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哥更是火上浇油地喊着:

“你们扫我家哥儿的脸面,就是扫知府大人的脸面,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我要去告诉知府大人——说——说你们柳家阳奉阴违,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急得何幺幺劝了这个,有劝那个,一个劲儿赔礼又作揖,吓得一头的虚汗,本想派人来让北堂傲劝劝,不想来的人才开了口,奉箭就冷言冷语挡了回去:“若是寻常季叔,我们爷能让他们进咱们家门?就是知府大人保的媒,爷菏泽一天气得都吃不下饭,现在还闷得不想说话呢,你让他去劝,不等于火上烹油,还嫌不够乱么?”

这话来人一传给何幺幺听,何幺幺两眼一黑,直接笔挺挺地躺在了甲板上,吓晕了。

北堂傲一看,不妙了,他不过只是想逗逗何幺幺,让他知道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谁曾想他竟然这么不经吓,小小的知府就能把他吓昏死了。

为了不让柳金蟾回来问他要爹,他赶紧指挥人掐人中。

玉堂春和莺哥也不好意思再闹了,索性见好就收,装出一副娇滴滴地模样,坐在屋里抹眼泪。

何幺幺六神无主,北堂傲端坐中间仍旧板着一张青色的脸,只有奉箭从中说和:“玉班主也不要与我们何季叔计较,我们何季叔明儿就要带着青哥儿他们乘船北上回老家去了!”

呃?

何幺幺一愣,要说他没说过这话啊!

但他不敢说话,尤其是那玉堂春隐隐听完这话,心情好似有些平复,还愿意披上外袍遮住他透透的肌肤时,他选择了默认——

他这公公当的,贵婿贵婿,屁!女婿贵了,他这公公就贱了!

“说得好听……走了就算了?”

玉堂春还是不依不饶:“无端端地,带着一群人冲进来,难不成奴家这身子就是让人白看的?”

屋里一片哑然,何幺幺只能作揖,解释自己误会了,直骂自己该死,眼斜北堂傲帮忙两句,不想北堂傲也是一副忧伤,好似他也深受其害的模样,这让何幺幺不禁想起那夜他地刺进他们夫妻卧房的事来……

“这事儿……大家谁都不说,夫人回来也不会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敢说没有个漏口风的?可怜我玉堂春……刚嫁人,就让你们这般不当人的作践……这还……还……怎么活啊?怎么在妻主面前做人,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

第345章 翁婿之争:何幺幺最终败北

玉堂春前面的话,隐隐觉着何幺幺脸上的肉在颤动,为不让自己的被人吐槽,他赶紧后面又补了一句“知府大人”,成功堵住何幺幺那心口呼之欲出的话儿。

何幺幺能说啥?

就算这玉堂春是人家知府大人玩腻了的老姘头,就算知府大人明摆着就故意让他闺女替她戴这顶果绿果绿的绿帽子,他们柳家为了小命儿,也只能“欢欢喜喜”“感恩戴德”得将这么一株残花败柳供奉得跟小祖宗似的……

哎,哑巴吃黄连——谁让人家是知府大人的枕边人呢?

何幺幺忍气,斜过眼去看北堂傲,北堂傲那脸也是冷冷的,看样子比他这个当公爹的还无法,谁让这“残花”而今是个贵妾呢?

何幺幺本以为气煞了女婿就是自己欢欣鼓舞的时候,不想今儿,他眼看着女婿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自己也着实高兴不起来。

玉堂春还在哭诉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口口声声说要知府大人给他评理,莺哥也在一边附和,唯独奉箭和几个家仆从中劝阻,说这种事儿,闹大了,于玉堂春无益,男人嫁人了还是要注意闺誉等,玉堂春和莺哥才渐渐没了声。

只是……

“这事儿说算了就算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莺哥开口。

北堂傲继续看自己的修整完美的指甲,默不作声。

何幺幺是公爹,又是今儿这事儿的罪魁祸首,他只得硬着头皮上:“那……要如何?”他都要被赶回老家了还要如何?

“如何嘛?”莺哥作势看玉堂春。

玉堂春斜眼就看合计数身后的薛青,露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此事因他而起,自然要因他而灭!”

何幺幺哽了哽,有些不敢看瞪大眼的薛青,要说点什么吧,那玉堂春又道:“还有……今儿有个他,明儿难保没有第二个他,仗着何季叔撑腰,来这般羞辱于我……”

何幺幺冷汗有些淌。

“既如此……”莺哥趁热打铁,望向奉箭,“何季叔,这青哥儿,我们哥儿是容不得他了!而且,还烦请何季叔这一二年,先留在老家才好!省得今儿去了一个青儿,明儿又来一个红儿,家和万事兴嘛!”

莺哥言罢,丝毫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明白着就是他们有知府大人撑腰,不听咱们就闹的架势。

何幺幺突然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颓然老去之感——可怜公公的瘾还没过够呢!

然……

女儿的前程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活得长,不怕等不到这小妖精失势等他拿捏的一天……待到那时……定休了他这小“残花”!

何幺幺捏紧了拳,忍无可忍,但还是点了头。

大家眼见要松了一口气,奉箭立刻再递眼色给莺哥。

莺哥眼一垂,又低低开口道:

“既如此,莺哥还是想体现大家一句,今儿我们哥儿让人看了的事儿……希望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传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尤其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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