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金蟾在北堂傲恨恨地目光中,一步步靠近卸妆的玉堂春,低低耳语:“除此外,也许我们能在别的方面……联手!”柳金蟾不想答应她办不到的事儿。

玉堂春懒懒地看着镜中俯身他肩头的柳金蟾,不知是不是他过于敏感,这个柳姑娘明明是如此亲昵地动作,却丝毫没沾到他一丝衣片儿,明明他已这般如在盘中!

“玉堂春不懂姑娘所指!”玉堂春继续卸妆。

“知府与刘府沆瀣一气,后面的利益相连……不是一个你能轻易能挑拨的!”柳金蟾继续俯身吹耳边风,她而今唯一可用的棋子就是这个玉堂春了。

玉堂春一怔,笑:“不解姑娘所指?而今苏州城谁不知我玉堂春是知府大人身前的大红人?跟你有何好处?是好吃还是好喝呢?”

“柳某闻玉堂春也曾是个贞烈,不畏权贵,戏台上就敢拔刀抹脖子的烈男子……然,是什么让昔日的烈男子,而今沦落于权贵狎玩中?还被踢来踢去……”

后面的话,柳金蟾不忍说得太白,毕竟这已经是别人的痛,她为了自己的利益残忍提及就罢了,再说细了去,岂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玉堂春冷冷一笑:“当时是不懂事,而今是想明白了,能有什么比荣华富贵更要紧呢?”

说着,玉堂春自椅子上起身,一转身朝柳金蟾步步走来,直将柳金蟾逼到椅子上坐下,“柳姑娘敢说,你,今夜前来,就没想过也与她们一般,也来分一杯羹?”

音落,衣滑,肤滑如玉……

吞吞口水,不敢狠看!

“柳某不敢说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但……也绝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真小人!”

柳金蟾手拉滑落的衫袍,无比熟练地就给玉堂春拢回了个大半。

“若公子不愿出一口恶气……柳某在此告辞!唐突佳人了!”柳金蟾赶紧作揖,欲从玉堂春的身侧滑出,礼退!

玉堂春没有挽留,只是留在原处自顾自地继续细细卸妆,慢啊慢地更衣。

北堂傲很奇怪,好容易等着这玉堂春收拾毕离开小屋,他和奉箭才跟木头人似的,浑僵僵麻麻、吱吱歪歪地爬出木箱,待要心里暗骂两句“他爷爷的”——

门开了,玉堂春锐利的眼直直地瞅着他二人:“爷的身子,还好看吧?”

北堂傲和奉箭这才想起,他们着的是女装!

***8**

苏州城的夜,寂静。

既然关了城门,家自然是回不去了!

月如银盘,升上中天,将大地照的犹如白昼,一切清晰可见。

柳金蟾头戴纱帽,领着雨墨在人烟渐渐稀少的小路上溜达,离开牡丹亭,柳金蟾有一种难言的挫败感,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她却是东风不来,万事欠备,怎么办?

逃回景陵县?

柳金蟾沉思的脚步在踏在青石板上,一步一声,清晰可闻。小雨墨和弄璋追在她身后,小步子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

六日来,她打听了许多事儿:

如去岁时,玉堂春曾与一个女书生并肩无数次走过苏州城的大街小巷,宛若神仙眷侣,天生的一对儿。

如去岁时,刘府刘大人一眼相中玉堂春,欲纳其为小,玉堂春剑横颈脖视死如归,那女书生更是为他不惜得罪权贵……

但那刘大人是个什么人,她身边那个福娘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柳金蟾岂能不知?涉世未深的小小书生,一往情深只能动不动就抹脖子的小小角儿,斗那家大业大的刘宣,无异于蜉蝣撼树,以卵击石……

第307章 时来运转:玉堂春送上门来

想多了……

柳金蟾对福娘那一死的自责也减了许多,想想她逼良为娼、毁人前程,最后人死落得个家破人亡、夫离女散,算不算是报应呢?

玉堂春的话肯定是言不由衷的,但他在顾忌什么呢?难道他把自己都逼到了那种份上,还会顾忌生死?

想不明白!

柳金蟾长叹了一口气,仰脸望月,问自己眼下能让知府与刘府反目,展开厮杀还有什么好办法,毕竟知府这边的线埋下了……刘府那边,她要如何下手呢?

“哒哒哒……”是马车过来的声音。

柳金蟾下意识地往路边靠去,继续踱步,深思。

“哒哒哒!”马车在过了柳金蟾不到四五步的距离前,忽然停住了。

柳金蟾不解地侧目而去,北堂傲那不甘不愿的脸就露了出来,等着她不知是怨,还是思念,瞅着她眼儿瞪,嘴角笑,活脱脱一张三花脸。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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