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天对上梦青丝打量的眼光并不恼怒,而是顺势看着眼前之人。身着淡粉色裙子,长裙曳地,腰间系着云带,更显出盈盈一握的娇柔,面容艳丽无比,尤其是一双凤眼,顾盼生辉,媚意天成。
感觉到林景天的打量,梦青丝内心一声冷笑:白费了一张好皮囊,却仍是个登徒浪子。但脸上得笑容却更加明显,娇声道:“两位公子,不知想听青丝弹些什么曲子?”
“只要是青丝你弹的,本公子都喜欢。”林景天还没来得及回答,赵鸿才就殷勤的拍马屁。
梦青丝冲着赵鸿才抛了一个媚眼,端坐在卧榻之上,抱起琵琶,指尖微动,一串串清脆明亮的音符倾泻而出,梦青丝敛容正坐,芊芊手指轻挑。
一曲弹罢,赵鸿才连连拍手,林景天饮了一口酒,似是无意叹道:“姑娘兰心蕙质,呆在这玲珑阁确实委屈了姑娘”
梦青丝闻言一愣,随即莞尔笑道:“小侯爷说笑了,青丝在此衣食无忧,已是平生所愿。”
“青丝”赵鸿才突然上前抓住梦青丝的手认真道:“若是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替你赎身。”
梦青丝低笑一声,推开赵鸿才的手说道:“赵公子,青丝谢过您的好意,只是若是让令尊知道您为一个烟花女子赎身,责罚于您,那可就是青丝的罪过了。”
想起父亲威严的面容,赵鸿才突然泄气了,重新坐回酒桌上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看着烂醉如泥的赵鸿才,林景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赵鸿才扶回侯府,吩咐赵鸿才的随从回丞相府传信,就说定国候与赵公子相谈甚欢,邀请赵公子在侯府小住一晚。
太傅府中的一处别院,一个女子临窗而站。在月光下,那女子一身白衣显得更加清冷,如墨的长发除了一只梅花白玉簪再没有任何装饰,随意的散落腰间,如同谪仙一样遗世独立。半张脸隐于暗处不可细查,另外半张沐浴在月光之中,肌肤滑腻弹嫩,鼻子高挺,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桃红色的嘴巴紧闭,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站立良久,那女子轻轻一叹,似叹似悲,直教人柔肠寸断,纤纤素手拉下窗户,将那一丝月光隔离在屋外。
那女子进屋后才得以看清她的全貌,果然是眉如翠羽,肤如白雪,齿如含贝,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分外的清冷淡漠,使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女子拿起桌上的诏令,眉头微蹙,似喜似悲。
☆、和亲
赵鸿才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慢吞吞的挪到正厅就看到林景天正优雅的喝粥。
也赵鸿才也不见外自顾自的坐到林景天对面,端起粥大口喝着,丝毫没有一点贵公子的形象,林景天微微一笑打趣道:“堂堂丞相公子,只是这吃相实在不敢恭维。”
赵鸿才翻了个白眼,反击道:“明明出生武将世家,偏偏说话一股酸腐气。”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少许突然都放声大笑。
赵鸿才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感叹道:“哎,想当初,咱们三个人是多么无忧无虑,谁知世事多变,你们离开宣城都十一年了,现在终于回来了。”
听到赵鸿才的话,林景天有些迷茫,看着门外的海棠喃喃道:“是呀,已经十一年了。”
赵鸿才突然转向林景天严肃道:“景天,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她吧?”
林景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赵鸿才的所指,面色一暗,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当然”赵鸿才正色道:“我也算是她的哥哥。”
林景天黯然道:“以后吧,有机会我再带你去。”
知道林景天不想多谈,赵鸿才也不再强求,继续低头喝粥,突然看到林景天手边的东西,问道:“皇上召你入宫了?”
“是呀,三日后,听说要皇上要大宴群臣。”
“三天后?”赵鸿才想了想说道:“难怪,三日后是长平公主和亲的日子。”
提到此赵鸿才突然怒道:“偌大的国家,竟然要牺牲女子来换取安稳,真是耻也!”
“鸿才兄”林景天突然出手按住赵鸿才低声提醒道:“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看了林景天一眼,赵鸿才起身叹道:“唉,只是可惜了长平公主了,要嫁往异国他乡,明明是男人的无能却要女人去承担过错。”
林景天抬头看了赵鸿才一眼,突然笑道:“我真是小觑了鸿才兄。”
“算了,不说了。”赵鸿才突然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兴奋道:“听说这次,皇上特意下旨让顾倾城献舞,我们要大饱眼福了。”
看着赵鸿才一脸兴奋的样子,林景天好奇地问道:“顾倾城,是谁呀?”
“你呀,孤陋寡闻。”赵鸿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林景天的脑袋,坐到林景天身旁解释道:“顾倾城,那可是顾太傅的独女,不论是容貌还是舞姿都是天下第一。”
“啧啧啧”赵鸿才摇着扇子,满脸憧憬“想当初,顾夫人刚生下顾小姐,顾太傅就抱着女儿说道‘吾女有倾国之貌,一顾倾城,就唤倾城吧’。”
“你见过吗?”林景天有些不以为意。
“那当然,本公子什么美人没见过。”想起那次邂逅,赵鸿才微眯着眼睛陶醉道:“那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只可惜佳人难再得。”赵鸿才摇头晃脑似是有些惋惜。
“哼,色鬼!”不知何时秀禾已经站到林景天身旁,看到赵鸿才陶醉的样子忍不住怒道。
赵鸿才斜眼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