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助。身为男人,却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进行残酷的xìng_nuè_dài。这种事情,不要说是告诉别人,就连想都不愿意再想。
也许,当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就好。但是,那种如附骨之蛆般的耻辱,又怎能轻易摆脱?
窗外下着雨。走到窗前,萧沧澜打开窗帘,正准备深深吸口气,却意外地看到了窗外站着的人。
刘忘川没有打伞,头发和衣裳都被绵绵的细雨濡湿。他站在窗下,呆呆凝视着萧沧澜所在的窗口。他的模样依然如往昔般精致美丽,却消瘦了许多。当他看见萧沧澜出现在窗口时,眼里闪过丝兴奋的光芒。
萧沧澜看见他,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刘忘川的出现,令他又想起了那件他不想回忆的事情。他蓦然拉上窗帘,三两步冲到卫生间的马桶前,大吐特吐起来。
刘忘川看着萧沧澜将窗帘拉上,眼中的兴奋顿时转为落寞。他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感觉到一柄大伞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仰起脸,映入眼中的是万齐恒微微皱起的眉尖。
“为这样的人,你,值得吗?”万齐恒看了刘忘川半晌,才幽幽问道。
刘忘川落寞的眼在霎时间变得犀利逼人。他冷笑着,将万齐恒手中的伞打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和你要好,只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工具方便摆平事情。你为了像我这样的人,又值得吗?”说完,抬腿便要走。
天蓝色的大伞骨碌碌滚向路旁的水洼,万齐恒忽然伸出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刘忘川。
“混蛋!放开我!”刘忘川的力气并不小。他用力挣脱了万齐恒的双臂,在万齐恒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喊着,“你以后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着刘忘川远去的背影,万齐恒并没有擦去脸上他留下的唾液,而是任那略带暖意的液体,混和着雨水,沿着面颊慢慢滑落。过了良久,他才抬眼看了看那个垂着帘子的窗户,刹那间,眼神竟变得说不出的哀怨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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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林荫道上,万齐恒和吴满一行人并肩走着。
“万小子,你父亲的手艺可真不错!”吴满拍了拍万齐恒的肩,笑容满面,“不但接好了我的宝贝儿,还令它更加精神哪!听说,华笙集团那老东西的那话儿换成了猩猩的,还有某金融巨头的宠物人头狗,都是他的杰作?”
“没错。”万齐恒回笑着,眼神却是不屑和鄙夷的。
万齐恒是世界顶尖生物学家,万凤池的儿子。这也是他能到这所贵族学校念书的原因。但他那个父亲,除了在生物领域是一等一的奇才外,实在是没有任何让他敬佩的地方。
巴结权贵、为虎作伥自不必说。万凤池为了钱,甚至可以放弃做为科学家的良知,做出任何违背自然和道德的事情来。万齐恒曾亲眼见过父亲将一个少年的头割下来,换在去了头的狗身上,以天价卖给了某金融巨头做为宠物。从那时起,他就对父亲产生了极度的厌恶。
但,他毕竟是父亲的儿子,是父亲生他养他。再怎么厌恶,也不能抹煞这个事实。而且,万凤池也发现了儿子的这种情绪,更加对儿子百般迁就,百依百顺。细想了,万凤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万齐恒有良好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空间罢了。在万齐恒的心中,除了对父亲存着厌恶之外,或者还存有隐隐约约的怜悯。
“虽然现在还奈何不了……但刘忘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吴满将这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除了苦笑,万齐恒不知道还能如何。
为了刘忘川的这件事,他和他父亲上下疏通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因为刘忘川的后台并不软,再加上吴满辱人在先,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吴满所在的家族来说,绝对是丑闻,所以暂时表面上也就不了了之。
但吴满心中的恨意,看上去是永远难以消解了。
“哟,那小子在做什么哪?”吴满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草坪上,刘忘川正坐在那里,手中捧着画夹,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些什么,“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种破爱好……我们去看看。”
“别……哎,别惹事了吧。”万齐恒在一旁竭力阻止。
“难道因为那件事他稍微占上风,我就怕了他!”吴满甩开万齐恒的手,向刘忘川那边大喇喇走去,“刘忘川,在画什么哪?!”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的刘忘川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吴满灼灼的双眼。
“萧沧澜……不错,还真像。”吴满看着那幅画,冷笑着,心中说不出是恨还是妒,“不过,据我所知,他性取向正常。像你这种货色,就算在他面前tuō_guāng,他也绝对不会看你一眼的。”
一句话,正好说中刘忘川的痛处。他本就不是轻易伏低的人,当下便捏紧了拳头,狠狠一拳向吴满的脸上捣去。
只听得喀嚓一声,吴满的鼻骨被打断,鲜血流了满脸。他当即捂着脸蹲下,痛得鬼哭狼嚎。
刘忘川收回染血的拳头,冷冷看着在自己脚下连声喊痛的吴满,唇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收拾好自己的画夹:“像你们这种人渣,活着真是浪费自然资源!”
刘忘川转身要走,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对面的万齐恒。
万齐恒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忘川一句话噎了下去:“噢,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