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别人东西的小小惩罚!”
伯格斯统一惊,这才发现,透过窗外刺眼的阳光,匕首通体闪耀着逼人的寒光,然而刀锋却是乌突突的颜色。伯格斯统识趣的把匕首抛到地毯上,再这样拿在手里,也只是徒增对手的笑柄罢了。
帕夏慢条斯理揶揄道:“记住,海盗之王真正的武器,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轻易得手。”不知何时,伯格斯统的腰间,已被帕夏从衣兜里抽出的一支羽箭抵住,“这才是我最致命的武器。”他带着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像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叼着吃到嘴边的小虫。
帕夏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伯格斯统已没有时间判断,他已经被逼到了鱼死网破的边缘。情急之下再无顾忌,孤注一掷的扣动扳机,然后只听见……
撞针被撞空的清脆响声。
火枪从伯格斯统的右手缓缓滑落掉在地毯上,他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羽箭刺进自己胸膛的瞬间。
然而,等到的不是锐器的刺入,而是拳拳到肉的暴揍。重拳毫不留情地袭向伯格斯统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以最无情的力道,击打伯格斯统身上最柔弱的部位。虽然帕夏还是刻意避开了他的要害,但是伯格斯统根本没有一分还手的机会。
暴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几分钟过后,伯格斯统也只有蜷在地上痛苦抽搐的份了。额头上的冷汗打湿额前碎发,顺着俊俏脸庞优美的轮廓一滴滴落到地毯上。
“啧啧啧啧……真是可惜!”帕夏终于被熬干了所有耐心,他背过身阴下脸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来人,带下去鞭刑伺候!”
伯格斯统被两个彪形大汉驾着,带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刑堂,青石砖堆砌的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几十款刑具,单单只是皮鞭的种类,就足以称得上花样翻新。
此时,伯格斯统已经被人扒-光衣服赤-裸胸膛,捆绑着双手高高吊起。这一刻,他已经来不及感到恐惧,他只希望自己不要轻而易举的死去。只听他用足以冻结成冰的声音冷冷的讽刺道:“怎么不继续玩你的柔情攻势了?”
“我真不想与你用这么野蛮的方式来对话。”帕夏信步走到伯格斯统面前,“原本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合作……”
说罢,就有两个打手一前一后,抄起沾过盐水、带着倒刺的皮鞭挥动臂膀朝伯格斯统光洁的胸膛和后背舞去,如荆棘一般的鞭子密集如雨点,倒刺吻上皮肤就是一条血痕,进而是皮肉被撕裂的狰狞。
当突如其来的第一下袭来时,伯格斯统疼的闷哼了,胸膛是止不住的颤抖,尖锐的痛楚沿着身体的每一寸神经乱窜,但他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任凭火辣辣的痛苦灼烧着身体。
“啧啧啧啧……”站在一旁的帕夏抱着膀子,调笑道:“伯格斯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具雪白的身-体配上这殷红的血色,真是一种……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变态!”伯格斯统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皮鞭无数次抽上他的身体,带稍稍适应皮鞭的力度后,他便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再抽搐。
“给我狠狠地抽!”帕夏摸了摸鼻子,“如果你的这具身-体代表美丽,那我对待美丽事物的态度,就是彻彻底底的摧毁!”
皮鞭抽动ròu_t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残忍。
“伯格斯统,你真的越来越令我着迷!”帕夏和两个打手也不禁肃然起敬K雇潮汤段薏ǖ乃眸,笑的越加邪肆,“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欲罢不能……”
回答他的是伯格斯统的冷哼。
“既然这样,你不会介意我再给你加点儿料吧!”帕夏微笑着,像是做着临终审判,“来人,上盐水!”
盐水肆意泼洒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伯格斯统瞬间因疼痛而挣扎着猛地向后一仰,微微扬起的颈项扯出优美的曲线,紧锁的眉间皱出残破的角度,急速起伏的胸膛压抑的承受着濒临极限的苦痛。
被高高束起的胳膊像是摇曳在风中的老树枯藤,在昏黄的灯光下毫无生气的悬挂,手腕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细细的血丝沿着伤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脊背上有一种惨烈的美。汗水顺着散乱的银色头发一滴滴落下,脖子上青筋伴着钝痛而凸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如果“视死如归”是一种壮丽,那么眼前的场景早已到了极致。
枷锁
蜘蛛的网早已在不经意间向四面八方缓缓张开,越是挣扎反而越无法从这束缚中逃脱,不论是怎样的猎物,无一能够幸免。
然而人类,却是最能将锲而不舍发挥到极致的生物,当他们站在地狱一般的万丈深渊之前,即便眼前只是出现一个可以从中逃脱的微不可见的蛛丝,也必定会抓住不放,即使明知可能被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被捆缚着双手高高吊起、周身血肉模糊的银发男人,此刻正经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极致苦痛,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脖子上的青筋透过如纸般惨白的皮肤而凸起,他微微低着的脑袋毫无生气的搭在肩膀上,然而那双湖水一般清澈含倔强与不屈。
伯格斯统用自己决绝的行动再一次向身为海盗之王的帕夏证明了一个道理:人可以失败,可人的精神却绝不会轻易被打败,你可以肆意的让他饱受屈辱,却永远不可以让他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