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耗去了大笔时间。
反正剧就要播出,主演组矛盾的窗户纸也捅破了,谁也懒得把一团和气挂在脸上。节目编导无奈,把《琉璃锁》的制片请来镇场子。
“不要这样嘛,各位都是忙人,谁也不想为了点小事慢性自杀。”
六人终于妥协,从左到右依次巴彦,程鹤白,苏沁馨,尚扬,丁柏,邢云韬。开始拍摄后,主持人绝望地发现几人氛围十分生冷,连主持台本的环节都进行不下去,更别说自由发散的杂谈了。
“《琉璃锁》播出在即,这部片子也聚集了时下杰出的青年演员。我想请问各位在这部剧的拍摄中有什么特别的体验或者感触吗。”
巴彦和丁柏与主持人尚且能够互动,其他几位几乎问一答一,跟背标准答案似的。场外的编导掩面,涕泪交加。到最后谁都没辙儿,待主持机械地按台本走了一遍,编导看不下去和邵立荣商量还是每个人拍个片段剪辑的了。
六个人兵马俑似的这样一座,拍了也不能播。邵立荣哀其不幸地摇头叹气,锃亮皮鞋在演播室地板上踱了几个来回,认了。
令人窒息的拍摄终于结束。凌青原稍作逗留避开麻烦,打算等他们都走了自己再离开。苏沁馨象征性地维系了一下俩人关系,一副楚楚可怜小鹿乱撞的模样。
尚扬收拾了东西宣战般地看着程鹤白说道:“程鹤白,你现在还敢离开家我佩服你的勇气。照照镜子吧,你自个儿不止是尊泥菩萨,还外加一身腥臊。你公司和你自己行苟且不慎,露出马脚,反过来骂我造谣。”
凌青原尽量沉着:“不管是谁,什么时间场合说这件事,我只有一个答案,子虚乌有。”
尚扬洋洋得意,他推着程鹤白到墙边,挑衅地压低声音:“你还有脸说这句话,不问问自己信不信。沁馨已经找人核实过了才告诉我的,你们的脏事儿不假。果然不假。”
听到“找人核实”这四个字,凌青原脸色沉了。他用前身做导演时,令片场所有剧组演职员都闻之变色的修罗脸,低气压地扫了苏沁馨一眼。
苏沁馨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婆娑凄惶,却硬着头皮理直气壮:“做你女友,我也该有适度的知情权吧。不管真假,我要是和一位连道远先生都厌恶的演员在一起,自己的星途也毁了。”
“咳,你们戏内戏外窝里斗,有没有想过旁人感受?我这冷宫呆得真不舒服。”
录制现场瞬时安静,三人惊讶发现丁柏居然还没走。苏沁馨最先脱身,推脱还有事情。尚扬狠狠松了程鹤白的衣领,扭头走了。丁柏同情地靠过来捅了捅程鹤白:“日子不好过内外交困啊。摊上这么倒板的事儿,你也算坚强的了。”
凌青原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服,有些老气地说道:“这种事儿,放在心上就输了。其他都随它去吧。”
“唉,行吧。谭岳那人我也算熟,他人品我也晓得。至于你,虽然给我感觉很出格,但不离谱。多的我也不说,你俩珍重。”
凌青原噗嗤地破功笑出声,真是颇有丁柏风格的安慰。丁柏言尽于此洒然一笑,转身就要走,凌青原缓声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嗯,但愿能舒心地合作一场。饭,谁请都行,别忘了。”
凌青原落单独自往外走,正巧收到了黄锡的短信,叫他去一趟十八楼。十八楼,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邵维明这些大佬们的办公地。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儿,受一场丑闻影响声誉一落直下,他是公司要捧的人,遇到这么大麻烦被约谈确是情理之中。
凌青原波澜不惊地搭了电梯,门再次打开,水磨石地面映着个倒影。苏沁馨不远不近站着,她看见电梯里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态度非常客气。
大家都是演员更决口不提刚才的不快,凌青原省得,以倍加安然的态度询问:“沁馨,你也是来找邵总?怎么不等我一起顺个便。”
“小程,我怎么会是找邵总呢。”苏沁馨甜美地说着迷人的话,一双美目也恰到好处地表演出前辈巧遇后辈时该有的高傲。她笑靥生花慢条斯理:“刚和我有约的是……道远先生。你看,找咱们的人各不一样,怎么顺便。”
凌青原不辩驳她小步走出电梯,掠过苏沁馨身侧听到她说了一声下次见面记得要叫沁馨姐。两人照面,心知肚明。凌青原笑得春风和煦,苏沁馨也笑得阳光明媚。
十八楼的布置一如既往奢华,穿过室内植物园般的中央休息区,凌青原敲响了走廊尽头邵维明办公室的门。
“道远,这次是你任性了。”
“维明哥,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更直接。亏那苏沁馨早前把姓尚的介绍给我。反正姓尚的猜出实情了,就用他出头捅破那俩男的窗户纸。你不要谭岳,我不要那人,正好咱都如愿。回头损害由姓尚的担着。”
“对,我是想毁谭岳。但我不着急。”邵维明咬着字眼一字一顿:“为了稳妥彻底,我可以绕远路。我可以捧程鹤白急速走红,声名大噪,让谭岳接不了好戏,淡出公众视线。我还可以让光芒万丈前途无限的程鹤白扔了谭岳,把他踩在脚下,让他彻头彻尾做一个失败者。
“可是道远,你知道么:你利用尚扬传出那样的消息,对现在的谭岳根本构不成致命威胁。为他开脱的粉丝很多,甚至同情他中了圈套或被宏新玩弄了。整场绯闻,多数解读是会把一切归咎于程鹤白的无节操抱大腿。传出身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