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避免的尴尬,在更之后的时间里,它还导致了几个早就应该举行的婚礼,甚至还导致了纽约股市的暴涨。
这通电话发生在一家位于纽约的东南亚餐厅的厕所里。如果要描述这个奇妙的电话的话,必须从之前的故事开始说起。
那天晚上,弗雷请奈哲尔吃了一顿完美而浪漫的晚饭。他们去了一家东南亚餐馆,喝了椰汁,吃了糯米饭、咖喱牛肉、青芒果色拉……那束红得像睡美人被纺锤扎破手指时所流出的鲜血般的玫瑰就放在奈哲尔的身边。奈哲尔感觉每一朵玫瑰都是一张巨型的喇叭,它们对着他大声地尖叫以及高喊:他向你表白了!而我们都是血淋淋的证据!
奈哲尔喝了一大口椰子汁,接着把一块淹没在青咖喱里的牛肉塞进嘴。他凝视着对面的弗雷,突然感到这一刻整个宇宙中没有任何生物能比得上弗雷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开始发觉自己已经不能更加爱他了。为了确认这一点,他高速运转的大脑特意回顾了kirk船长被武器划破衣服而露出胸口的场面。回顾完这种看起来很正直但又有哪儿完全不对的“奈哲尔最爱t”后,他惊讶地发现,即使与kirk舰长相比,弗雷还是显得那么特别!
奈哲尔睁大眼睛,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地结论:他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弗雷了。(如果他早一点做这个对比,他会更早地得出这个结论。)
奈哲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弗雷会爱上他,这是奈哲尔前段时间最担心的事。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儿微妙的不同,就像吃下了一颗味道奇怪的整人糖果。弗雷说他之前一直喜欢女孩,他说他从未被人伤害过,他只是伤到了腿。这也就是说奈哲尔那看起来很厉害的社会派推理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
餐桌上,在那盘青芒果色拉辣得奈哲尔喝完了一整个椰青的过程中,弗雷平静而温柔地说了些他以前的故事。
“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弗雷说,“之前我直得像复印纸的边缘,而现在我弯得更像皱纹纸。”
奈哲尔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凝视着弗雷深褐色的双眼,露出那种受伤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感动到吸鼻涕的表情。
弗雷很习惯奈哲尔露出内容过于丰富的表情,他凝视奈哲尔,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奈哲尔凝固在他的笑容里。
弗雷虽然有时候严肃得像老木头桩,但笑起来却温暖如吉他,他弯着眼睛,眼角边是奈哲尔熟悉的笑纹。
奈哲尔看着他,盯着他的五官和领带,当然也就这么看着他而已。
大约过了五秒钟,奈哲尔觉得他的脸有点发烫,像是坐得离火炉太近,他和弗雷打了个招呼,去洗手间洗脸。
凉水让奈哲尔变得正常了一些,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随后,他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拨通了阿尔贝托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烘培系的小伙子正把一只烤鸡从烤箱里拿出来。他脱下手套,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接起来。
“hi,奈哲尔。”
“晚上好,阿尔贝托,我这儿出了一件大事!”
阿尔贝托嗅嗅那种甜辣香味的烤鸡,把电话夹在肩膀上,他抽出一把刀,开始解剖那只鸡(待会儿他准备把它给安迪送过去)。
“出什么大事?”阿尔贝托问。
“小甜饼和我告白了!”奈哲尔说。
“什么?”阿尔贝托惊讶地问道,一只鸡腿落入了盘子里。
“就在一个小时前,小甜饼送了一束玫瑰给我,然后和我告白了。”
“哦天哪,你准备怎么办?你说你最担心小甜饼会爱上你。”
“我不知道,因为我觉得我也爱上他了……我真希望明天就是周三,能够和你们聊一聊……”
“不是周三你也能和我们聊一聊。我会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空明天中午出来吃饭。等我联系完其他人,我给你回消息。”
“你是个热心肠的人,”奈哲尔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别忘了我们是一伙的,伙计,我为你感到开心。”阿尔贝托笑着说。
“抱歉,阿尔贝托,我得回去继续和弗雷的晚餐了,稍后联系。”
“等我消息。”
奈哲尔挂掉电话,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目前还不知道的,克劳斯会提议他们去一家叫做“深蓝”的餐厅,所有回形针俱乐部的成员明天中午都会在那儿享用午餐,他们会讨论一下小甜饼先生向奈哲尔表白这件事。
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克劳斯的邻居,悬崖上的布莱恩先生,将皱纹纸俱乐部的明天的午餐安排在同一家餐厅。
当这两个俱乐部的男人发现对方的存在时,其中一部分人产生了世界就要灭亡的错觉。
而就像一些故弄玄虚的或电影说的那样,这个宇宙的诞生或许只是巧合,而更多巧合构成了这个荒诞而甜蜜的宇宙。
深蓝是一家看上去很有品味的餐厅,它拐角处有柴火堆起来的装饰性火炉,四周的墙上,设计师将好几个旧窗框挂在那儿,弄得就好像你能把头从墙里穿过去那样。它的老板是布莱恩的学弟奥斯汀,这个乱糟糟的家伙最终放弃了交易所的工作,开始致力于做菜以及睡觉睡到下午才醒。
奈哲尔躺在弗雷的大腿上看电视时,克劳斯正好打电话到深蓝,订下了一张七人座位。随即,奈哲尔就收到了一条这样的短信——“明天中午12:00,深蓝,我叫了所有回形针俱乐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