎就领着小童,先行进了屋,开了门。

起初,柳金蟾还是很欢喜,只是……她正欲进屋,却发现屋内那位……应该是还没嫁人的四郎,在亲自铺床叠被!

这……

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呢?

“姑娘,怎得站在哪儿?”四郎抬眼,笑颜盈盈,满是满溢的万千温柔。

“呃……看看、看看!”

柳金蟾默默地贴着墙壁进来,眼瞅着四郎铺好了床被,就跪坐在哪儿,低着头,等她似的笑——希望是她的错觉!

四郎一听柳金蟾这话,“扑哧”一声笑了:“不知四郎的屋,有什么好看的?”

当即,柳金蟾傻了:

四郎的屋?

他的屋?

那他领她来干嘛?

她们是陌生人吧?

甚至可以说是初次谋面?

难道又是个陷阱?

冷汗这个横流啊,柳金蟾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凌乱,这凌乱甚至在占了北堂傲便宜后的次日、惊获北堂傲是个良家未婚男儿之上——

这一次,她真的负不起任何人的责了——

一遭儿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她柳金蟾这辈子自打遇见了北堂傲就彻底地、深刻地明白了一个血得道理:天上永远、永远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

而被馅饼砸中的,不是上辈子没修好,就是这辈子好事做得太少,接过上天还以一种惊喜地方式,赠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教会你要怎么做人,尤其是不要贪眼前任何小便宜!

第610章 备战之夜:琅邪有口也难言

“其实……其实……”我有相公和孩子了!

柳金蟾好容易才站在门边,挤出这么一个词,人就被某只手一把揪住了后领,生生地提了出去:“老四,我的人,你也敢抢?”

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凭空炸出!

海岛的第一夜,这下子热闹了!

同样热闹的还有南府军营。

无数盏灯高挂墙头,将夜照得犹如白昼。

北堂傲作战素来讲究速战速决,加上柳金蟾生死未卜,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他连夜就组织南府就调动了周边所有能调动的海防军,来补充眼下犹如鸡肋的南府海军。此外又以南府的名义招兵,以重金广纳这片海域的老渔民,开始勾勒海图,一切,连着连夜,仿照北堂骄她们缴获的海盗船,紧锣密鼓地赶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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