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没了理智,又因喝了酒,且他肯定是翻了墙进来的,一想倒是自己几句话,将事推着失了控,又是后悔。……
薛御见对方忽然撤了力,怕真的就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怒火横生,瞬间将他整个上衣都撕了,然后不屑道,“蒋延,蒋家三公子,居然是个以色事人的种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全都是狗屁!”
“啪”的一声,薛御只觉自己左脸是火辣辣的烧了起,“薛御,你给我滚出去!”
“我要是不走了呢?”说时,薛御将人死命的按在了床上。蒋延心中却被对方的几句话,弄的心里五味杂陈,又想他之前多番的热心以及对自己的好,又如何竟成了此时这般狰狞,一瞬间,蒋延眼中弥漫上了水气。任薛御将自己扒了个赤裸干净。
只待是这时,薛御见面前的蒋延无助又愣怔的死瞅住自己,眼中有泪滑出,细洁匀称的躯体,莹白弱小,心中才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愕住,猛的从床沿站起,背转了身去。
沉默之后,蒋延低声道,“我今日让人送还你的书,你一没收,二又没回信,我又听闻外头讲了关于你的亲事,没你这样整日喝酒玩闹浑噩的,竟又能处处得了好。再来,你想起我时,又都是些捉弄人的。而我,才不过在自己家门口侯了人,你倒是说说,往我家来的,能是什么人你是将我当成了那些不三不四清馆里头的了!”蒋延一口气说完,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表达什么,只将心里这些日子的闷气发了出来。
说完,蒋延拿了被褥,将身子盖住,低着头,啪嗒啪嗒掉了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也算是第一次,他人生中竟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心情大起大落,又想之前两人的那些情谊,怕也都是假的。
薛御忽然回身,蒋延正去看他的背影,如此两人互捕了对方的正面,蒋延猛然低头,薛御却出其不意地俯身吻了下来,唇齿相濡,蒋延的大脑里,顿时空白,只将眼睁大,看着薛御的脸,那双眼睛里,只有无法掩饰的yù_wàng。
“薛御,你,你别捉弄我!”蒋延的推拒微小无力,任薛御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肆意妄为,蒋延只将头兀自往后撤,撤了再撤,不想薛御已将他按住,再是深深吻进去,早也不是那个下午,对方只不过“咬”了他一口。
“蒋延,我是疯了,我竟每晚都想着要和你做那《春宫野史》上面的事!这会儿,你不如再来一巴掌打醒我,好了!”说时,薛御细细将那人溢出来的泪舔舐干净,竟吻的蒋延整张脸黏湿一片。
这些话后,蒋延的脸“腾”地一下,就似烧了起来,惊赧之余,亦又搀杂着几分惶惑不安,薛御只见这人眼睫微微轻颤,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双唇不自觉地紧张抿了起来。
……
屋外是雨大如注,这里是身影交叠,其中各种滋味,亦又要如何描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偏听他人明心意
春末的四更天,外头已露了些亮色。蒋延忽然睁了眼,将手背轻轻遮在自己的眉眼间,似乎极不习惯这透白的光。再是细听外头,雨也不知何时停了。
被褥凌乱间,身侧一具结实的胸膛,呼吸均匀。那人将头埋在自己肩窝里,鼻息吹拂在自己的颈上,一手圈着自己的腰,一手半握半搭着自己的手腕,蒋延见了这样的薛御,睡着时,竟多了这一份难以言说的依赖,蒋延的脸,瞬间就似烧着了。
想着之前那些“天崩地裂”,“风卷残云”般的热情疯狂,想着当时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对方包裹般的握住,被他不停带动起来的韵律,以及那极深极窄的禁地被突兀的涨满,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被他吻去,纠缠在心脉间蚀骨般的欢愉又那样吟吟于口,蒋延无法思考更多,只在烛火渐渐弱去的光影了,将对方的睡颜熔进心里,烫成一枚印记。
“你这么呆直的看我,也不睡了”低沉温和的声音夹带着笑声响起,听得蒋延为之一顿,人就想撤身翻出去。
谁知微微扯了下身体,千思百缕的酸痛竟让人咬住了唇瓣。此时,薛御已自顾坐了起来,忙着帮蒋延重新调了下睡姿,道,“你再睡会,等天亮后,就让人端了大浴桶来,泡着会好些,嗯”说时,薛御捡起地上昨晚来时自己穿的那些阴湿干冷的衣服。
“你,要走”蒋延尴尬,但不得不问。
薛御点头,束好了腰带,“我是翻墙来的,乘你府上的人未发现,我先回府,等早上了,再从正门进来看你。”
蒋延听时,心里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做贼偷情般的,又觉得自己像是妓馆里没了雏夜的小倌,让人尽享一夜后,便再是没恩情的,于是只抓了薛御的手不放,眼中明明灭灭,不知还要说什么。
“书呆子,我薛御岂是那种人”薛御不忍,但与其到时候让人解释不清,还不如就此先暗着不表,反手只握了回去。
蒋延心里明明想反驳一句那你又是哪种人哩!出口的却是,“这事,我们且,且不能说的。那你小心些。我二哥回了府,不日娶了你姐,我们倒是可以常常见面的。”
薛御戳吻在蒋延唇边,又点了头,便起身而去。人走后,蒋延再是未能睡着,只待挨到了五更天,就吩咐着人来洗漱。
“公子要人服侍沐浴吗?”搬了满满的热水进门,下人们好心的问。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昨夜雨大,怕是有点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