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的方向走出几步,又停住了,我和你姐结婚的时候,你父母也很讨厌我。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什么?
说我干的这一行枪林弹雨的不安稳,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把握,更别提给她幸福。
顾泽怔了怔:原来还有这回事,他们都没跟我提过。
姐夫耸耸肩:你别看她现在义正词严的,她自己也不是消停的主。当初一意孤行要当警察,又一意孤行嫁给了我,家里的反对全抛在一边。我问她后不后悔,她说:老娘把终生幸福托付在你身上了,不想让我后悔就给我活出点人样来!他笑笑,也正因为有她,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顾泽静静听着,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没有。
姐夫叹了口气:虽然看起来不像,我这人其实很理想主义,相信的都是些老掉牙的道理。比如老婆是用来疼的,责任应该扛在男人肩上。又比如杀人者就应该受到惩罚,正义总会以某种形式得到扞卫。你这么胡来,我很生气,又有点高兴。他像军人般站得笔直,如果因为这点困难就临阵逃脱,也不配当她弟弟!
姐夫顾泽忍不住笑了笑,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统一口径就来了?
男女的想法不一样。高木面无表情地说,与其在那自怨自艾,不如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哪来那么多纠结。他说完就走,也不顾门里门外两人的反应,回见。
顾泽独自站在原地,想着高木最后那句指向和意味都不明的话。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舒容予也正默默凝视着门外的灯光。
那话究竟是对哪个人说的?
52.飨食
顾泽又在走廊上站了一会,才转身回到房间。舒容予仍裹着被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怔忡。顾泽心里一阵难受,走过去隔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就在几天之前,这样的小动作还像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妄想。舒容予微阖上眼,两人都满腹心事,待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泽叹了口气:去洗澡吧?舒容予点点头。
顾泽将他打横托起,一路抱进了遇室。舒容予的小腿不能进水,顾泽让他坐在浴[囧囧囧囧]缸沿上,自己也拖去了衣服。
舒容予毫无防备地经受了一场视觉冲击。
年轻的躯体修长挺拔,紧致的肌肉线条美感与张力并存,正是最恰到好处的程度。顾泽褪去长裤,舒容予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移动,从平坦的晓腹,到那双无可挑剔的笔直长腿。
早就注意到顾泽能把任何衣服都穿出模特的风度,却没料到衣服底下还有如此风景。顶着那样一张脸做声优已是浪费,再加上这身材,简直是暴殄天物
顾泽脱下了内裤。
舒容予触电般移开了目光,然而对方就站在他面前,余光仍避不过那硕大的东西。一时间窘迫得不知该往哪看,素来平静的脸上也不禁发烫,连耳尖都开始泛红。
顾泽将衣物扔去一边,一低头就看见男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只觉得怦然心跳,这样的舒容予还从未见过,可爱得简直令人血脉贲张。顾泽暗暗咬牙,按捺住直接扑上去的冲动,跨进遇缸里放出热水:仰头,我托着你。
低低的声音和着遇室的回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舒容予顺从地仰起头,顾泽一手托着他的脑后,用花洒打湿了他的头发。舒容予睁眼看着上方那张英俊而专注的面容,不知怎么,脸上的热度竟散不去。
遇室里水汽升腾,情愫的暗流在白雾中缓缓涌动。顾泽假装没看见舒容予的目光,轻柔地替他洗完了头,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正在对方的注视下崩塌。
不能在这里。舒容予还没痊愈
他拧了一条热毛巾,隔着它触摸舒容予单薄的后背。掌心清晰地感受到舒容予身上的起伏,已经辨不明是擦洗还是爱抚的动作,沿着背脊缓缓向下,滑过腰肢,再向下,直到指尖触及那条若隐若现的缝隙
毛巾的热度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散发,舒容予浑身都开始发烫。看不到背后的顾泽,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手上。毛巾碰到缝隙时,舒容予不由得僵直了身体,对方却飞快地撤了回去,重又打开了笼头。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顾泽又拧了一次毛巾,跨出遇缸,在舒容予面前半蹲了下来。
他自己身上已是失淋淋的,未干的水珠伴着动作滑过胸膛,拖曳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与另一滴水珠汇合后没入了邀线。舒容予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滴水珠,蓦地胸口贴上了热烫的毛巾,他一个激灵,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入顾泽的双眼中,仿佛溶进了两汪深潭。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顾泽慢慢地擦过舒容予胸前那两粒红珠,感觉到手下身体微弱的战栗。他再不敢流连,却又忍不住放慢速度,抚摸过那清瘦到数得出肋骨的躯体,一寸寸地下移,最终停在了小腹上。
顾泽的目光投向了从刚才开始就强迫自己不去看的地方。
然后在他的凝视中,那静静伏于舒容予双腿间的东西,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顾泽脑中轰地一声,所有的血液直往下腹冲去。他猛然站起身,无视舒容予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将毛巾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背过了身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知道对方只是在擦身,在这般情境下听来仍令人面红耳赤。过了一会,舒容予几不可闻地开口:好了。
顾泽伸手扯过一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