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十分艰难。

“宝鸡矿产丰富。”谢老贼眯着眼道。

林景峰埋头整理包内物件,适时开口问:“倒卖的那几件是什么,标哥听清楚了?”

展行敏锐地意识到林景峰的称呼问题,明显林景峰与中年人,老者是同个辈分的,这么大的来头?

标叔岔开了话题,笑道:“什么都有,去年入秋下了场暴雨,把高处的黄土冲刷下来,财现了眼。”

林景峰戴上露指手套,调整位置,修长的手指抓了抓,目中闪过一丝不信任的神色。

西安到宝鸡市只要两个半小时车程,沿路干旱风沙四起,远处土坡林立,越野车在郊区停下,标叔下车问明道路,笑着说:“可以下车了!”

林景峰端详当地村民,他们还需徒步再走数小时才能抵达李家湾后山,被问路的老妪眼中有点欲语还休的畏惧。

众人整理器械,展行看出了林景峰的疑惑,上前问:“老太太,这里有什么忌讳吗?”

老妪叹了口气,颤巍巍道:“年轻人,山上不能去!”

“什么?”展行听不太懂,一头雾水地问。

老妪目光闪烁,避而不答。

展行伸出手,在林景峰的外套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张一百元的钞票。

老妪见有钱可赚,用当地土话说了起来,展行略微可以辨出几个词,林景峰听完后翻译道:“她说山上有鬼,她的孙子在山里死了,村里前些日子还来过一伙人,上了山就没有再出来。”

“哦——”展行又把那张一百元塞回了林景峰衣兜里。

老妪:“……”

妇女之友林景峰看不过眼,另外掏了五元给她,老妪接过钱,朝地上愤恨地“呸”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4、r4

展行穿的球鞋,林景峰穿的军靴,很快展行就开始郁闷了。

山上虽然水不多,但深一脚浅一脚,还是容易踩到泥,林景峰面无表情地走在队伍前面,展行看了戴眼镜的年轻人一眼,他背着个硕大的背包,似乎还比林景峰的装备沉几分。

谢老贼则无包一身轻,与标叔走在最前,健步如飞,时不时闲聊几句。

“嗨!小方。”展行友好地说:“帮你背一会?”

姓方的满头汗水,摆了摆手,眼望林景峰,有点怀疑地说:“你,不帮他背着?”

展行道:“啊!对!”

他恰好走得有点累了,于是连人扒在林景峰的登山包上,被他一顿一顿地拖着朝前走。

方卓:“……”

林景峰:“……”

方卓说:“你师父人很不错。”

展行侧着头,岔开话题问:“你是学历史的么?”

方卓答:“学医的,毕业后找不到工,谢叔是我爸的朋友……”

老贼回头看了自己徒弟一眼,方卓识相地不吭声了。

林景峰沉声道:“过来。”

他搭着展行肩膀,把他捞到身前箍住,朝他靠外的一边耳朵塞了个耳机,没有放音乐,刻意地走到队伍最后,看上去就像小师徒二人关系好,凑在一处打打闹闹。

“这里能挖出什么?具体点。”林景峰几乎贴在展行耳边,极小声地问道。

展行想了想,说:“应该是青铜一类的东西,如果是周与春秋战国时期,会有爵、觞、觯等东西……”

林景峰:“什……什么?”

展行:“觯(zhi),古代喝酒用的玩意,两个问题,换我问你了。你有马子吗?如果没有的话,你有凯子吗?”

林景峰自动忽略了展行的问题:“既然是青铜器多,为什么他刚刚说话的时候又遮遮掩掩的,卖铜器,棺板没有什么稀奇……你确定只有这些值钱的?”

展行:“不值钱还能有什么?黄金还不算太流行,当时的艺术品基本都以青铜方式保存,石棺在考古学家的眼中挺贵重,作为收藏品其实价值不大,除掉这些……”

林景峰:“小声点。”

展行神神秘秘地说:“就剩死人了!”

林景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展行却煞有介事道:“死人也可以卖钱。”

林景峰:“只能捐给博物馆。”

展行说:“有钱人也会买回去收藏,我见过楼兰的木乃伊,保存得很好,是个褐发长睫毛的,一米九的大帅哥,当时在世界级文物拍卖会上卖出了一个高价,而且你知道吗,古尸还可以入药。”

林景峰恢复正常音量,说:“古尸入药,这个我倒是听说过。”

此刻标叔回头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展行答:“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最后一卷:人部第五十二卷,‘天方国有人,年七十八岁,愿舍身济众……”

数人都停下脚步,听着展行解释。

“吃了古尸的什么地方,身体受损处就能补足。”展行解释完,补充道:“但其实我不太相信这个。”

标叔点了点头,林景峰几乎可以猜到了。

方卓一副发毛的表情,老贼回头问:“你学医的都不知道这个?”

方卓:“我……不是学中医的,中医经验主义,作不得准。”

展行同情地点了点头。

方卓背得气喘吁吁,周围开始出现盗洞,山上的树木稀少,大部分是温带干旱气候的树种。

下午时分,老贼开始以洛阳铲试土。

展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姓谢的老贼把锥型铲插入地底,标叔支开三脚架,接上蓄电池驱动的马达,如钻头般掘入地底,洛阳铲的尖头上更有锥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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