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打手一脸蛮横,“去去去,约翰少爷不会吃你的这些破烂儿!”
霍华德难掩激动,对方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这大饼可不是一般的大饼,你们听说过奥斯曼土耳其吗?那里的王室都吃这个哩!”霍华德眼神中透着狡黠,“你们这个约翰少爷,一定会识货的!”
“哼!什么少爷啊,不过是个被我们看管的囚犯,用不着顿顿都吃那么好!”一个头头模样的人一脸不屑,“你这破饼多少钱,我们的差旅费可所剩无几了!”
“很便宜的,买二还送一哦!”霍华德抓住机会,“如果几位有需要,我可以天天来这儿卖!”
“先买嗯……先买九个尝尝!”那个头头数着手指,“那家伙每顿饭也吃不了多少,象征性的给他买一个得了,他剩下的餐补回去大伙分了!”
打手们耀武扬威的回到旅馆,也就一盏茶功夫,约翰独自一人从旅馆走出,看到一身小贩打扮的霍华德便翘起嘴角。
“你怎么没吃那大饼,我还打算一会儿进去营救你呢!”霍华德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赶紧和我回斯德哥尔摩,船长叫咱们组织手下的弟兄们把船抢回来!”
“那少爷呢?他在哪里?”约翰想到伯格斯统一脸焦急。
“他呀……”霍华德想着伯格斯统那一张麻子脸,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好的很!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你所为?你那破饼硬的都能把我的牙崩飞了,我怎么吃?”约翰讲起笑话也是一脸严肃。
“唉!真是贵族人家长大的孩子,穷毛病真多!”霍华德撇撇嘴。
他们一边走一边做回去后的计划,三三两两扎着红头巾的海盗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们腰间别着弯刀,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约翰,这些海盗还真是嚣张啊,看咱们的眼神就像是狼见到羊似的!”霍华德凑到约翰身边,“他们不会来打劫咱们吧?”
约翰推开企图粘在自己身上的霍华德,“放心吧,他们是海贼王哈森帕夏的手下,不会在陆地上打家劫舍的!”
“海贼王帕夏?很出名吗?”
约翰看着他那充满求知欲的乞求眼神,耐着性子给这个门外汉解释道:“帕夏是一个姓氏,他的创始者是名噪一时的海盗王巴巴罗萨海雷丁,虽然他已经死掉二百多年,势力也被大大削减,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子孙传承了他的衣钵,现在管事的这个哈森,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巴巴罗萨海雷丁?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霍华德若有所思,“你说咱们跟船长离开斯德哥尔摩后,去哪里落脚呢?不会也落草为寇去当海盗吧?”
约翰语塞,他心里何尝不是在犯嘀咕,这次伯格斯统如果跟家里闹翻,他在整个波罗的海恐怕都难以立足了吧?
三天后他们坐着快船日夜兼程偷偷返回斯德哥尔摩,在灯火通明的船坞里,被一千二百名水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手们因为多日来无所事事,喝酒打架,很多都挂了彩,他们浑浊的双眼里透着不忿与质疑,就像是闲置着的白磷,只要温度适宜,无须点火即刻自燃。
“大副,船长到底去哪了,我们这都有半个多月没事做了,你得给我们个说法啊!”
“是啊是啊!咱们的船怎么说没就没啊?”
“我们这么久不出海,工钱还会照发吗?”
不大的船坞里,一时间人声鼎沸,水手们举着拳头,忿忿的叫嚷着自己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迈克小小的身子站在一群彪形大汉中显得异常突兀,他走过去拉拉约翰的裤脚,“大副,虽然大家有异议,但是我敢保证他们是因为太不希望船队解散才会这样的。”
迈克的话稍稍打消了约翰的顾虑,他正了正衣领,解开脖子上的纽扣站在木桶搭建的高台上,做了一个让水手们偃旗息鼓的手势,朝着人群厉声说,“船长因为一些临时的事情特此委托我在这里跟大家保证,咱们的船队不会解散,答应给大家的工钱依旧照发,而且船长还答应大家,只要大家后天带着各自的家伙按时出息码头的集会,每个人就会得到一枚金币的奖赏!”
“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冲破屋顶,在水手们那一片酒醉似的喝彩声中,约翰和霍华德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把所有人骗去很容易,带头造反这活他俩可是谁也没做过。
另一边,伯格斯统也在跟八个傻头傻脑的壮汉做着最后的挣扎。由于之前那三次傻冒行径,成功降低了保镖对他的防范指数,这几天他不吵不闹、按时吃饭睡觉,保镖早就对他不再提防。
如今只等这招瞒天过海早日奏效。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更何况是自己制造的机会。
霍华德那次来的提议倒是提醒了他,反正这个庄园跟自己就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随便点把火又何尝不可?
于是他找准时机,在决定暴动的当晚五点,点燃窗帘,趁着保镖和下人们忙着扑火的功夫,伯格斯统一半逃生一半逃跑,成功摆脱了铜墙铁壁的包围圈。
借着北欧提早日落的便利,在夜色的掩盖下,他一口气跑了数百米,跑到庄园外再回头远眺,庄园上空飘来一片滚滚浓烟,火光如火烧云般映红天际,那座上百年的建筑殊死抵抗着火焰的侵袭,传来呛人的烟味。
这样壮烈的景象并不是伯格斯统想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