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出过远门的小宝这次真的累坏了,刚一开始小宝还很有精神的在马车上东张西望,看著路边的景色,边挑逗他的忍耐力,直到自己忍耐不住,不知节制的狠要了他两回,又因此在一路上错过了几次住宿的地方,加上他赶路赶的有些急,多种因素累积之下年纪还小的小宝显出了有些支撑不住的趋势。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因素都是小宝自作自受,可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跟著他胡闹。
不知不觉间,柳风潋越来越舍不得责怪小宝,一有问题总是先检讨自己,决不会去说小宝的不是,总是捧著小宝,哄著小宝。
“嗯……我先眯会,到了叫我。”说完,小宝就卷在柳风潋的怀中闭起眼安心的睡去。
柳风潋宠腻的笑勾嘴角,轻扯缰绳,停下马车,伸手向车厢内摸索半天,拉出一件披风将熟睡的小宝裹个严实後,才重新架车前行。
马儿稳当的渡著步子,柳风潋尽量选平稳的地方行车,就怕一个不小心打扰的怀中的人儿的睡眠。可要行的稳,势必就要放缓速度。所以当柳风潋驱车穿过一条小山道,来到一座半大不小的庄园前停下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
32.
柳风潋打横抱起依然熟睡不醒的小宝跳下马车,上前踢了两下庄园的厚木门。
厚实的大门应声开启。
“谁啊?”门後苍老略显暗哑的声音响起。
“锺伯,是我。”
“……啊……少爷……不是老儿我眼花耳背吧,真的是你,你不是……”听到柳风潋的声音後,门内的人呆愣片刻,一把使力推开门,惊喜的盯住柳风潋的脸直瞧,说话的声音竟颤动著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是我,锺伯,我没事。”见到亲人後的柳风潋也是满脸的感慨,如果不是小宝,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位母亲特意留给他的老亲人了。
“可……少爷你不是被打下山崖了吗?”锺伯面露吃惊,欲上前摸摸看确认一下站在他面前的少爷是否真的是安然无恙,还是自己思念过度,老眼昏花了。
“锺伯,我真的没事,多亏小宝救了我。”柳风潋眼含柔情的低头望了眼怀中的小宝,“我们先进去说,好吗?”
顺著柳风潋的视线望向他的怀中,锺伯才发现他的少爷此时怀中还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位俊朗的少年。
“啊!是锺伯疏忽了,少爷快进来。”锺伯把又推开些,方便柳风潋将人抱进门内,“老婆子,喜儿,秋月,来程,薛鸣,你们快出来,少爷没事啊!少爷回来了!”
“什麽!?老头子,你说什麽?”一位发髻有些灰白的妇人携著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健步如飞的率先冲出屋外。後面还跟著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和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妇,五人与锺伯一样都著白衣,像是在为某人守孝。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少爷!?”
众人赶到院中,见到柳风潋後都是一副既欣喜又害怕的样子,他们都害怕这只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幻觉,同时却又一个个瞪大了眼,就怕他们的一眨眼就让这一切都变得烟消云散。
“真的,老婆子,别看了,先让少爷把恩公抱进屋去。”
一经锺伯提醒,众人才恍然发现他们的少爷这会手里正抱著个人,连忙让柳风潋将人抱进屋去。
期间薛鸣想要去接柳风潋手中的小宝,却被他微笑著拒绝了。柳风潋一路抱著小宝来到他房中,动作轻柔的将小宝放到床上。
可才帮小宝盖上被子,小宝却有些醒了。他一手搓揉著眼睛,一手拽住柳风潋的袖子,不愿意再睡,闹著要起身。
柳风潋只得依他,唤来喜儿倒来温水,抱起他替他梳洗起来。一屋子人就这样惊讶的盯著柳风潋的动作,他也毫无所觉,依然自顾自的忙活著。
33.
“少爷,是这位小公子救得你吗?”年纪较小的喜儿动作敏捷的打水进屋,止不住好奇的端著水盆,站在柳风潋的身後,探头探脑的想要看清被柳风潋挡住的小宝。
刚才的匆匆一瞥,喜儿并没有完全看清小宝的容貌,只听锺伯叫他恩公,那必是搭救自家少爷的恩人,此时又瞧见自家少爷对他温柔的照顾,更是好奇小恩公是个怎麽样的人物。
“嗯。”柳风潋应了声,站起身,从水盆中拿起毛巾绞干,回身替小宝擦脸。
梳洗完毕,柳风潋揽过小宝的腰身,让还有些迷糊的小宝靠在他的怀中。
“锺伯,玉婶,这是小宝。那天我坠崖,幸亏有小宝救我,小宝的医术甚是出众,才将我从鬼门关上来回。要不是小宝,我今天也不会安然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柳风潋眼含柔情的对家人介绍著小宝。
众人一听柳风潋如此神情,都一脸感恩的望向刚刚醒过神来的小宝。小宝对上众人激动的视线,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他害羞的搔搔头,略显无措的看著柳风潋。
柳风潋给予他鼓励的一笑:“小宝,这是锺伯、玉婶,他们的儿子来程,薛鸣,女儿喜儿,还有来程的媳妇秋月。他们都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
“少爷……”玉婶哽咽出声。
“你们好,我是小宝,那个……”正在小宝不知道要再说些什麽的时候,柳风潋打断了他。
“锺伯,玉婶,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我终身的决定。”柳风潋低头微笑看看小宝,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便抬头面向众人,“小宝是要与我相伴一生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