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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齐兹拉不住也不好拦,只能讲明情况,在安治的威逼下给出了12小时的期限。——12小时之内章明远教授和罗巡教授无法自行走完圣路完成朝圣,他们会主动将人放出来,——并且带着安治等人等在圣路的出口处!
段黎出口气:“九个小时,还成。”出来迎接日出!
“是还成。”安治同意,“至于不成的地方,咱们离开沙特后再慢慢讨论也不迟。”
罗段二人都是一寒,再见亲人的喜悦消弭于无形。
安大校这是在暗示要跟他们秋后算账吗?之前的九个小时他们干了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了!
面面相觑!
然后,一起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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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五星红旗钢印的直升飞机穿越内得夫沙漠飞往约旦首都安曼。
八人组坐在机舱里,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沉默不语,第一个按耐不住开口的人竟然是憨厚的庄书礼!
老庄瞅瞅领导又瞅瞅同志们,“罗巡,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罗巡睡眼蒙胧:“哦,约旦是君主立宪制……。”
“不是让你说这个!”何冰断然打断。
“不说这个?”罗巡思考,“要先说土耳其的情况?”
何冰一口回绝:“不要避重就轻!”
罗巡向长官投诉:“团长,何冰同志认为我们接下来的旅程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何冰挥着拳头想扑过去重温旧梦: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就能把罗巡打死了!
庄书礼死死拉住他!
何冰深呼吸,看看安治,安治没反映。把头转向刘静钟林晔,“你们两个不想说点什么吗?”
刘静不开口,钟林晔谨慎地回答:“其实我这个人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
“你把你记录八卦的笔记本从飞机上扔下去我就信!”
—_—“那些不是八卦,是数据!”八卦数据!
何冰同志十分挫败,一脚把段黎踹醒:“他不说你说!”
“啊?啊?!啊!到约旦了?”段黎跳起来,“大爷的,快给我找张床,我的腰都快断了。”直升飞机座位的舒适度连客机的普通舱头比不上,噪音太也,影响睡眠质量:(。
何冰跳起来:“我给你开个房!”
段黎吓一跳,小心翼翼地坐下,询问:“冰冰他怎么了?”
罗巡分析:“更年期暴躁症。”
“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何冰同志最近已经不经常郁闷了,他忧郁!大有从热血冲动型转型为文艺理论型!
罗巡对此十分惋惜:“没根治,复发了。”
“哦。”俩人一起同情地注视病情复发的何冰同志。
何冰呆愣了好一会儿,放弃,重重地坐下,“算了,你们俩的事儿关我什么事!”
有事儿的俩人观察同志们的表情。
深感挫折的冰冰同志整个人散发着无力挽救失足战友的颓丧。
庄书礼则是十分的犹豫、百样的为难、千种的担忧、万般的不知道怎么接口继续询问。
刘静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倒是钟林晔同学,你那一脸的羡慕可不可以稍加掩饰一下啊!
看程浓,程浓的脸还是铁板一块儿,嘛表情都没有。
看安治,……,安大校两只眼睛和他们四只眼睛对视,眼内波澜不惊。
段黎定定神,告诉罗巡:“我再睡一会儿。”一歪脖子,立刻进入深层睡眠。
太没义气的!
罗巡向领导陪笑:“呵呵,团长,呵呵,您也要听我说说?”
安治摇头:“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我不干涉下属的私生活。”
当然记得,没几天的事嘛,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在这1万英尺的高空,区别就是当时坐的是轰炸机,这会儿坐的是直升机。
松口气,“团长,您英明。”
“那么,罗教授,请告诉我,在大净身寺里,你为什么要大喊‘段黎’这两个字?”
罗巡一僵。
“段黎”这两个字的具体代表物坚持长睡不醒,双目紧闭眼皮直跳嘴角直抽这表情一看就是在做恶梦。
罗巡脑筋飞转,“团长,大净身寺迷宫的构造很独特,墙体是一个大型的回音壁,所以我和章教授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夹杂了各地方言……”
何冰再次打断他,“但是你拼命叫的四声‘段黎’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出来了。”
◎_◎!“冰冰,对此你是怎么理解的?”
庄书礼回答:“何冰告诉阿齐兹主席,‘段黎’和‘上帝’、‘真主’、‘阿门’‘阿弥陀佛’这些语气词意义相同,是中国道教专有名词‘无量寿佛’的兰州方言简化称谓!”
……
罗巡深情地注视何冰,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感到歉疚:何冰这孩子算是彻底毁了。
“何冰同志的解释非常符合实际,是我们实践唯物主义发展理论的又一突破。”
安治笑笑:“我对何冰突破性的表现也很满意,当然,在看到某幅红外图像时,他的解释不但突破,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罗巡差点从座位上出溜下去,十分想向安大校磕头认罪。——如果有用的话:(
“呼……呼……呼……”无量寿佛的简化称谓开始打呼噜,纠结的睡颜充分体现了但愿长睡不愿醒的心态。
罗巡死鸭子犟嘴,“寺里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红外线只能确定大致形体,没有准确的图像。”
何冰气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