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在赵侧妃拜访之后才郁郁不快,卧床不起的。

赵侧妃在太子妃死后突然对康和热情了起来。

还有康全……太子妃死后赵侧妃突然对他不闻不问了。

甄应嘉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看似荒谬,但是却能让这一切都合理的解释。

他不由得愣住了,无意识间抓着芷音的头发不放手了。

“父亲。”芷音吃疼,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父亲一脸的凝重,从来没有够的凝重,甚至在送她去京城的时候,父亲脸上也没显露过这等表情。

甄应嘉回过神来,道:“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我得好好想想。”

“可是明天这东西就要下葬了!”芷音惊道:“若是将这东西随着太子妃葬了下去,太子他……我们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芷音。”甄应嘉道:“就算我们手上有了这些东西,难道你觉得能用几个猜测,还有几个失而复得的金锞子就能给太子定罪吗?”

芷音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她摇了摇头,“不能。太子随便找个借口,什么金锞子被歹人融了,这是他连夜让人新打出来的,便能糊弄过去了。”

甄应嘉点头,“况且能给太子定罪的只有圣上,除了证据,还得有个能让圣上相信太子会对太子妃下手的理由。”

芷音轻声嗯了一下,“不能打草惊蛇。”

甄应嘉拍拍她肩膀,嘴上道:“须得谨慎行事。”心里却想,这个借口想必很是能拖上一阵子了,至少要拖到他查明真相。

想到这儿,甄应嘉看看外头的天色,道:“夜深了,明日太子妃便要下葬了,你好好歇着。”说着,他拉着芷音站起身来,看着女儿还有点皱的外衣,拿了一件外批给她搭上,道:“父亲送你回去。”

芷音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跟着甄应嘉身后,两人朝内院走去。

眼看着离内院的拱门不过数步之遥,旁边的小路上突然现了几处灯火,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什么人在次走动!”

一听便知道这声音是太监的,甄应嘉清了清嗓子道:“在下甄应嘉,小女因为太子妃下葬心绪不稳,特送她回来。”

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打头的是两个太监,一人手里提了个灯笼,后头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之后便又是侍卫和太监。

公子走进了露了脸出来,原来是康全。

甄应嘉看着整个故事里如同隐形人一般,但是又处处都在的康全,而且如果甄应嘉的猜测属实,这康全才是最最悲剧的一个。

甄应嘉眼睛眯了眯,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康全便先说话了,声音很是虚弱。

“原来是先生。”

康全对他的称呼跟别人都不一样,他来了这两年,被人叫过名字,叫过表字,还有大人,老爷等等尊称,但是“先生”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

不仅仅是先生,前头那个“原来”也很是让人玩味,这两个字至少证明了康全对他早有耳闻,而且……印象深刻。

甄应嘉上前一步,道:“夜深风凉,郡王早些休息吧。”

“无妨。”康全摆了摆手,扭头跟身边的太监道:“你送甄姑娘回去。”之后又转头跟甄应嘉道:“先生放心,我叫他将甄姑娘送回屋里,看着她进去了再来禀告,先生若是不急,不妨等上一等。”

甄应嘉略略一想便答应了,不管康全这么做是有意还是无心,是思虑周全还是想借机试探他,他都得答应,因为不仅仅是康全,甄应嘉才有了个劲爆的推测,他也想跟康全接触一下。

赵氏这些日子态度的转变,连康和都看出来了,作为以前被赵氏从小宠到大的康全,难道他一点怀疑都没有?

甄应嘉现在就是想试一试康全知道些什么。

芷音紧了紧身上父亲的外批,跟着太监进去了。

康全做了个手势,太监侍卫都稍稍退后了一些,康全跟甄应嘉并排,缓缓在拱门前头的这一块平地上走着。

康全看着芷音的背影,叹道:“早先便听说先生对儿女很好,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甄姑娘早先在东宫里也是个主事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伤心失措的模样。若不是她今日来找您,我竟然想不起来她才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甄应嘉莫名起了警惕之心,想起早先流传出来的芷音的归属问题,咳嗽一声,正色道:“太子妃很是照顾小女,她这等伤心也算是应该的了。”

康全像是听出来甄应嘉言语里的冷淡和排挤,他挥了挥手,换了个话题,“母妃去了……整个东宫都乱了套。”

母妃指的便是太子妃了,听见康全主动提起了太子妃,甄应嘉打起十二分精神,用余光死死注视着康全,只见他的表情凄凉了带了几分不解,“父亲原本跟母妃不远不近的,现在母妃去了他却茶饭不思;侧妃斗了母妃十几年,现在母妃去了,她看着却不怎么开心了。兄长原本都懒得搭理我,现在母妃去了,他看着我满是仇恨……”

康全迷茫的眼神看着甄应嘉,“先生,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吗?”

一瞬间,甄应嘉的心神有些摇摆。

跟康和比起来,康全才像是个正常的十八岁的孩子。

从身材上,他身形未开,看着还是少年的瘦削模样,心智上也没康和那么成熟世故。康和在这等局势下还能抽出心神来算计康全,但是……

甄应嘉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见康全眼睛一闭,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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