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痛,火辣辣的。回过头一看,温热的目光中,站着一个汗涔涔的人。太阳温暖着他平整的发际,柔和的眉眼看着我在笑。
“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姥姥的。”
心中忐忑,意外但惊喜。
“小佶啊,谁来了?”姥姥听见我们谈话,心急的问。
我刚要回答,周然匆忙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姥,是我啊!”
随着周然一起走进屋子,姥姥刚从炕上下来,看见周然高兴地合不拢嘴。
“小然啊,你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工作忙啊?”姥姥握着周然的手。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寒暄一阵。
“姥,其实早都想来看看你,但说真的的确最近有点忙,这不刚得空就来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看我。我躲过他的眼神,继续收拾洗衣服剩下的狼藉。
农村的排水系统很差劲,一大盆水需要抬到很远的河道倒掉。
周然走过来给我搭手,但其实我一个人是可以抬得动的。“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我也可以。”
他从我手中夺过水盆,步履稳健的走向河道。
真巧,正是逆光的方向,而且太阳还不是很刺眼,暖得让人很舒服。
周然已经换掉昨天的衣服,是一身整洁的新衣。
应该是孙宏伟给他买的吧!他眼光真好!突然想到孙宏伟和老张做的事,心中像是断了一根弦,倘若周然知道那件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分开的吧!
可是已经答应过老张不说出去,既然这样,周然就绝对不会从我这里知道。
此时的周然在我心中突然变得可怜,他的微笑似乎也是掺杂一点苦涩。
姥姥走出来,说:“后院的樱桃都熟了,你俩待着没事就去摘点。”
一树通红通红的,赏心悦目。
摘一颗填到嘴里,酸酸甜甜,味道很好。
“哎,你回去之后,孙宏伟有没有说你什么?”
“什么啊?”
“你在外边过夜之后,他没和你吵架啊?”
“没有。”
“哦。”
……
“周然?”
“嗯?”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体检?”
“做体检干什么?我这么健康。”说完给我秀他强壮的肱二头肌。
“我是说,关于艾滋病的。……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应该检查一下,毕竟性命攸关的事。”
“没那个必要,怎么?你做过检查?”
“是,前两天,我去查了,”我朝他微笑一下,“不过……”
“怎么样啊?”他语气里微微透出一点着急。
“很健康!”
“那过几天我也去检查一下。”似乎是放松下来。
“对,最好早点去,把孙宏伟也带上。”
“他就不用了吧?”
“他必须去。”
周然狐疑的看着我,出口之后我也觉得这样说话似乎欠妥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查一下,彼此知根知底的,才安全。”
这样说完,却不敢看他。
周然绕到我的面前,凌厉地看着我,问我:“安佶,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怕他有病……”
“你放心吧,其实你误会孙宏伟了,你别看他一副水性杨花的模样,其实他只和我还有老张有过关系。”
周然一定是以为孙宏伟在我心中多么多么不堪,他也误会我了。正是因为他只和老张过,才危险。
我苦笑一下,“我就是提个建议,做不做还得你们自己定。”
摘一小塑料盆儿,径直走回屋里。
看见姥姥在和面,“姥,不用你做,我来就行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做。”
姥姥欣喜的不得了,怎么愿意放开手,说:“不用,小然不也来了嘛,姥高兴,给你们做你们以前吵着要吃的手擀面,正好姥姥也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
周然也走进来,看见姥姥在和面,笑开了花似的问:“姥,是不是要做手擀面啊?”
“是啊!”
“真好,我最喜欢吃姥姥擀的。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你们俩人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好,小佶啊,给你妈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吃饭。”
我还是觉得不妥,周然推搡着我到沙发上,掏出我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打电话给妈妈。
“还没换啊!”
“为什么要换。”
我们说的是我的密码锁,是5426,就是“键”在t9输入法的指令。
“你真长情。”
“谢谢。”
晚上的时候,妈妈铺被子,妈妈和姥姥在大屋,我和周然在小屋。
妈妈走过来,只扔给我们一床被子。我说:“妈,我们是俩人。”
“没有多余的了。之前你俩不也是睡一个被窝吗?”
“那时候不是被子紧张吗?”
“现在也紧张,嫌弃这里别来啊,农村就这样。要不,你俩去城镇住宾馆去?”
“行。”
“行什么呀行,你那么有钱给你姥姥多买几床被子好不好,再者说了,这大夏天的,盖不盖被子差不多少。”
“行了妈,这样挺好的,妈,晚安。”
妈妈走过去陪姥姥。
“你这妈叫的比我这亲儿子叫的都亲。”我揶揄周然。
“本来就是我妈。”
“那你管孙宏伟他妈叫什么?”
周然愣住,侧过身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说:“安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