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学他?”
安治点头:“虽然不能说每次都是,但是侯赛因国王遇刺的时间总是很巧,巧到无论国内外有什么突发的、意外的、纠结的情况,他就会遇刺,然后被抢救。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的伊斯兰国家,一旦君主倒下,那么党教军运作停摆的理由就十分正当而合理了。”
段黎提问:“海湾战争的时候老国王被刺杀了几次?”
罗巡掰手指头:“仗打了两天不到,他被人刺杀了三次。战争前后大半年大概有十次不止。”
++!英雄。“那苏联解体的时候呢?”
安治的脸色变了变。
罗巡识相地闭嘴。
刘静皱眉,“团长,这才是你不愿意答应大使的理由吧。”
安治慢慢走到座位上,坐下:“理由是,当年前苏联有人也想借用刺杀和被刺杀的方法,牢牢抓住军权,力挽狂澜,可惜,没有成功。罗巡,这个你应该知道一点吧。”
罗巡脸色有点白:“好像是说我们在前苏联的组织损失惨重。”这个不会就是安治所谓的“重蹈覆辙”吧,难道安治当时有参与?从年龄上讲不是没有可能,这样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大校。那么他跟外交部的关系……,还有为什么是他带领小组出行这个“悲怆”任务就都可以说通了。——安治视线的压迫在增加,罗巡选择沉默。
何冰直截了当:“现在的国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找人刺杀他?又为什么要找我们刺杀他?”
刘静扭头看着段黎:“因为章明远?”
何冰程浓钟林晔几人刺目的眼光都盯向段黎。——既然是章明远惹出的麻烦,当然找他们解决,解决的方法就是刺杀国王!
段黎瑟缩了一下,觉得此刻就算六月飞霜血溅白绫也不足于表达他的冤屈。
“罗巡,你说说。”该说的说,不该说就闭嘴!安治觉得有一丝疲累,靠进沙发里,闭上眼。
罗巡说说:“海湾战争之后,约旦被称谓‘阿拉伯的叛徒’。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是中东最安全的国家。苏联解体后,他坚定的与米国站在同一战线,同时极力修复同中东各国的关系,与此同时也不忘加强和其他大国的交往,包括俄罗斯和中国。”
“靠,不倒翁!”何冰不屑。
“小国生存的手段。”程浓出其不意地客观评价。
何冰惊讶地看着他。
“那么这次……”钟林晔不确定。
“这次它也谁都不想得罪。”刘静断言。
“顺带肯定还要捞点好处。”罗巡以己度人。
“什么好处?”段黎对这种事最关心。
安治懒得回答,指指钟林晔:“他不是都看到了吗?”
—_—我看到什么了我?!“大使刚才跟团长列举了至少15种约旦市场上畅销紧俏的中国产品。”
段黎悲恸:“大爷的,又要扶贫了。”大家都是发展中国家,不公平。还有钟同学,你的翻译简直比罗巡还要简约!
转而不信:“团长,咱们没捞点好处?”安治是肯吃亏的人?
“国家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安治推得一干二净:“我们是民间学术团体!”
刘静抬头:“我有点想吐。”
钟林晔赶紧扶住他,刘静果断地推开他。
钟林晔轻轻道:“大使提了一句国王又想出访,后来,……”瞄一样闭目不语的安治,“后来,团长就看见你了!”
刘静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这帮没人性的,他会被安治盯上吗?
罗巡很不能理解:“他又想访华?他都来四次了他不腻啊?”
“什么意思?”段黎虚心求教。
“意思就是阿卜杜拉二世跟咱们国家关系还不错,当王储时就访华了三次,去年一继位又来了一次,他每次来,我国在阿拉伯沿岸到波斯湾乃至红海区域布置海军基地和海上补给网络的构想都会有一定的进展。对不对,冰冰。”
何冰对此很谨慎:“跟西方比起来,这种进展微不足道。”
罗巡安慰:“聊胜于无嘛。”
刘静问安治:“什么时候行动?”
段黎立刻接口:“方案呢?计划呢?如果失败的补救措施呢?”
罗巡最有人性:“还有庄书礼呢?”
安治睁开眼,摇摇头,“明天约旦格莱帕梅主席会来邀请我们参加王宫每月例行的晚宴,在那之前,我会告诉那么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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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乾坤,皎皎明月。
安治一行五人衣冠楚楚地出现在约旦王宫晚宴现场,在大使的陪同下短暂地觐见了国王陛下,聆听了国王对到场来宾的祝福,宴会开始。
大使在国王、王后和贵族高官们的那边!
这里五个靠边,刘静狠狠地拉拉自己的领结,忿忿不平:“为什么章明远教授可以缺席?!”
钟林晔第八次给他解释:“团长说因为庄书礼研究员要照顾身体不适的章教授,所以他们就一起缺席了,程浓同志作为中科院的陪同随行人员,也留下来陪他们。”既然不能全员到场,那也不能就庄书礼同志一个人缺席这么显眼,所以作为人家的直接领导,章明远必须缺席。当然,留章明远同志一个安治是不会放心的,所以程浓一同缺席。
罗巡在一边表情梦幻:“他们不能来真是太可惜了,这里太梦幻了。”金碧辉煌到炫晕人的贼眼!
何冰嫌恶地推推他,“教授,别丢人,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