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吧。”展行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林景峰忍不住充满疑惑地打量展行,许久后开口道:“你有几个爸?”

展行说了老实话:“两个。”

林景峰嘴角抽搐,破功了,而后理解地点了点头。

展行忙摆手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后爸和亲爸的关系,他们……嗯,他们是一对同性夫妻,不,夫夫。”

那一刻,林景峰的表情十分精彩。

展行:“这个事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林景峰用发毛的眼光打量展行:“你该不会也是……”

展行言之凿凿:“当然不是!同性恋又不会遗传!”

林景峰半信半疑地点了头。

同一时间,大洋彼岸,美国,纽约,早上十点。

展扬一脸悻悻,坐在餐桌前,简直要一边喷火一边追着过太平洋,冲到西安把建筑物全部夷平,再把离家出走的儿子抓回来。

陆少容心虚地笑道:“让他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懂事了,我十七岁那年都……在打工了。”

展扬:“还不是被你们宠的!”

陆少容:“他其实很聪明,既然十六岁能考上大学,我相信他回国也能混得不错……老大和二哥都在国内,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照顾就……”

门铃响,佣人去开门,让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半大白人少年。

展扬打量那人:“找哪位?”

少年礼貌地问:“请问是vikko家吗?啊哈!我听说过您,您是展先生。”

陆少容说:“他回中国探望舅舅了,先生,您是他同学?”

少年答:“我是他男朋友,说好陪他去中国旅行的。”

陆少容:“……”

展扬的脸色立马就绿了。

陆少容险些站不稳:“你你你……我怎么没听小贱说过?你们什么时候……你是他的男、男朋友?!”

少年微笑道:“现在还不算是,不过很快就是了,请给我这个机会,我父亲是米克洛非财团……”

展扬终于忍无可忍。

“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儿子,也不认识什么vikko!”

展扬咆哮着把门摔上,几乎要脑溢血了。

青春期遇上更年期,简直就是个大悲剧。

3、r3

林景峰虽然很崇拜闷油瓶,但他其实不想再带个拖油瓶。

然而无法,他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譬如说某些古物背后的传说,以及古文化与殉葬品之间的某些联系。

七十二行,古董为王,干盗墓这行的或多或少都是半个古董专家,但也仅仅是半个。

他们常常不知道自己挖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故事,顶多大致地根据经验,能够差不离地估个价。毕竟古玩大多数也没有确切的价位——金玉一类的殉葬品还好,瓷、碑、铜等物件最难说。

许多盗墓贼甚至连价都估不准,只能籍由察言观色,窥探店家的心态来讨价还价。

经验越丰富的老贼,便知道得越多,他们可以随口报出许多东西的来历,价位,甚至世界上有几件,都收藏在谁的手里,在什么地方。

这些老贼又油又滑,满肚子坏水;入墓时只顾着自己打算,见了天日后需要更多的分成,每个铲地皮的队里却少不了老贼的带领,只有他们熟门熟路。

林景峰再混个二十年,说不定能混得比他们好,知道得越多,便越占便宜,当然,前提是没有死在某个墓里。

但林景峰现在还达不到这个标准,而且,他急需钱。

回西安前,林景峰得到了一个消息,孤身进入福建的某个据说是清代的古墓,想淘点东西,然而提供消息的人出了错,那处是个民国初年,某个小家族的祖坟,结果林景峰折腾了半天,只得了两千元,还不够路费。

展行对于古墓的了解不比林景峰多,但他胜在知道许多文化,历史,他有意在林景峰面前卖弄,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上午,林景峰知道在不开棺的情况下,展行能够判断出很多东西的价值。

这就够了,林景峰决定带上他试试。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多赚点,避免再出现先前白跑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反正这个人护照丢了,基本在中国就是一黑户,死了顶多三炷香的事,试试也无妨。

起码展行知道在外人面前,什么时候该闭嘴装傻,这点令林景峰十分庆幸。

展行在吃保鲜装的蛋黄派,目不转睛地盯着个小瓷瓶。

“你看到的这件东西叫宋代官窑瓶,紫口铁足。”林景峰说:“是我当初跟一个散队淘出来的,卖这家价亏了。”

展行说:“宋代的官瓷从来不当陪葬品,很明显是假货了,老板估计出点辛苦费还算多的。”

林景峰:“……”

林景峰不以为然道:“就算是假货,他再重新加工,也能卖出真货的钱。”

展行道:“那也是手工钱。”

展行摸林景峰狗头笑而不语。

林景峰略有点恼火避开,只觉此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郁闷地说:“知道了,闭嘴。”

两名伙计把几件泛着贼光的陶瓷搬到院里,用脚边药剂瓶里的高锰酸钾溶液混了泥土包好,再埋在特制的木槽中。

他们在后院外站了一会,林景峰等的人来了,是先前流金堂掌柜为林景峰介绍的一名队长。

中年人,肤色黝黑的大叔,穿着十分干净,牛仔裤,军外套,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

“林三,你终于还是要跟团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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