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宁静的柳湾村卧伏在一片绿色之中,满眼的绿意,满眼的宁静详和。做为这里的一村之长的他自是无比的欣慰。
把目光重又转到山坡上正在劳作的人群中,却远远地发现玉芬正在她家的地中央埋头播种着。
看着她闷头劳作的身影,李凤军刚刚的那份欢喜情怀却在一点点的被他心中突然袭上心头的困惑给蚕食掉了。
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阵,心里越发的不安静。他便走到一棵柳树下坐了下来,反手从腰间拿过焊烟袋,卷了一颗烟,放在唇间吸了起来。
他此时想到玉芬的勤劳善良,想到她对铁子的体贴疼爱,那都是被村里人叫得响的,她和铁子两个人的生活可是村民们羡慕并竖大拇指的。再想到她一直以来和铁子一般把他当亲叔看待。又想到刚才她独自一人在田间默默劳作的孤单单的身影,他感到自己的心情无比的沉重。
想象着曾经在他们小两口面前那些无拘无束说话的情景,想象着二人在以往亲切地一声声地叫着自己叔,虽然现在一切还象如前,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已经回不到那个时候了。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发生了改变。
想不到自己活到五十几岁的人了,确偏偏喜欢上了男人,喜欢上了铁子这个傻小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想到铁子,铁子那张憨厚的笑脸立即萦绕在他的眼前,心底里立即觉得宽松了许多,脸上露出了一抹不经意的微笑,此时,一只蝴蝶扇着美丽的翅膀从他眼前轻巧地来回飘过,在他的视线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铁子给他的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心动,是一种能勾出他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源动力,是几日不见就如隔三秋般的思念,更是日日想在心头,带给他更多活力的根本。
与铁子之间的爱与被爱,的确让他的生活充满阳光和朝气。但是今天面对着玉芬默默劳作的背影,他才恍然间意识到感觉自己在享受一份快乐的同时,却在无形中渐渐地破坏一个温馨的家庭。
尽管这些早在与铁子爱恋之前就已经慎重地考虑过,更考虑过假如被村里的人知道他们的这种并不被世俗接纳被人们世为异类的同性之恋,将会另他们达到怎样的一种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最后理智还是输给了那份炽热的情怀,所有的顾虑也都沉服于那种销魂蚀骨的爱恋。
李凤军也明白,在某种yù_wàng的冲击下,人的理智都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是那种倾心倾腹的爱恋。他虽然是一村之长,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农家人,在这份炽热的同志情怀面前又怎能把理智走到尽头。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吧。
李凤军思来想去的,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名堂来,他想放手结束与铁子的这份同xìng_ài恋,但是铁之子这傻小子却已经在完完全全地走进了他的心中,他又怎能轻言放弃。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心生烦燥,忍不住使劲地叭哒了几下烟,然后看着随风一点点飘散的烟雾出神。
“叔,想啥呢?”
李凤军听到身旁有人和自己说话,微微地楞了一下,转过头看去,见是李运海站在自己的身边,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是运海啊,我能想个啥,在这里抽烟看风景呗。”
“我还以为你在想啥心事呢,从山下往这来时就看到您坐在这里了。”李运海说完在李凤军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咋没去上班?”李凤军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问道。
“今天和管事的请了个假,把家里的田地播种完,也了却一份心思。”
“那也好,来袋烟?”李凤军把别在腰后的烟袋递给李运海,
“那就来一袋。”李运海接过烟袋不紧不慢地卷了一颗烟,点着火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后开口说道:“您的烟就是好抽,烟味正。”
“呵呵,那你就多卷几颗嘛。”
“叔,你知道铁子前天喝多了吗?”李运海点了点头,却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知道。喝的还不是一般的多呢!”
“那您应该知道他为什么喝多吧?”李运海说完不错眼珠地看着李凤军。
“我还真不知道铁子咋就无缘无故地喝了那么多酒呢,还以为是和你喝的呢,呵呵。”李凤军说完看了一眼李运海,发现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象是在自己的脸上寻找答案一样,带着疑问。
“我还以为您知道呢,铁子和我喝酒可从来没醉过。这个铁子,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把自己喝醉成那个样子。”
“可能是他和他的同事一起喝酒多贪了几杯吧。”李凤军也知道铁子这次醉酒并不是如此的原因,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李运海,只好这样说着。
“前天上午,玉芬去我家和他嫂子提到过这事,玉芬问过铁子,可铁子却不和他说,弄得玉芬很伤心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这个铁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有什么事也不和大家说一声,自己就那么闷着。唉!”他说完看向玉芬的身影。李运海提到玉芬因醉酒而伤心,让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不知道铁子的这次醉酒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李运海紧吸了几口烟,见李凤军望向山坡不说话,他也索性不在说话。
这时,山上的一片杨树林里飞出一群山雀,叽叽喳喳地飞在半空中盘飞了一会又纷纷落回了枝头。
李运海抬头看了看,忍不住象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林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