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佻皱了下眉头,似乎辨别出眼前这人了,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你故意放酒的吧?”
卧槽!
没喝醉!
被识破了!
瑛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这样几句话,但有赖于强大的心理素质,她竟然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不是,就是正好想改良一下甜品方面的创意。”
结果下一秒钟,听见她回答的人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半点反应都没有。
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句前段时间学中文的时候听见的老话: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不知到底喝没喝醉的人,她在原地僵了半天,安抚下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俯身凑上去之前,她决定礼貌地问一句: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谢佻呼吸平稳,半点反应都没有,恬静的睡颜将她身上清醒时的攻击性尽数敛去,只剩下一点模糊而勾人的沉静气息。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喝的半醉的谢佻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不得不在脑海里把即将落进意识深渊里的神经拽回来,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废话怎么那么多……”
瑛:“……”
好了,破案了,这位大佬其实就是清醒的。
莫名的,瑛想起来谢佻在尝完手中蛋糕之后,朝自己的方向瞥来的那一眼。
所以谢佻是知道她故意放了酒,还吃了那么多的?
被自己的猜测所愉悦到的小金毛,愉快地捧着谢佻的脸,哼笑了一声,凑上去舔了舔她的唇,而后如愿以偿地品到了对方口中的白兰地酒味。
半分钟之后,被对方不厌其烦地仔细品尝的谢佻拧了下眉头,想把身上这个黏糊糊不肯走的家伙给推开,结果被瑛按着手,辗转着尝到更深处的味道。
躺在床上那人黑色的长卷发如瀑般被压在身下,只在旁边铺开稍许,即便如此,依然衬着她肌肤莹亮如玉,尤其是那张脸庞,散发出不可思议的诱惑力,让人根本不舍得放开她。
稍稍品到点甜头却不肯就此罢休的人,让谢佻的耐心耗费殆尽,手腕上用了点力气想对方的封锁给挣开,使了半天劲儿之后,发觉自己手腕上的禁锢纹丝不动。
谢佻心中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家伙平时,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对吧?
她偏过头去,脑后直接抵着的床铺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躲避动作,被黏着亲个没完没了的谢大佬透不过气来,总算怒了,抬脚把人从身上踹了下去。
‘咚’一声轻响从隔壁传来。
程悠悠眨着眼睛看洛子衿,然后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跟隔壁房间相接的那堵墙。
托那一声响的福,洛子衿知道了这个院子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她看了看面前被窝里躺着要抱住自己撒娇,又不肯乖乖睡觉的人,只能强行按捺下自己心头蹿起的那把火。
亲了亲程悠悠的额头,她轻声道:
“没事,隔壁的人可能睡相不太好,从床上掉下来了。”
程悠悠点了点头,抱着洛子衿的腰继续说道:
“那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今天晚上电视演着的剧情播到了第三十集,安宁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再过一个星期就看到大结局了。”
洛子衿耐着性子听她用正儿八经的语调跟自己讲《灵均》目前播放的剧情。
……
隔壁房间。
瑛从地上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床上那个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舒服睡觉的人,压低了声音,瞪着眼睛控诉道:
“你又踹我!”
要不是她多少有点身手,被谢佻这么成天往床下踹,哪个人受得了?
谢佻一点都不惭愧地‘嗯’了一声,困顿着回了一句:“睡了。”
都困得不得了了还亲,又推不开人,可不是只能上脚踹了吗?
谢大佬半点都不惭愧。
有那么一瞬间,瑛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非常想冲上去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按在床铺里折腾到她道歉为止。
但是想到在隔壁还躺着一对情侣,瑛十分憋屈地重新爬上了床,在角落里背对着谢佻睡了过去,感觉非常森气!
心底一团火无法释放,她只能并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强行逼迫自己入睡。
然而隔壁的洛子衿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听着程悠悠不厌其烦、记性极好地要跟自己讲这段时间的事情,初时还有些兴趣,后来发觉她的思路有些跳跃,一会儿在五天前,一会儿在七天前,洛子衿忍不住汗颜,抱着人哄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了,乖,明天再说,今天先睡觉。”
程悠悠被她抱得太紧,不舒服地在她怀里动来动去,被窝里渐渐升起热度,让人难以安安静静地入睡。
动来动去还不算,程悠悠还要眨巴着眼睛问她:
“为什么呀?”
问话的时候,她弯弯的眼眸里自然地露出几分委屈,好像洛子衿不听她讲故事让她失望极了似的。
洛子衿本来今晚能跟程悠悠愉快地在郊去别墅里想干啥就干啥,结果托了隔壁某位米国大美女的杰作,这会儿只能顶着隔墙有耳的压力,还得哄j-i,ng力十足的程悠悠睡觉,并且得努力压抑住自己想欺负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憋屈。
她气息有些不太稳,低头含着程悠悠的唇舔了一下,昧着心思答道:
“因为现在很晚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