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伙伴,但不谈恋爱。对吗?

大叔:除了倒数第二条,其他都正确,你真厉害。

真的?

大叔:是,我没有伙伴,真正的单身,一切都靠自己打理。见笑。

哦,还是个坦诚的大男孩。

大叔:你一定在笑我吧。

你怎么知道?你也很厉害啊。

大叔:我似乎能看见你,很真实,很立体,好像我们彼此已经很直观了。

这样吧,明天,我送你个小礼物,好么?

大叔:礼物?

是,明天,就这样了,我先下了哦,晚安。

大叔:安。

他的id变成灰色。

礼物。这个突如其来的名词,对于自己,似乎对其感到陌生而遥远,所以更不可思议。

☆、第二十章【小熊篇】夹克衫?淡影

双眼再次贴上目镜,那扇窗里的灯光灭了。男人的白肉在余光里一闪,和夜融成无法分辨的一片。

次日的阳光照醒小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拉好窗帘,一架黝黑铮亮的望远镜反射着日光,唐突地暴露在那里。他一惊,就像被抓住了把柄一般,匆忙收拾一下战场,打开窗子,拉严窗帘,任风吹拂。

按下电磁炉开关,把牛奶倒进小锅里加热,同时也进入浴室迅速冲洗。一杯牛奶,五片饼干的早餐过后,小路洗漱穿戴,拉下电闸,关窗锁门,迎入新的一日。

他摸清了规则:在八时整之前出门,便会登上最近赶来的公车,若过了八时,则最少要等十分钟。当自己坐到车里,腕上的表才开始定时震颤。

车子启动的刹那,他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正路过那站牌下面,那是一件黄黑相间的夹克衫。他心头一颤。

没有看到他的脸,车便开上自己的轨道,小路有点落寞,回头望了一下,却只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胖女人臃肿的面孔。

幼儿园办公室的早上,小路仍是那个开锁的人。推开窗,一片楼下草地的清新。一叠用过的打印纸整齐地码放在桌子中央,阳光折射出纸背光洁的质感,手指触到黑色钢制笔筒。

他在十二支削尖的施德楼纸质铅笔中抽取一支,在纸背上缓缓勾勒,那是一个雄健男人的背影,立在公车站牌下面,清寂,但并不孤独,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回过头来。

笔尖倏地放平,一缕淡影在他脊背上弥漫开来,深深的调子是黑色的,淡些的调子是黄色。

高跟鞋踏上理石地面的声音,小路迅速翻转过纸面,随手启动电脑。

是同事,互相报以一个招呼的微笑。

再次看到这张淡彩素描,已是黄昏。他疑惑地从电脑包中取出那张未完成的作品,放在桌角。然后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开始描绘另一张图画。

他记得,今晚自己将发出一个礼物。

☆、第二十一章【大叔篇】礼物备皮

那份礼物呈现出来的时候,男人顺理成章地惊呆,那是一份扫描出的电子图像,原稿是一张画在a4纸上的铅笔淡彩,画上的人无疑就是他自己。积攒41年的人生经验和胆量瞬间归零,他懵懂地打字过去。

大叔:你怎么做到的?

用了二十分钟,我画的,像你么?

大叔:只有嘴不像,其余都像,像极了。

真的么?

大叔:真的,有点吓人。你知道么,现在我的手都在抖。

真有那么像么?我只是凭感觉画的,话嘴巴的部分我确实犹豫了一下,我想象里,大嘴小嘴都适合你,不过看来,中庸之道有时也不灵啊。

大叔:这太可怕了,莫非你见过我了?

只是背影和瞬间侧影,某种程度上,你的背影让我提笔的时候心里有了方向。

大叔:你这是天赋,还是偶然?

应该不算是偶然,类似的事也做过,高中业余学画,由老师文字描述,我们用笔来复原,这是一种训练。我还是很让老师满意的,班上有个女生做得比我更好,也许女性第六感更好一些。

大叔:你既然没见过我,又没听过我的声音,我也没有讲过我的模样,你参照的是什么呢?

我们聊天啊,一个人的遣词造句,字里行间,能够表现出人身上的很多东西,就像笔迹,对吧。

大叔:你是一个对文字很敏感的人,是一个爱写作的人吧?

是的,写一些随笔感悟。你呢?

大叔:嗯,我会写一些长篇,每年都写,仅当年度总结。

年度总结?

大叔:是,一年下来,总有不少感悟。到了年底,心底自然会沉积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然后誊写出来。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大叔:对啊,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一年走下来,要写作。

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大叔:是吧,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可否一读?照你的性格,应该还不会出版,只锁在电脑里吧。

大叔:的确,不过没在电脑里,只写在打印过的a4纸背面,都是在公司积攒下来的,我更喜欢平整的纸和削尖的铅笔。

比键盘更有质感?

大叔:没错。

那我就没有机会拜读喽。

大叔:有缘分会读到的。

缘是天注定,分是人争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为缘分。

大叔:不错的论断啊,老旧元素的重新组合,就成了新东西,貌似你喜欢孩子?

为什么这样说?

大叔:一个人的遣词造句,字里行间,往往能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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