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将她脸上的隐忍与厌恶尽收眼底。

何子勋蹙眉,他怀疑自己要是再继续下去,这个小女人会不会直接挥拳而上?

又或者……

她不会拒绝这个吻?

恶作剧般,何子勋忽然好奇起她的反应,微微一顿的俊颜继续靠近,清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发丝在他的外套上轻轻摩擦,她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苏乐晚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何子勋却突然松开她,她怔在原地,大脑都懵了,大口的喘息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何子勋轻轻揽着她,转而对记者笑道,“我可不会让你们有机可乘,有大肆渲染的机会。这么美丽的新娘子,我可不愿意让别人觊觎了她的美。”

此话一出,当天的报纸,清一色的报道――

何家三少爱妻成狂的美名不胫而走。

……

坐在车上,苏乐晚才觉得腿上隐约作痛,她看了眼反光镜,确定何子勋没有注意到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将裤腿卷起来,直到膝盖的位置,只见上次的伤口又磨破了,血肉模糊的伤口渗出酱红色的血。

“嘶――”

指尖轻轻一碰,她低吟出声。

可是一发现何子勋的目光看过来时,她立刻又将双腿斜并上,装作没事发生过一样,看向窗外。

可是她貌似……低估了那个男人天生的敏锐感……

何子勋果然蹙眉,“受伤了?“

一种当场被打脸的即视感!

苏乐晚噎了噎,点头,“上次的伤口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她刚刚跪坐在地上的场景,该死,他竟然忘了她腿上有伤!

苏乐晚撇撇嘴,不想让自己的事跟他扯上关系,低头自己用手小心翼翼的拨弄起伤口。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额上不出片刻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

何子勋眉头一凛,冷凝般的声音道,“如果不怕这双腿废了,你就继续拿手弄!“

苏乐晚动作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车停下,接着后座的车门“哗”地就打开了,何子勋手中拿着医药箱,出现在车门的一侧。

苏乐晚怔楞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刚刚明明看见这个地方是禁停区啊?

盯着她腿上的伤口,他深邃的眸子里起了一丝变化,骂了句,“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便上前一步,侧身挤进车厢,将她受伤的腿放到自己腿上。

“你干……”

乐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处理伤口。

还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可是苏乐晚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上一次,是抱着感激的心情,这一次,她感到更多的是不安与慌乱。

怕……自己会沦陷在这种温柔里,那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嘶――”

直到腿上的痛感袭来,她才回过神,垂眸注意到,何子勋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伤口贴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苏乐晚尴尬的将裤腿放下,面上烧得通红,那人一双眼睛却突然定格在她身上。

正当她吱唔着不知说什么时,刚刚关上的车窗被重重的敲了三下,一个穿着制度的交警正拿着罚单,神情不耐的样子。

苏乐晚分明看见,被突然打扰了的何子勋双眉紧蹙。

不管这个敲车窗的人是谁,他都死定了!

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一下,车窗却敲得更急了,“咚咚咚”响个不停。

苏乐晚伸手推他,“你快下去看看啊。”

何子勋终于不耐烦地下车,苏乐晚也整理好衣服坐好。

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交警罚单也不开了,一副供大爷的模样将何子勋目送上车,车子离开的时候,那人还毕恭毕敬的敬礼了个,脸上却是一副狗腿的表情。

苏乐晚在心里默默鄙夷了一番。

“你母亲不是医学研究方面的专家吗?怎么你这么笨?”何子勋突然问道。

苏乐晚脸色黑了黑,谁笨了,你才笨!

她难得敏锐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

何子勋笑笑,反应极快,“你是我太太,我关心关心怎么了?对了,你现在和你母亲还有联系吗?”

“谢谢,你还是别关心我了,这话听在我耳里慎得慌,指不定就是为我刻意挖好的下一个火坑。”苏乐晚没好气道。

何子勋眉头微微蹙了蹙,却又笑,“明天陪你回家一趟吧?”

“苏家?”苏乐晚心里一怔。

他笑笑,“不然?”

“随便吧。”

她再不看他,脸朝向窗外。

由始至终,她只觉得自己和何子勋的婚姻是一场做给别人看的戏,她是这场戏里最重要的戏子,在自己的世界演着别人的戏。

她苦笑,心碎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猛被人揪住一点提起,重又放下,反复多次,直到你心跳没有了规律,连气都喘不匀,它才一点一点地碎掉……

而最糟糕的是,自己毫无还击之力。

……

何子勋买好礼品,便对苏乐晚说:“我们之间的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所以你爸那边……”

苏乐晚心中泛起一丝酸涩。

对于苏振天,他怎么可能关心她?他关心的,只是两家联姻背后的利益罢了。所以这场婚姻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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